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被撩拨得拉上了弦,有点不愿意继续等了,再次确认道:“做吗?”
石霖殊退开一点,轻笑着说:“还是先换衣服,去逛一圈吧?”
“噢…那你先去换,我得等等。”
“等等?”石霖殊伸手感受了一下,“哎哟…来…哥哥帮你解决,别待会儿一直憋着,给我黑着脸,干什么都急吼吼的。”
“那你快上来!”陈柯心满意足地挺了挺腰,手掌枕回脑后,躺舒服了看石霖殊操作。
陈柯胃口被石霖殊逐渐养肥了之后,偶尔得不到满足时会挂脸,石霖殊平日里还特别喜欢毛手毛脚,东摸摸西蹭蹭的,把人勾起来了还一脸无辜。
只撩不给做,可能是除了出轨以外,陈柯唯一会上火的事情。
帮陈柯疏解后,两人换了身短裤体恤,出门踩点。
游轮对两人来说都是完全新的体验,他们走到最顶层,一层没落地往下逛,就连儿童托管中心、游戏机房、SPA、迷你高尔夫、棋牌室、只有成人可以出入的会所和手工制作室都参观了个遍。
他们没订上高级的客房,所有附加项目都买了最贵的,带酒水的无限量饮料套餐,每天晚餐都预约了顶级餐厅,靠岸那天的一日游旅行团。唯独没有买Wi-Fi包,都更乐意花更多时间享受彼此的陪伴。
游轮大部分层面都是半开放式,室内空调很强,室外就跟夏天没两样。
逛到泳池边上时,两人已经喝了不少鸡尾酒,都有点上头,干脆靠在躺椅上,看着泳池内外的酒池肉林。
泳池一边是驻唱乐队在表演,另一边是供应酒水、小食和甜品的吧台。
“游轮上的日子可真够荒淫的,我这才上来几小时,就想一直住下了。”石霖殊伸着懒腰,慢悠悠地说。
他们半躺在双人座里,陈柯见他眼睛正好对着太阳,眯缝着有些睁不开,就把头顶上的遮阳篷给拉上了。
石霖殊肉眼可见的心情舒畅,室外的高温也没有扰到他,张着脚趾头在晒太阳。
“那等我们退休了,就住在游轮上,很多老年人都这样…一个一个航线坐下去,跟着季节选不同的航线…或者定居在一个游轮港口城市。”陈柯这话接得特别自然,好像再过三五年他们就能退休似的。
石霖殊转头看着陈柯,遮阳篷一拉上,面前走来走去的人只能看到他们的四只脚,不过游轮上没有游客会特别在意别人,都在尽情享受当下。
蓬里比较暗,石霖殊眼睛亮晶晶地说:“好啊!那陈老板可得加油挣很多很多的钱!”
两人都喝了一路的酒,陈柯一下没弄明白石霖殊是认真的,还只是在调侃,不小心说了大实话:“啊…其实你现在退休也行,我养得了你…”
“哈!你可真会顺杆子往上爬…”石霖殊轻轻拍了下陈柯手臂,“这钱我自己没有么?你别看不起知识分子…我们赚钱就是慢点。”
“不不…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专心学术,我来负责赚钱。”陈柯想说“赚钱养家”的,又怕石霖殊想偏了要跟他辩。
“噢?”石霖殊伸手捏住陈柯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玩弄着问他,“那我成什么了?你养着的…教授?哈哈哈哈哈。”
“……”陈柯吸了口气,自认说不过石霖殊,只好闭嘴。
石霖殊抬手揪了下他脸颊,又戳了下他胸口说:“知道啦…这份心意我先收下了。”
陈柯侧着头看了石霖殊一会儿,又说:“嗯…我总觉得我们白白浪费了好多时间,要是那时候我没回国该多好。”
“不一定吧,那时候你有些青涩,没这些年的锻炼,我会觉得像带了个小朋友。”
“我?像小朋友?你觉得我很幼稚?”陈柯倒是从来不知道石霖殊是这么想的,又问,“那现在呢?”
“现在啊…就还凑合吧。”
陈柯在认真问了,石霖殊倒有些不好意思夸了。
“……”
“那时候你连工作经验都没有,我一直在学术界,环境相对简单一点,你工作这些年的经历,也差不多能抵上我这些年的吧。”石霖殊清了清嗓子,又抠了几下陈柯手心说,“再加上我比较懒,你比较爱操心…反正现在这样挺好的,你把我圈养得越来越懒,快不能自理了……我也不觉得那时候我们会认真谈恋爱,最多约个炮,你这几年成熟了许多。”
“也是,那时候我好怕你。”
“噢?那现在是没有威慑力了对吗?”石霖殊不喜欢活在回忆和遗憾里,怕陈柯没完没了,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我们差不多该去换衣服吃饭了。”
石霖殊说完跳了起来,站在躺椅边上对陈柯曲曲手指,陈柯耍赖皮不肯起来,非伸着手臂等石霖殊拉他。
“要不要脸了?你那么重还要我拉?”
“我幼稚!”
陈柯真不想起的话,石霖殊是怎么都拉不动的,白忙活半天又被拽回躺椅上,搂着脖子腻歪了好一阵。
游轮上除了24小时的自助餐厅,其他餐厅为了保证就餐环境,都对着装要求,男士穿商务休闲即可。
餐厅没有陆地上的菜式选择多,但是气氛极佳,每桌都是鲜花配烛光,专属的侍应生守在不远处,一个眼神就瞬间转移到桌边,低声询问有什么需要。
两人在S城不爱去特别正式的西餐厅,条条框框的吃起来又慢又累,而且M国侍应生普遍聒噪,有时候一篮朴素的餐前包都能吹出花来。每上一道菜都要聊几句,一顿饭下来好像是跟侍应生在约会。
游轮上的侍应生大多来自第三世界国家,东南亚和拉美居多,都能说口音浓重但是流利的英语。游客也来自世界各地,游轮明明那么小,却又多元化到令人着迷。
晚餐后他们先去看了场适合全年龄的歌舞魔术秀,石霖殊坐了20分钟实在看不进去,就拉陈柯去了赌场。
赌场里牌桌有限,两人打了几把21点,一进一出也没赢钱。又绕回了室外泳池,正好遇到在开泳池party,池里池外群魔乱舞。
放的是正流行的舞曲,他们从来没一起出去跳过舞,都特别拧巴,混在人群里乱扭了一小会儿就坐下了。
后来换了DJ,开始放拉美音乐,还有几个舞者站在人群前方带动气氛,领着大家跳Salsa。刚才那波年轻人散了不少,换来不少中老年人,一时间泳池周围挤满了广场舞大妈。
石霖殊不会跳Salsa,跟着节拍跃跃欲试,坐着蹦跶了一会儿嫌不够带劲,又拖陈柯起来一起跳。
陈柯一百个不愿意,还是陪石霖殊跳完了全场,终于可以坐下来时陈柯大呼:“什么玩意儿?!这也太gay了!”
石霖殊一屁股侧坐到陈柯大腿上,勾着他肩膀,笑眯眯地说:“别人瞧见了,可能以为我们是对‘好姐妹’呢。”
陈柯自暴自弃地嗯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