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既晴启唇：“你看得清我吗？”

“看不清，但我能听见的你的呼吸声，能感觉到你的体温。”

“睡吧。”

黎文漾不吭声，只是依旧沉默地盯着她。

在这种存在感极强的目光下，赵既晴自然是不能安心睡着的，黎文漾也听清了她很重的呼吸声。

下一秒，黎文漾的手臂环了上来，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赵既晴猛地睁眼，听见黎文漾的声音，他问：“能不能再来一次？”

赵既晴整个人精神起来，“明天八点不是还有还有行程吗？而且……我们不是也弄不好吗？”

刚才他们折腾了很久，但都好像没成功，也不知道到底进去没……

赵既晴是不知道，但她不知道黎文漾知不知道。

黎文漾凑过来，靠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我们明天可以不跟行程的。”

湿热的气息包裹住赵既晴的耳朵，她的心也跟着泛湿起来。

她本想拒绝的，因为她刚才的确没体会到什么好滋味，但是，但是，她又的确喜欢和他亲热。短短几秒内，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她扭头，在黑暗中对上他的眼睛，“好吧，要不试试吧。”

话音刚落，黎文漾柔软的唇便贴了上来，他握着她的手腕，翻到她的身上，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打开床头的灯。

赵既晴的眼睛没办法一下适应突亮的灯光，她眨了眨眼，两秒后才看清正在她上方的黎文漾，他盯着她，眼睛很亮，几乎能够灼人。他低头亲她，说：“我想看清你。”

赵既晴重重呼吸一下，也抬头去亲他。

虽然他们没什么经验，但都是好学、懂得举一反三，会吸取失败经验的人。

第二次的确比第一次好一些，他们都从中体会到了一点好的滋味，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的确很爽。

窗外天刚刚亮的时候，他们终于将被子蒙上脑袋，一起睡下了。他们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十二点的时候，酒店清洁人员来敲门，像是要打扫房间，赵既晴本想挣扎着起来，但黎文漾摁下她，让她继续睡，回来后，他又抱着她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赵既晴起不来，黎文漾点了外卖。外卖到了之后，他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桌前，两人一起垫了肚子后，决定出门逛一逛。

*

晚上七点的时候，他们的房间门被人敲响，门外响起那对东北夫妻的声音。

“应该在房间吧？”

“对啊，应该在的，导游不是说他们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还能乱跑？”

“肯定在房间里。”

说着，他们又敲了敲门。

而早在两小时前就决定要出门的两人正叠在床上。

他们能够听清门外人的对话，于是甚至不敢喘气，只是抱在一起，慢慢轻轻地呼吸。敲门声还没停下，黎文漾终于忍不住，他趴在赵既晴的肩上笑，“怎么办？”

赵既晴掐着他的腰，低声警告，“不要说话。”

“好。”黎文漾说着，就低头去蹭她的唇，若即若离地碰着。

女孩儿侧开头，将自己红透的耳朵暴露在他眼下，他又伸手，将她耳侧的头发整理好，将碎发都夹到她的耳后，他低头去亲她的耳朵，这里软软的，凉凉的，亲上去的时候，他的嘴唇也很舒服。

赵既晴又躲，她推他的身体，“别。”

“小声点就好了。”黎文漾这样说，然后又将自己往里挤了点。

赵既晴在他身下一抖。 她继续掐他的腰，还使了点力气，故意要让他疼，但黎文漾肚子上没什么肉，只能捏到一层薄薄的皮，她眼睛湿湿地说：“都怪你！说好了要出门，都要出门了，还弄！”

是的，两个小时前两人就准备出门了，但在出门前，他们站在玄关看了对方一眼，就看了这么一眼，两个人就吻了起来，然后黎文漾的手就开始胡乱动了。经历过第二次、第三次后，第四次就轻车熟路了，他们一下就从玄关回到床上。黎文漾在床边戴套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问她：“那我们晚点再出去吧？”

她点头同意了。

赵既晴是有点不厚道，将两个人的情动都打成一个人的冲动，但现在的情况真是让人难堪！

黎文漾去亲她湿润的眼睛，尝到点眼泪的咸后，他问：“疼？”

赵既晴摇头，“不疼，你快点吧！”

黎文漾声音很低：“快不了。”

他继续缓慢地动作着。

门口的声音还没停下来，赵既晴听见阿姨问叔叔：“出门了？”

“应该是吧。”

“专门带了刺梨果给他们，结果人不在。不然把东西放门口，等他们回来就能看到了？”

“好。”

赵既晴屏息着，确定门口没了动静后，她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下一秒，又被黎文漾折腾得提气起来。

她一直想着门口的刺梨果，便催促他快些结束，黎文漾有些委屈，却也一点不含糊。没一会儿后，赵既晴就忘记了门口的刺梨果，她咬着黎文漾的肩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够了。男孩儿不吭声，只是继续卖力地动作。

半小时后，赵既晴仰面躺着，她对着天花板，很认真地说：“我们真不能这样了。”

黎文漾握着她的手，问：“怎么样。”

“就这样，荒淫无度。”

黎文漾笑了一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一下，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凑过去看她的眼睛，亲亲她的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