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上一辈子池砚舟无论中考还是高考,成绩都有点不上不下的,虽说最后也都算是上了重点学校,但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你到底哪一门没考好?”

把思绪从这些有些遥远了的记忆当中抽离出来,池砚舟把试卷翻回正面,尝试着克服这个跟了自己一辈子的毛病然后在检查了两三题之后,就忍不住又放下了笔开始发呆。

不知道是为了增加小说里角色的相处和互动机会,还是天底下真的有这么严苛麻烦的高中,不过是这种每月一次的小考,这所学校居然都要求全校混班、混年级进行。

而好巧不巧,又或者说理所应当的,池砚舟这一回和秦知分到了同一个考场。

同在这个班里面的,除了在这时候,本来应该和秦知有了进一步的情感进展的校霸祝凌远之外,还有未来的受三喻申鸣这位比秦知高了一个年级的学长,似乎就是在这次考试里,注意到秦知的。

和一开始就在表面上,和秦知非常不合的祝凌远和赵斯年不同,这个角色主动接近秦知的时候,表现得很是和善,甚至贴心温柔到了极点。可实际上,这个家伙却比前两个人,还要更像阴沟里的臭虫。

“像这样的人,如果打断了脊骨调教成狗,肯定很有意思。”

“不知道如果脖子上被扣上锁链,跪着从下面看过来的话,那双眼睛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满脑子都充斥着类似的想法,这位喻申鸣一边在暗地里散播着和秦知有关的流言,一边在对方的面前,表现出知心大哥哥的模样,趁着降低了对方戒心的机会,悄悄往对方的水里,放了成瘾性的性药物。

当然,作为总攻文里拥有超能力的主角,秦知自然是不可能踩这种坑的。

于是最后那杯水,被灌进了喻申鸣本人的嘴里,被清醒着操成了狗的,也变成了他自己。

与这个角色有关的剧情,是从对方主动接近秦知开始的,有关这场考试的部分,只在对方的回忆里一笔带过,并没有具体的描写,所以秦知还真不知道,这一场考试的监考老师,会是赵斯年。

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了教室前面坐在门边,低着头好像在看书的人身上,池砚舟有些发呆。

他的任务,依旧卡在了上一回的厕所里,只要他询问相关的信息,系统就会跟卡bug一样,只会回答那一句毫无意义的“当前并未抵达剧情点”,连下一阶段的任务提示都问不出来半点。

说实话,池砚舟尽管对此确实有点在意,却并没有生出太多诸如“焦急”、“恐慌”之类的情绪世界排斥度什么的,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池砚舟实在没有什么实感。毕竟即便现在这个数字接近百分之百,他也还是这么好好地活着,并没有什么身体虚弱、和世界格格不入、厄运缠身之类的感受。

他甚至不知道,当那个排斥度真正降到零之后,事情和现在又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与之相对的,池砚舟反倒更在意一些之前没有想过的事情。

比如要是剧情按照原定的发展,赵斯年会在和秦知的关系发生改变之后,改变对对方的看法吗?会觉得那件“推人”的事情,存在什么内情吗?会改变对待秦楚柠的态度吗?会在秦知和秦楚柠之间,更多地站在秦知这一边吗?

会……反省自己曾经的行为吗?

池砚舟不知道。

小说里在这方面的着墨实在是太少了。这毕竟是一篇以香艳为卖点的商业性文章。

甚至直到结局,池砚舟都没能看出作为主角的秦知,对那些最终和自己确定了关系的角色,有太深的感情。倒是每个角色的内心,怎样对秦知从厌恶恼怒到软化倾心的转变,描写得足够细致。

可“喜欢”和“信任”是截然不同,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毫不相干的事情。

所以达成了那个和所有人都在一起了的大圆满的结局的秦知,真的感到开心吗?

