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行…那做点别的。”石霖殊指了指床，“去那边躺好…”

第22章

“你没想好，我可以等，我们就解决下现在的问题。嗯？”石霖殊侧坐在床上对陈柯说，说完又拨了拨他的刘海。

陈柯半躺在床上看着他，木着脸点了点头。

既然没有被拒绝，石霖殊一点没客气，抬腿跨坐到陈柯腿上，脱掉了自己上衣，又伸手去脱掉了陈柯的。手撑在陈柯胸肌上俯身贴了上去，陈柯的胸膛比想象中还要厚一点，体温比石霖殊高很多。

石霖殊停在离陈柯脸很近的地方，对视了几秒，抽了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下巴，又捏了捏他的耳垂。都看了有一段日子了，他还是觉得陈柯很好看。

手还在耳垂上动作时，又低下去贴住了他的嘴唇，咬了几下，刻意弄出很暧昧的滋滋声。

坦诚相对时，陈柯的眼神是青涩的，也始终没有吱声，除了呼吸声连一声哼唧都没有，回应都极其克制。

石霖殊心想他可能是害羞了或者有点紧张。

陈柯喉结右边有指甲盖大小一块奶咖色胎记，浅浅的不怎么明显。自从注意到这块胎记，石霖殊就一直在想如果亲那里，他会不会敏感。

盯着这块胎记看了会儿，石霖殊伸手掰起陈柯下颚，整张脸钻进了陈柯的颈窝，对着胎记亲了上去，陈柯被激得低哼了一声，小腿绷直了又屈起。

果然是敏感的，这下他满意了。

再抬起头看着陈柯的眼睛，除了眼神有点迷离之外，还是看不出他的情绪。石霖殊甚至觉得他有点冷淡了。

“小柯哥，继续吗？”石霖殊把自己撑起来，重新坐直了，手轻轻搭在陈柯的小腹上。

陈柯嗯了一声，小声得被雨声轻易就盖过了。

再继续就不能回头了。

……

房车里只有床垫被挤压发出的吱呀声，直到两个人都喷在了陈柯腹肌上，陈柯也没再说一句话。

等待情潮退去的时候，陈柯侧躺着搂住石霖殊亲了亲他额头。

石霖殊的手搭在陈柯腹肌上，得偿所愿地一块一块数着。

两个人都没想说话。

天边响起了雷。雨珠打在天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床离车顶很近，刚够一个人坐起的高度，仰卧在天窗下，雨像是直接砸在了脸上，再也看不清外面的天空。

这样的感官刺激让石霖殊有点脱力，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醒过来时，陈柯贴着他，四肢像八爪鱼一样从后面缠着他。

石霖殊转过身在他胎记上又亲了一下，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闻了一会儿，还像几个月前那么干净，现在又多了几分亲昵。

他以为陈柯还睡着着，准备翻回去仰睡，结果头被陈柯按住不给动，两个人就这样楼着又睡到了天完全黑。

那天之后石霖殊觉得陈柯话明显少了，但两个人却也更加亲密了。

陈柯不讲话的时候他也不逗，自己该干嘛干嘛，甚至开始准备下学期的课件，给陈柯留了足够的空间，毕竟他知道陈柯之前没有经验，可能需要时间消化。

这雨一直下到周六才停，两个人周日之后都另有安排，隔一周就开学了，出行计划彻底泡汤。

在家憋着几天不能出门，两个人因此稍微有点烦躁。

周六晚上陈柯问他要不要一起睡，石霖殊就搬了自己的枕头和陈柯在客卧睡了一晚上。

石霖殊以为陈柯是想明白了他俩的事想聊一下，结果陈柯只是抱着他很安分地睡觉。石霖殊本来很不喜欢睡觉时跟人搂着抱着，一般对方一睡着他就要翻出来仰卧着睡，在陈柯这倒也没太反感，居然就抱着睡了一整晚。

陈柯醒过来发现自己有点顶到石霖殊，也就老实地挪开了。

住在一起这几天都是陈柯准备三餐。到了周日，冰箱里东西拼拼凑凑，两个人一人一盘中西合璧的早餐。石霖殊也不挑剔，给什么吃什么还都能顺带夸几句。

石霖殊一般得先喝一杯咖啡才吃东西，陈柯可以边喝边吃。

两个人自顾安静地在用早餐时，陈柯终于开口了，“石哥…我俩谁上谁下这事，有商量余地吗？”说话时陈柯都没敢抬眼，一直在划拉盘子里的荷包蛋。

石霖殊听了一口咖啡差点呛住，心想…好家伙，这个直球选手，都不来个铺垫，憋了几天，一开口就那么猛。原来他愁眉苦脸几天是琢磨他俩谁上谁下…

“额…”石霖殊没想好怎么回答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但还什么都不是呢就这么提要求？万一成了岂不是无法无天了…“你怎么想呢？”

“我…不知道…”陈柯看上去有点沮丧，好像这是梗在他们之间唯一的阻碍。

石霖殊想调节一下气氛，故意开玩笑说：“要不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日休息？”说完石霖殊像是被戳中笑点，笑得停不下来，笑趴在餐桌上了。看见对面陈柯还是苦着脸，又想努力停下来，结果就是笑到飙眼泪，还吹了个鼻涕泡泡。

“对不起，对不起。”好不容易缓了缓，他立马跟陈柯道歉，“对不起，我不是笑你，我就是觉得一三五二四六都要做很好笑，好像真的可以天天做一样，还只能休息一天。”讲完又笑大了，最后干脆蹲在了地上…

这下把陈柯也逗乐了，不苦着脸了，赶紧走过去把石霖殊扶起来坐好。石霖殊拽了陈柯一把，让他挨着自己坐在边上的椅子上。

“别那么愁啦，这事不就是图个开心嘛。”石霖殊摸了摸陈柯手背，拿模棱两可的话安慰他。

可是陈柯没有买账，盯着他没有说话。

“我没有试过在下面…”

“嗯…你说过。”

“这件事情对你对我都是一样的未知，我可能比你了解稍微多一点，但是换位置的话相当于要改变我多年的习惯…也不是说完全没可能。”石霖殊顿了顿考虑这话该怎么讲，“我俩都还没开始交往，我如果现在跟你说我愿意做这个改变那只是在哄你并不是真心的…你能明白吗？”

石霖殊想表达的是只要处得好，还是有可能考虑一三五二四六轮班的。陈柯肯定没听成这意思，石霖殊说完他直接眼神都黯了，就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吃过早餐天终于放晴了，虽然还是很热但是两个人在家闷了几天，石霖殊想跟陈柯找个公园去走走，调节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