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1)

陈晚舟:……

感到压在自己肩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陈晚舟觉得,他已经能够感受到某个恶鬼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了。

可大概是祁阳表现得实在太过坦率,陈晚舟还真的没有办法对他生出太大的恶感来。

……当然他的脸在这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轻声笑了一下,陈晚舟没有避开祁阳的视线:“放心吧,我们不会分手的。”

祁阳耸了耸肩,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总感觉助教把我当成小孩子……”

“这难道就是我没法成功的原因?”他鼓起脸颊,很是困扰的模样,自言自语似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明明助教也没比我大多少……”

陈晚舟闻言有点好笑,张口正要说点什么,就感到自己的耳垂被咬了一下。

很显然,某个醋精已经开始对他和祁阳之间的交流产生不满了。

恰好这时候到齐了人的巴士也发动了,陈晚舟就顺势转向了窗外,掩饰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别闹。”抬起手肘支在了窗框上,陈晚舟挡住了自己的嘴唇,用口型传递着自己的意思。然而某个醋缸里泡出来的家伙非但没有一丝收敛,反倒得寸进尺的吻上了他搭在唇边的手,拿舌头在上面一寸寸地舔舐过去。

湿软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一点点地推延至指根,轻巧地在指缝间一勾,又攀爬上另一根手指,反复地舔玩裹缠――轻微的吸吮水声在动作间响起,惊得陈晚舟指尖一颤,下意识地转头朝身侧的祁阳看了过去。

“怎么了?”祁阳原本似乎就在盯着他看,这会儿被抓了包,却丝毫不显心虚,表现得很是平常。

“啊、嗯,没什么……”见对方似乎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陈晚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移开自己托着下巴的手,把边上的窗户开得更大了些,任由灌入风吹乱了自己的头发。

果然,是两个不同的人啊。

尽管早已经打消了某种古怪的疑虑,但此时见到两个人同时出现,陈晚舟还是感到心情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

感到落在自己唇边的轻吻,陈晚舟往靠窗的那一边躲了躲,避开了祁阳的动作。

就算边上的人看不到,在这种公共场合――尤其还是在相熟的人身边,做出这种事,还是让陈晚舟感到很是害羞。

……简直跟偷情似的。

还是那种当着别人面的偷情。

面上的热度因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又烫了几分,陈晚舟转过头,装作将注意力都放到了窗外的样子,是以他自然没有注意到,坐在他身边的人,非但没有由于他看起来像是在故意远离自己的举动,而露出什么受伤难过的神色,反倒弯起唇角,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如果陈晚舟这个时候去触碰“祁阳”,就会发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和活人没有任何区别的人,摸起来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存在感。即便伸出的手不会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透过去,但该有的温度、触觉却都全部不存在,就仿佛由凝聚的空气组成的一道真切的虚影,只能用视线捕捉。

但陈晚舟显然不可能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祁阳也不可能给他任何碰到那个幻影的机会。

上一次在厕所隔间里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比自己以为的要多,只不过那会儿他能够操控的,只有声音而已,但现在,他已经学会构建一个在自身之外的形体,而往后――

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祁阳张口含住陈晚舟的耳垂,控制着力道啃啮吸吮。模拟出来的微凉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耳畔,与淫猥的水声一起,刺激着他的感官。

靠里侧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收紧,扣住了座椅的边缘,陈晚舟也不敢做出太大幅度的动作,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自己恋人的行为,只能垂眼忍耐着逐渐变得放肆的亲昵。

“助教不转头看看我吗?”濡湿冰凉的触感从耳垂移到了颈侧,祁阳在那片还残留着浅红痕迹的皮肤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恶劣地吸引爱人的注意力。

几乎是听到祁阳声音的瞬间,陈晚舟就有些慌张地转过头,朝身边的人看了过去,却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听到刚才的声音。

大抵是看出了陈晚舟并不想和自己交谈的意思,“祁阳”抽出了放在前座椅背后面的口袋里塞着的杂志,正低着头随意地翻阅着,察觉到陈晚舟的动静还有些困惑地朝他看了一眼。

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厕所隔间里,阳所说的,不会有其他人听到他们的声音的事,陈晚舟不由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只能够用祁阳的声音说话……也和这有关吗?