秦知之前所讲述的那些过去,想来还是对自己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以至于这个疑问一直盘踞在池砚舟的脑海当中,迟迟不肯散去。

他不想去说“用一辈子治愈童年”那种,因为被一些人说了太多次,甚至招致了部分人反感的话,他只是觉得心疼。

那些曾经造成的伤害,真的能够以那些“喜欢”来抚平、弥补吗?

看着赵斯年安静地翻过了又一张书页,池砚舟无意识地从唇间泄出一丝叹息,正要收回视线重新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定定地门边的方向。

连一根手指头都不听使唤的状况,熟悉得令他后颈发毛。

“老婆果然喜欢那种长相吗?”座椅被推开的声音伴随着话语一同响起,池砚舟的余光看到侧后方有人站起,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却由于角度的关系看不到对方的脸,也无法分辨对方此刻的表情,“上次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也盯着看了好久。”

“真的有那么好看吗?”在池砚舟的面前站定,秦知低下头,看着那双直直地望向赵斯年的眼睛,语气里的酸味几乎要满溢出来,“明明都说了那样的话……”

却还是会不受控制地被长相吸引?

伸手捏住池砚舟的下巴,强硬地把他的脸转向自己,秦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更过分的话,只是指间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点浅浅的红痕。

“居然一点都生气不起来……”半晌,秦知才郁闷似的低声咕哝了一句。

他现在的情绪,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不是池砚舟喜欢的长相;不甘心自己不能像那个惹人厌的家伙一样,轻易地吸引到池砚舟的注意力;不甘心明明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池砚舟却依旧好像什么都没能察觉

“……好过分,”捏着池砚舟下颌的手稍微松了力气,秦知缓缓地俯下身,凑近了眼前无法做出躲避的人,“明明已经打算不再用了的……”

句末的尾音,消失在柔软相贴的唇瓣之间。

久未品尝的温软有如沙漠里的甘冽泉水,一瞬间就润过了秦知干渴的喉咙,应激一般地激发出更为浓烈汹涌的进食欲望令秦知克制不住地鼻息加速、喉结滚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眼前的人整个拆解吞吃,连血液都吸吮干净。

原本捁住池砚舟下颌的手来到了他的颈侧,牢牢地扣着他的脑袋,禁锢着本就所剩不多的空间。

池砚舟被迫张着嘴,口腔里被不属于自己的舌头肆意又细致地舔弄,鼻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强势又充满侵略性,有若实质一般,将池砚舟完全包裹其中。

无法躲避的舌头被勾住带出,含进两片滚烫的唇瓣之间,软糖一般被反复地拨弄、嘬咬,连舌根都被拉扯得发麻。

啧啧的水声蔓延开来,在安静到了极点的教室里仿佛能带起回声。

墙面上挂钟的秒针,在池砚舟无法挪开的视线中凝滞,提示着他此刻时间停止了流淌的事实。

却也同时提醒着他当前自己所在的地点。

第26章 26舔舔(教室、考场、老师面前,口交深喉)

池砚舟被扣着脖颈,脸仰得很高,依旧朝前坐着的身体没有被移动,原本并拢的双膝却被一条卡进来的腿分开,敏感到了极点的阴阜在激烈的亲吻当中,难以自制地给出了回应,肉鼓鼓地压在上面,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就无比主动地往周围扩散开酸软发胀的酥麻触感。

然而,秦知却并不急着去进行接下来的举动,只是如同要把这一段时间的缺失,都给一口气补上一般,黏黏糊糊、持续不断地和池砚舟接吻。

软热的嘴唇就仿佛被和池砚舟黏在了一起一样,连片刻都不愿意分开,撬开了齿关钻入的舌头,更是有如某种藤蔓植物,紧密纠缠得池砚舟的舌头一阵阵地泛疼酸麻,连呼吸的能力好似被夺取。

无法输送到肺部的空气,与过量分泌的唾液一起,从无法闭合的唇齿间吐出,池砚舟只感到自己像是一条被抛上了岸、捆在了案板上的鱼,连最基本的挣扎都无法做出,只能徒劳无功地望着那肉眼可见的尽头,一步步地朝着自己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