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知璟又要炸毛,赶紧安抚,“好了,师兄不逗你了,这几日好好养伤,早点爬起来帮师兄,师兄正愁没人用呢。”

周知璟道,“我随时可以帮师兄的。”

上官瑜将他上下打量,目光最后落在他的肩背处的纱布上,“别贫嘴,乖乖喝药,好好养伤。”

周知璟这两日担惊受怕,睡得并不踏实,今日一颗心总算落回实处,加之上官瑜在屋内燃了安神的香料,周知璟不多时便觉得困意袭来,闭上眼睡了过去。

上官瑜等他睡着了,替他掖好被子才离开,顺便去了趟后厨,让厨娘做几个周知璟爱吃的菜,临走前看到灶门口熟悉的木棍,捡起断裂口仔细瞧了瞧,终究只是露出个无奈的笑容。

………

下午周知璟是被香味勾醒的,睁开眼,见桌子上摆着几个菜,叫花鸡、篱笆鸭、狮子头,都是他爱吃的,周知璟馋虫大开,赤着脚下床抓起桌子上的鸡就啃起来。

正吃得满嘴是油,房门被打开,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几乎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周知璟先是一愣,然后缓缓地将叫花鸡藏在身后。

皇帝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脸上露出个玩味的笑容,缓缓走进来。皇爷的笑容让周知璟心底发寒,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正巧踢着身后椅子,一屁股坐在硬木椅子上。那药酒不亏是岭南神药,只用过一次,周知璟醒来便觉得身后疼痛减轻了许多,然而身后两团冷不防跟椅面直挺挺接触,肿肉被挤压,仍然痛得他狠狠皱眉,几乎用劲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没有跳起来。毕竟他这个人一向要面子,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侧过头。

皇帝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周知璟被迫仰着头跟他对视,听到皇爷问他,“在偷吃什么?”

周知璟不自在地错开眼,“没什么。”

“朕何时短过你的吃食,至于这样?”

周知璟心说老子都喝了好几天的粥了,嘴里都快淡出鸟儿了,终究是不敢朝皇爷发脾气,只能不情不愿认错,“臣错了。”

皇帝轻笑一声,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嘴,像对待嘴馋的小孩一样,面上满是宠溺和戏谑。周知璟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拿出烧鸡狠狠咬了一口,仍不解气,撕下鸡腿塞到皇爷嘴里。

皇帝拿起鸡腿,坐在桌子边同他一起吃起来,就好像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平淡的幸福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

几个菜被两人一扫而光。

“挨打了?”

周知璟嗯了一声,显然不肯提这个话题。皇帝知他脸皮薄,没有多问,只是将他手抓过来,周知璟往后抽了抽手,没抽回来,只能任由皇爷打量。这种将挨打后的伤处摊开给对方看的体验太过新奇,周知璟不太适应,他沉默着低垂着头。

掌心传来冰凉的感觉,周知璟抬眼,见皇帝捧着他的手替他抹药,动作无比温柔,周知璟一怔,心里酸涩不已,他心想你这样算什么,既是在乎我为何又一次次将我推开。他偏偏不争气,一次次沦陷在对方的温柔攻势中,没见面的时候做足了决心,不再贪恋儿女私情,一见面却又原则全无。师兄骂得好,男儿志在四方,当建功立业,岂能沉溺私情?

皇帝见他低垂着头任由摆弄,心中怜爱不已,揉了揉他的头,哄道,“不是不许你吃,只是你身上有伤,不能贪食荤腥。明儿大夫骂起来,朕可不会替你说话。”

“明儿不吃了。”

“乖,身上还有伤吗?”

周知璟一愣,然后缓缓摇头,“没了。”

皇帝并未多想,一则见他坐得这般踏实,不像身后有伤的样子,二则他毕竟已弱冠,不是小孩子了,上官瑜应也不会像教训小孩一样教训他。

晚间小厮送了药来,皇帝照例盯着周知璟喝了。周知璟的病情一日日好起来,不出两日肩背的伤口便结了痂。

……

这日蔺知来找周知璟唠嗑,说起回京之事,周知璟才知皇爷已定了回京之日,可这么大的事,所有人都瞒着他,皇爷是不是打算悄悄回京,不带他回去?若不是蔺知今日说破,是不是等他们走了自己才知道?