与之相关联的猜测在脑海中冒出,陈晚舟朝祁阳扯开一个社交性的笑容,重新看向窗外。但随即,落在他颈侧的吻就让他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既然不用担心别人听到,那么那个性格恶劣的厉鬼――

“助教就这么讨厌我吗?”就仿佛在确证陈晚舟的想法一样,耳边再次响起了属于祁阳、同时也属于“阳”的声音,“连稍微靠近我一点,和我说一说话都不愿意?”

42在熟人身边被透明人玩逼欺负

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陈晚舟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转头朝祁阳看过去。他微微张开双唇,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出于某些顾虑,不敢轻易地出声,只能抬手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试图将某个恶鬼推开。

――理所当然的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还被对方借机在手背舔了一下。

感到自己的整只手都有点发麻,陈晚舟抿了下嘴唇,带着点不满地朝边上的空气横了一眼,却是没有半点能阻止对方的手段,只能垂下眼帘,尽力地去忽略对方的触碰。

总归是在这种场合,对方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来。

“老婆……”被陈晚舟刚刚的那一眼勾得不行,祁阳也不再去玩那种自己扮演自己的游戏,撒娇似的在陈晚舟的颈窝里蹭了蹭。微凉的吐息喷洒在习惯了另一个人爱抚的皮肤上,带起一片细麻的颤栗,惹得陈晚舟不自在地动了动,不由自主地关注起周围的目光来。

――明知道不可能有人会特意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但理智和情感从来都不是同一回事。陈晚舟甚至觉得有人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正用嫌恶的目光扫视他起了反应的身体,和身边的人讲述他不知廉耻的淫荡。

微垂的眼皮细微地颤动,陈晚舟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就算他发出的声音不会被除了阳之外的任何人听到,但要在这种暴露在他人视线之下――甚至只要稍微往边上靠一点,就能和另一个人有身体接触的情况下,发出那种放荡淫浪的声音,光是稍微在脑子里想一想,就羞耻到他几乎要晕过去。

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陈晚舟做出补觉的假象,整个人都挨在车厢壁上,将自己和“祁阳”之间的距离拉到最远。

然而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的恶鬼,却丝毫没有因此有丝毫的收敛,反倒借着陈晚舟无法反抗的机会得寸进尺。

含住陈晚舟的嘴唇情色地厮磨,祁阳也不深入,只缓缓地舔过他的牙龈,反复地给予他微小而细软的刺激,抬起的手也隔着他身上的衣服抚摸游走,仔细地照料他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带。

“唔……”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被及时地咽了下去,陈晚舟咬紧下唇,想要躲开祁阳揉捻自己乳头的手,却发现自己早在先前,就主动来到了没有躲避余地的角落,被椅背和车厢壁困锁在狭小的空间之内。

轻咬着自己的上唇的牙齿微微用力,又在片刻之后松了开来,放任被那片拉伸的软肉弹回原处,陈晚舟感到湿凉的吻沿着自己的脖颈往下,在喉结与锁骨处流连――就仿佛同样在顾忌此时的场合一样,祁阳的动作轻而软,像浸透了水的毛巾擦拭过瓶身,小心翼翼之中,带起磨人的痒。

陈晚舟没有任何自觉地仰起头,将自己的脖颈暴露在祁阳的面前,邀请他品尝,原先紧贴着椅背想要躲避的上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挺起,将挺立的乳粒往祁阳的手下送――太过熟悉的触碰轻而易举地勾出了身体内部的情欲,仅靠着残存的理智,陈晚舟才没有做出主动往祁阳身上磨蹭的举动,双腿之间未曾被触碰的淫穴却不受控制地夹缩绞挤,汩汩地往外流出骚黏的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