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拉我起来,就是为了来这里?”看着面前已然被砸开了玻璃门的珠宝店,池砚舟有点哭笑不得。

“当然,”秦知倒是回答得无比理所当然,“旅行结婚也不能少了该有的东西不是?”

池砚舟:……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是“旅行结婚”了?

不对,应该说,他什么时候答应“结婚”了?!

盯着某个年龄也似乎跟着变异下降了的人看了一会儿,池砚舟还是默默地把嘴里的话给吞了回去,跟着对方一起走进了珠宝店里,没有注意到秦知那一下子亮得异常的眼睛。

末世刚来那会儿,秩序才刚开始崩溃的时候,这种有着贵重物品的店铺,不少都被洗劫过一遭,秦知找到的这一家还算是保存得比较完好的,只是破损的柜台里摆着的东西,却也显然缺了不少。

目光在那些缀有钻石的戒指上扫过,池砚舟拉住想要往那边走的秦知,来到了另一边的柜台前。

这边的东西看起来要比另一边要朴素很多或许是这个原因,保存得也更为完好,池砚舟没过一会儿,就挑中了一对银质的对戒,不完全闭口的设计让那小小的圆环在稍微调整之后,无比贴合地套在了两个人的无名指上,立体雕刻的花纹显得精巧而自然,就是秦知也找不出什么不好来。

只是,他显然还是有点不死心,顺手带上了有着最大钻石的那一枚戒指。看得池砚舟忍不住感到有点好笑。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秦知的这份幼稚给影响了,在看到街对面的那家婚纱店的时候,池砚舟忽然就起了一点别的心思。

相比起钻石珠宝来,婚纱礼服这种尽管同样价格高昂,却只能应用于特定场合的、华而不实的东西,显然没有多少人会特意去搜罗。这家店门上的锁都是好的。

稍微花了点功夫开了门,池砚舟来到了给客人进行试穿的二楼却并不是放着男式西装的那一边。

看着池砚舟伸手拿起了一件婚纱,秦知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你要穿?”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人就把手里拿着的长裙,在他身上比了比。

“试试?”池砚舟歪着脑袋看着秦知,笑眯眯地提议。

秦知:……

秦知:好哦!

连两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就果断接过了池砚舟手上的婚纱,秦知毫不避讳地在池砚舟面前开始脱衣服。

池砚舟:……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给了面前的人一个大大的白眼,池砚舟背过身去,重新挑了一套婚纱,往自己的身上穿。

大抵是双性的原因,池砚舟的骨架偏小,身体线条也更偏柔和,纯白的婚纱套在他身上,竟丝毫不显违和,有一阵子没有修剪了的长发散下来,更是让人没法一眼分辨出性别。

而与之相对的,另一个有着无比标准的倒三角体型的男人

看着那快要被绷断的肩带,池砚舟没能控制好的嘴角往上勾起,形成了微妙的弧度。

“想笑就笑吧。”秦知有点无奈地扯了扯一字肩的领口,低下头在池砚舟的嘴唇上重重地“啾”了一下。

“没,”池砚舟的声音里没能压抑下笑意,“很好看。”

“不过还是先换一件吧。”他轻咳了一声,很快拿过了自己挑好的另一套。

秦知:……

他觉得,对方手上这会儿还缺一部能拍照的手机。

又在池砚舟嘴上啃了一口,秦知才乖乖地再次开始换衣服。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那些款式各异的婚纱对两人来说又确实新奇,池砚舟和秦知就那么在婚纱店里玩了一整个下午,几乎把每套能穿上的婚纱都试了试充分地体现了幼稚是会传染的这个事实。

感受到系好了自己后颈细带的手指移开,擦着自己裸露的脊背收回,池砚舟回过身去看此刻正穿了一条及膝旗袍的秦知,一双眸子略微弯了弯。

不得不说,相比起那些基本都有着蓬松裙摆的西式婚纱,这种更注重勾勒躯体线条的衣服更适合他尽管并不柔美,却有另一种难以具体言书的魅力。

至少在池砚舟的眼里是这样。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地擦过秦知的眼尾。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镜子里,穿着艳红旗袍的男人和穿着纯白婚纱的双性人在接吻。

欲望在唇舌交缠的淫靡水声里滋生,空气被点燃,窗外昏黄的日光洒进来,在地面拉出交叠在一起的暧昧光影。

刚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并未被脱下,宽大的手掌却从裙子底下钻了进去,摸进池砚舟软热的腿心里,粗糙的掌心压着柔软的肉阜磨,很快就让肉缝里渗出水,并在一起的两条腿也开始发抖。

“想在这里做?”秦知低喘着,抵住池砚舟的额头,牙齿轻轻地咬着池砚舟的唇尖,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滚滚的侵占欲。

“嗯,”池砚舟从鼻腔发出回应,“在这里……做。”

于是情感和欲望一齐失控,池砚舟被压到镜子上,两条腿被抬起架高,挂在秦知的肩上。屁股腾空了,纯白的裙摆却一直往下垂挂到地上,大片裸露的后背贴在冰凉的镜面,被扯烂的内裤丢在一旁,湿淋淋的下体里塞进来一根滚烫的鸡巴。

两个人的身体早已经万分契合,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前戏和扩张,湿热的肉逼就哆嗦着张开口子,吞咽下那粗壮坚硬的肉棍,被挤开堆叠的软肉,轻而易举地操到了底。

全部的褶皱都被撑平了,整个肉道彻底变成了阴茎的形状,好似天生就该套在这上面一样,贴合又自然。

池砚舟艰难地喘着,张开口含住秦知的舌头,下面也包着他在吸,整个人乖软得不像话,穴里的淫水湿哒哒地往外流。

秦知很少看到池砚舟露出这副模样。他总是柔和的、稳定的,站在更多地给予包容的那一方的位置上,像在需要时,总会敞开、给出回应的怀抱。

可现在……

秦知说不清楚,他只感到在那些之外,这个人的身上,多出了一点别的什么。不是先前跟着他一起表现出的幼稚,不是对他无理取闹的接纳与放纵,也不是过去在这个城市里生活时,所表现出的细致与温和,而是别的什么什么更难以描述的东西。

要秦知来说,有点像是

“……骚……”无意识的呢喃从舌尖推出,秦知看到池砚舟的眼皮颤了一下,被撑开的穴肉用力绞紧,又很快重新放松下来,软软地贴在柱身表面嘬。

秦知毫无疑问地被勾引了。他更紧地把人压实,胯间的巨物开始缓慢地抽送、开拓。

并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样,一进去就急吼吼地往最深处的地方凿,秦知亲着池砚舟的嘴唇和面颊,身下深深浅浅地顶,硕大的龟头压着内壁上凸起的肉点磨,没几下就让怀里的人全身都软下来,上面和下面都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