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再抱一下你吗?”良久,池砚舟才再次听到了秦知的声音,透着些许抑制不住的紧张。

池砚舟闻言,略微犹豫了一下,目光在这处实验楼后面的角落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身边的人身上。

“……好。”

秦知的眼睛倏地就亮了,靠过来的身体一下子没能控制好力道,直接把池砚舟带得往后倒去,径直被压在了稍长的草丛里。

……还好这里不太可能被人看到。

发觉怀里的人一点儿要起来,重新换个姿势的意思都没有,池砚舟在心里小小地叹了口气,试探着抬起手搭上了秦知的背,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了拍。

本来……就是个小孩儿啊。

看着天上漂浮着的云朵,在视野中缓慢地移动,池砚舟缓缓地舒出口气,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点弧度。

“我能亲你吗?”然而紧接着传入耳中的话语,却让他刚刚浮现出来的笑容僵了一下,还在拍着秦知后背的动作也停顿下来。

但随即,池砚舟就发现,这停顿,似乎并不是自己主动的。

“如果这种时候,你也会说‘好’就好了……”分不清是感慨还是遗憾的话语落在耳边,秦知缓缓地直起了上身。

维持着原本姿势的手,随着秦知的动作滑下,又被对方扣住,按在了池砚舟的头顶,那双直直地看过来的眼睛里,浮现出许久未曾在他的面前流露过的侵略与占有欲。

脑中不受控制地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池砚舟就那么看着秦知一点点地俯下身来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最后,嘴唇贴上嘴唇。

池砚舟甚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唇瓣上那干燥滚烫的事物,是眼前的人的双唇。

就好似同样被池砚舟嘴唇的温度烫到一样,秦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始动作。

他拿舌头仔细地舔过池砚舟的唇,接着用舌尖顶开牙齿,急迫地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热切地舔、渴求地吸,在那小小的空间里搅出淫靡的啧啧水声。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就如同有一层水膜包裹在周身,令池砚舟的耳朵里,全都是那盈盈晃晃的水响。

灼热的鼻息相互交融,潮黏的湿意从唇缝间洇出,连空气都染上了些许粘稠。盈满了口腔的唾液无法往外溢出,尽数顺着咽喉滑落,于无意识的吞咽间滚入腹中,在身体内部灼起一团热。

明明前两次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吞咽这见鬼的设定,居然还是智能的吗?

不着调的思路稍稍打了岔,又被咬住了舌头的牙齿给拉了回来,池砚舟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秦知含着舌尖啜,被摁在了头顶的手被草尖刺得发痒。

欲望在这样紧贴的亲密中,自然而然地烧了起来。

池砚舟感受到秦知胯下迅速的勃起,坚硬火热的事物直愣愣地地顶进他的大腿之间,隔着布料戳在根部敏感的皮肤上。

十七八岁的、刚刚才品尝过性欲滋味的身体,实在太经不起撩拨,那一丁点从另一个人身上传递过来的欲望,燎原的烈火一般,倏忽间便烧遍了全身,令池砚舟难以自制地也跟着起了反应。

而秦知显然也发觉了这一点。

他停下动作,顶胯往前,在那团鼓起上轻轻地蹭了一下:“起反应了……好快。”

“老婆喜欢我亲你吗……?”下意识一般的话语从口中说出之后,秦知自己反倒是愣了一下。

他低下头,盯着被自己亲得面色潮红、双唇微张的人,脸忽然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变红,那双总会给人带来危险感的双眼之中,也浮现出了几分掩饰不住的羞赧。

好半晌,他才放轻了声音,又喊了一次:“老婆。”

池砚舟:?

都喊了那么多次了,怎么这会儿就突然害羞起来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给他停下来啊!!!

感受着再次落在了唇上的吻,池砚舟的头脑都开始发晕,却不知道是因为情绪的剧烈起伏,还是因为被掠夺了太多的氧气。

比之先前要更温柔也要更缠绵的一吻结束,秦知轻喘着去舔池砚舟艳红的唇珠,再次出口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哑:“只是亲一亲、摸一摸……舔一舔,好不好?”

“如果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老婆也会很头疼的吧?”稍稍退开的嘴唇再次贴了上来,在张合间含住池砚舟的唇尖又送来,“……我保证不做到最后。”

池砚舟不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也没有对此做出拒绝的能力。

宽松的T恤被往上推到了锁骨,露出急促起伏的胸膛,灼烫的手掌在片刻的停顿之后,贴着暖热的皮肤往下,稍显粗糙的虎口卡住那并不明显的弧度,将一圈小小的乳肉尽数拢了起来然后秦知张开嘴,把乳头连同周围的乳肉都一起含了进去,变换着角度嘬咬拨弄。

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袭来,跟着在乳肉上打转的舌尖,一圈一圈地往外扩散,无数只钻进了皮肤的虫子似的,没头没脑地到处乱窜。

阴茎彻底地勃起了,下面的肉缝也开始往外渗水,池砚舟没有办法不承认,自己在秦知的手中,获得了快感。

远远比自己动手时,要强烈汹涌得多的快感。

无法自主地回想起了自己前两次,那根本不得其法的自慰,池砚舟的脑子乱得更加厉害,耳朵里只剩下了秦知粗沉的喘息,还有那唇舌嘬吮、搅弄间发出的淫靡水声。

一只手放过了正被唇齿舌头亵玩淫弄的胸乳,越过腹肋往下,另一只手则包住了另一边被冷落的乳肉,缓慢又色情地推掐揉按。

秦知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力道那只手甚至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一样,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甚至比不上另一边作乱的唇舌,可那酥酥热热的痒麻却扩散得更加过分,融进了纸张的墨迹一般,沿着纹理一路渗透到了全身。

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愈发紊乱,池砚舟只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火炉,每一处被秦知触碰过去的皮肤,都窜起灼烈的火焰,在这片被遮挡住了阳光的阴影当中,反复地炙烤着自己的神经。

“好湿啊老婆……”钻进了裤子里的手没有任何意外地摸到了一片湿润,秦知低声笑了起来,暖热的鼻息喷在越加敏感的皮肤上,带起一阵接一阵晕开的颤栗,“这么舒服吗?”

他的牙齿还咬着没有吐出的奶头,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其中滚动的粘稠欲望,却丝毫不容错认。

裤子被彻底地脱了下去,揉成一团扔到了边上稍远的地方,袜子和鞋子却还穿着,配合着那仍在视野当中的实验楼,提醒着池砚舟自己此时所在的地方加剧了本就存在的羞耻感。

足足肿胀了一圈的奶尖终于被放过,裹着一层稠厚的津水立在空气中,被倏然降低的温度温度刺激得哆嗦颤颤巍巍的,看起来色情又可怜。

秦知低下头,在上面轻轻地亲了一下,又贴着皮肤一寸寸地吻了下去,一直来到身下的人挺立着性器的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