他是眼花了,还是在做梦?

一只手指放在他唇上,制止了他的动作,“嘘,小点声,朕是悄悄来的。”皇爷指了指窗子,谁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深夜爬臣子家的窗?

周知璟调侃道,“皇爷就不怕被上官府的人当成贼捉住吗?那到时候可就好看喽。”

皇帝不仅不生气,反而调戏道,“只要能博美人儿欢心,朕当一回贼又何妨。”

“皇爷当真是会哄人,怪不得这天下那么多女子盛装打扮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见皇爷一面。”周知璟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像冷宫弃妃,实在有失男儿风范。即便是做好了不娶妻不纳妾追随皇爷一辈子的准备,他也没打算一辈子守在深宫等着皇帝宠幸,男儿志在四方,他周知璟志在家国天下,当在朝廷施展抱负。

“爱妃一言不合就翻墙回娘家,朕心里着急啊,朕怕得紧,若爱妃又一声不吭跑到江南,朕得去哪里找人?”

“谁是你爱妃?”

“眼在天边近在眼前,”皇帝将人翻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亲,哄道,“好了,爱妃别气了,那个老匹夫,他既然要告老还乡,朕就准了。”

“皇……”皇帝直接堵住他的嘴,“为你,朕当一回昏君又如何?别同朕闹了。来,让朕看看伤,还痛吗?”

皇帝一只手扯下腰带,扒下他的裤子,宽厚的手掌替他摁揉着伤口,两个团子依然柔软,只是有的地方能摸到条条檩子,显然这伤没有处理。

“皇爷,你的手……唔唔……”

皇帝的手从圆润挺翘的两团往下,滑到中间的凹陷之处,在那里摁了摁,周知璟呼吸立马变得粗重,不多时,屋子里传来低低的鱼水声。

与大内侍卫一样装聋作哑的还有上官府的下人们,这一晚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

刘太监守在门外打了个哈欠,望了望天上的月色,里面的声音高了又低,低了又高,直到三更天,里面的动静渐歇,刘太监才吩咐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和热水抬了进去,当然是隔着屏风,他们连那位主子的影子都没看见。

皇爷将精疲力尽的人放进浴桶,自己也踏了进去,替他仔细清洗起来,不知道摸到了哪里,闭着眼睛的人闷哼一声。皇帝脸色微变,抱着人在浴桶里又来了一次,终于尽兴才将人抱起来,放回床上。

打开梨花木小盒子,从中取了一个条形药玉,约莫手指粗细,上面沾了些药膏,分开青年尚且红肿的双丘,将沾着药膏的药玉缓缓推了进去,青年哼哼唧唧,扭着双腿挣扎,被皇帝一只手搂在怀里拍了拍,“乖,替朕含着。”另一只手往里狠狠一推,那药玉瞬间进去大半,只留个红色穗子坠在外面。

第二天周知璟醒来,只觉浑身像裂开一般,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微微一动,难以言说的感觉顿时袭来。他不禁扶了扶额,看来独宠后宫也不是好受的,一把老骨头熬不住啊。而此时应该在皇宫的人就躺在他旁边,两人四目相对。

周知璟:“……”

这个时候,他不禁想起一首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下当真是祸国殃民了!他要出京办案!明天就去!

(番外完)

这个番外终于写完了!皇爷哄小周大人了哦!我有毒,我写着写着,居然想让皇爷抽小周花花啊啊啊。我有毒我反省!

【番外】立大功也要被罚吗(一)

锦衣卫番外,第三人旁观师父当着皇爷的面罚小周,狠打预警。

夜色如墨,街道上空无一人,却传来浓郁的血腥味,一中年男人同一少年周旋在一起,两人出招都极狠,明显是奔着致对方于死地的目的。

少年容貌昳丽,眼神却极冷,满身鲜血将一身白衣染成了红色,他拔掉肩膀的箭,横着长刀冲向男人。

男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已经领教过这个少年的武功,起初还存着些轻视心理,之后便湳楓不敢不认真对待。男人提剑格挡,转身一剑刺向少年,少年原可以避开,但他没有,他微微侧身,剑刃划过腰腹,带来火辣辣的刺痛,少年却眉头都未皱一下,一刀劈向男人。

男人一边挡一边后退,“小娃娃,你已经追了本座三天三夜了,如今分不出胜负,不如我们改日再战。”

那少年,正是周知璟,他冷笑一声,“谁说分不出胜负?”

男人心里有了些不妙的预感,这是人与生俱来的对于危险的本能,这种本能让他想逃,但对方的动作比他更快,寒光在他眼前闪过,宛如划破黑夜的流星,他喉头一痛,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栽倒在地。

周知璟浑身是血,宛如从血海尸堆里爬出来的怪物,支撑着他的最后一缕力消失,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远处传来马蹄声,有人马过来,似乎还不少,却不知来人是白莲教帮手还是自己人,周知璟已经没力气去担忧了,来不及看清来人,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周知璟醒来时有一瞬间的茫然,大战后的疲惫涌来,浑身的伤口都叫嚣起来,好在除了腰腹部的伤口和肩膀处的两箭,其他地方伤势都不严重。他身上换了一件干净的中衣,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有人处理过了,现在除了失血过多导致的虚弱和多日未进食的饥饿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周知璟脚踩着地便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幸得伺候的小厮及时推门进来,将他重新扶湳楓回床上。

桌上摆了鸡肉粥和几碟小菜,粥是小火慢炖,小菜虽清淡看着却极有颜色,周知璟闻着那香气,瞬间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少爷您可别下地,您这浑身伤可仔细养着。”

周知璟无所谓道,“这伤算不得什么。”说完便拒绝了小厮的喂食,自己端起粥,偶尔夹一点小菜。

“那是自然,您是不知道,您这次可真威风了。外面到处都是您的战绩,您单挑白莲教那什么吃血教主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

周知璟纠正,“是饲血教主。”

“对对对,瞧我这没文化的,少爷您吃这个。”那小厮一边伺候他用饭,一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周知璟有心知道外面的消息,因此边吃边跟他闲聊。

“少爷您这回一战成名!那真是厉害了。不过……上官大人似乎很是生气,听说啊……”说到此处,凑近周知璟,压低声音道,“上官大人这回发作了不少人,您可要小心些。”

听小厮说前面时,周知璟还很高兴,这个年龄的少年人谁还没有个英雄梦了,被当成英雄崇拜极大的取悦了他,但听到后面……周知璟就不乐意了,“我立下这么大功,就不该赏我吗?”

“赏,该赏!”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

来人年愈四旬,高大威猛,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上官苍。

“若不是你身上有伤,就该赏你一顿军棍!”

声音威严中透着一股关切,那小厮见状便悄悄退了出去,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周知璟起身,“师父。”态度恭敬,语气中透着些不服,上官苍淡淡扫了他一眼,将人摁回塌上,朝外面唤道,“进来。”

………

门从外面推开,上官苍的副将带着个提着个药箱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中年人行了礼,转向周知璟,作势替他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