周知璟浑浑噩噩回到房中,紧闭房门,朝着自己肩头一掌拍下去,才结痂的伤口崩裂开来。他犹觉不够,吩咐小厮提了热水来,踏入浴桶中,蹲下身让温热的水覆盖他的臀腿以及肩背。

还未好全的棍伤经过热水的浸泡,痛得他差点跳起来,脑子有一瞬间的清醒,他在做什么?他怎么能做出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肩背的伤处也开始生疼,鲜血在浴桶里化开,他已然没有了退路。

周知璟在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当晚便起了高热。

那个啥谷道灌药退热,大家想看吗?想看可以安排。

锦衣卫第六十九章 皇爷知道真相

门窗紧闭,青年侧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双颊由于高热染上了层层红晕,皇爷将湿透的帕子贴在他额头,不多时便将那帕子捂热。

皇爷忧心忡忡,小厮端着熬好的药进来,皇爷将青年揽在怀里,顾不上其他,掰开青年的嘴,将一碗药灌了下去。

巫医只道或许是小贵人自己泡澡染了风寒导致发热,心里却觉得病人肩背处伤口有些奇怪,这样想他便这样说了,皇爷再问,他却解释不出来。皇爷无心追究这些,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周知璟退热,好在周知璟本身底子好,灌药配合针灸,折腾半个晚上,高热终于退了大半,却仍有些低热。

巫医又道或许可以以谷道灌药的方式辅助退热,皇爷沉吟片刻,终是同意了。

一应工具准备齐全,周知璟幽幽转醒,察觉一只手探向自己腰间,原本迷迷糊糊的他瞬间清醒过来,“不要!”

那样虚弱的一个人,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挣扎,皇爷到底是心软了,朝巫医使了个眼色,巫医求之不得,交代清楚注意事项,便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他素知中原地区男子占有欲极强,这两人既是契兄弟,那一身贵气的男子一看便是强势之人,为了自己这双眼睛,他还是莫要看了。

若是灌药,跪趴或者躺着腰部悬空的姿势是最适合不过了,但周知璟虚弱且肩背处有伤,皇爷担心他不配合,便将他打横抱在腿上,往下腹处垫了个单被,使得他那两团高高翘起,周知璟以为皇爷要同自己算账,扭着身子挣扎,皇爷怕他挣扎之间伤口裂开,拍了拍他的屁股安抚道,“阿璟乖,灌了药病就好了。”

周知璟这才知道不是挨打,是灌药,他转过头望着皇爷,眸子里满是哀求之色,配上因发热而绯红的脸颊,皇爷不知为何生出了些别的不合时宜的冲动。

他暗骂自己禽兽,强压下心头的异样,将青年双手压在腰间,褪下他裤子,却又是一愣,青年本该白皙的两团仍留着些黄紫色,尤其是t腿处竟有些瘀紫色。

皇爷笑道,“身上还有伤便这么不乖了?还敢泡澡?!”说完便朝着身后扇了两巴掌,到底是考虑青年病未好,那两巴掌不轻不重,威胁意味十足,却也让青年痛得小声哼哼。因是在病中,青年显得乖巧又柔弱,像病弱的小猫,连挣扎都像是撒娇。

“等你好了再同你算账。”

皇爷两指分开他的双丘,“放轻松。”察觉青年的颤抖,皇爷淡淡道,“再动便让大夫进来帮你了。”另一只手沾了些软膏抹在后面,估摸着合适了,便拿起软壶往后面灌药。周知璟只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他双丘上,他抖了一下,却忍不住朝那只手靠近,下一瞬尚且肿痛的团子被分开,冷风灌了进来,凉意让他不太清晰的头脑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本就红透的脸颊更添了一份颜色。

他闭上眼,尽量忽视身后的手指。忽然什么东西d在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那里瞬间一痛,从未有过的异样感疼痛感让他头皮发麻,几乎想逃离,想起皇爷的警告,终是忍了下去,深吸一口气,缓缓放轻松。

皇爷将那一软壶药尽数灌了进去,末了,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玉z缓缓塞进去,将那药液尽数堵在体内。

皇爷将周知璟抱在腿上,冷不防换了动作,周知璟闷哼一声,将头埋入皇爷怀中。皇爷就这样抱着他默默坐了一刻钟,轻轻拍着他的背,说着话哄他,周知璟原本焦躁又羞耻,慢慢便在男人温柔的嗓音里安静下来,任他抱着,他甚至希望时光在这一刻永停住,他们就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

周知璟这一病将所有人吓得不轻,亏得巫医医术高明,才给周知璟捡回一条命。然而他自己却也受了不少罪,伤口崩裂泡水,巫医不得不将他背部伤处的脓血拿烧红了的刀剜去,周知璟痛得晕过去,却又生生给疼醒,反反复复低热,皇爷只能每日给他谷道灌药,叫周知璟既羞耻又难堪。

皇爷几乎衣不解带地在床边守着他,喂药灌药擦脸,事事亲为。上官瑜和蔺知有空就来看他,蔺知看着皇爷和头儿相处的氛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