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还在吸食。
他们是主动的,是成瘾极大了,可祖母却是被动害的。
这就奇怪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忙让母亲拿来堪舆图,画出这次暴乱的点和受伤死亡的人家。
关氏很快锁定了几个地点,除了四通村,又着重说了七八家主要暴乱的人家,其中不止有百姓,还有六七品的小官宦家。
柳映枝迅速看了一眼,回想瘟疫时投放的几处瘟疫点,几乎都在这几家附近。
包括镇北侯府。
“这完全是按照瘟疫那次针对的人群所设计的,上次没能让他们死,这次便是一定要让他们都死,不死也伤。”柳映枝看着堪舆图,突然白着一张脸道。
说话间,她亦用红笔标注了瘟疫那次投放的几个地方,来对比。
关氏和宋铟听到柳映枝所说,再一对照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关氏:“他到底想干什么!报复吗?可这些人根本没什么共性,他是要报复什么,而且老夫人脾气有时拧巴了点,可待人一向温和宽厚的,从不与人结怨,他为何要报复老夫人?”
柳映枝回想上一世,和这次死伤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数,这不是巧合,对方就是要杀死这些人。
“不是报复,我感觉,像是陪葬……”她也说不好,总之绝对不是报复。
“陪葬……”宋铟呢喃着,拧眉似在思忖着什么,而后眸光一闪,又道,“他们倒是有一个共性,都是十年前卫霖通敌叛国那场战役,侥幸活下来的士兵及家属。四通村,整个村子也都是。”
“那次战役最后也是父亲上阵,以死守住边境,惨胜归来的。”
“那他是想要这些人为卫霖之死陪葬?”柳映枝脱口而出。
说完她看向母亲和侯爷,追问,“母亲,当年卫霖真的通敌叛国了吗?”
提到当年之事,关氏和宋铟都神情异样,表情讳莫如深起来。
三缄其口,似乎都不愿意提及此事。
就在这时,南屿来了,他是负责调查那铺子原主人,现在有了进展来报。
“柳姑娘,店铺原主人我查过了,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她因为最近有了新欢准备成婚,所以才在前段时间把铺子卖给现在的店家。只不过,她遇人不淑,听说是唐钦骗了她,在外早有新欢,骗她成婚是为了她卖了铺子的钱。被人骗财骗钱,悲痛万分之下,她悬梁自尽了。我赶到时,她已经没气了。”
而且,他也确实仔细查验了那女子尸体,确实是自缢而亡,无人所害。
“唐钦是谁?”柳映枝听后拧了拧眉问道。
此人南屿自也查了身份,回:“他是闻家管家的胞弟。”
“闻家?”柳映枝面上有些讶异道。
她话音刚落,脑海闪过一段画面,还未来及去细想,此时又有下人跑来禀报,说是门口有人找嘉禾县主。
闻家。
书房内,闻国公坐在太师椅上,身边管家面有慌张:“老爷,他们已经查到了我弟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慌什么!”闻国公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你弟弟只是色诱那寡妇,在合适时机将那店铺卖给了卖糕点的人。与毒粉之事毫无瓜葛,就算查到,难道还能以此认定是我们所为不成!”
唐管家连声称是,可心中还是不免慌张。
他抬起袖子,拭去额角汗珠,强装镇定站在那儿。
闻国公右眼皮此时也猛地跳了几下,心中也不免有了不安,放下毛笔,无心练字,又问。“家中余下的毒粉,可都处理干净了?”
这件事唐管家不敢懈怠,忙上前回禀,“处理了,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保证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是吗,闻国公。不,闻瑱!”一道洪亮的声音,由远至近从屋外传来。
待话音落地,只听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踹开。
宋铟和关氏为首,柳映枝嘉禾县主还有平平紧随其后,涌入书房内。
关氏手持长枪,眼睛凌厉,刺着闻瑱,刷!长枪在她掌心转动,枪尖直指闻瑱眉心。
关氏中气十足,声音比方才更加嘹亮诘问,“闻瑱,你擅自种植毒花研制毒粉祸害百姓,还欲栽赃陷害给我们镇北侯府,你认是不认!”
唐管家早吓得哆哆嗦嗦匍匐跪在地上了,闻瑱倒是岿然不动。
他的瞳孔里只是一瞬间的慌乱,就恢复了平静,听到关氏的质问,他直接冷笑反问。
“你有何证据证明呢?若没有,你就是污蔑!”
“证据?我们当然有了,人证物证,可是都有呢。”柳映枝上前淡声道。
她话音刚落,南屿和北川就一人拎着一个暗卫,一人拎着一桶井水。
南屿道:“柳姑娘,我们赶到时,此人正将毒药丢入偏院的井水中。”
柳映枝看了眼点头,看向闻瑱又道:“这井水中有无毒粉,只需带去找太医署的太医一验便知,这算不算证据?”
闻瑱冷哼一声,似乎不到黄河心不死,“就算验出又如何,都是我手下的人干的,与我何干!”
柳映枝似乎知道他会这么说,拉着平平到自己面前,平平有些害怕地盯着闻瑱看,而后伸出小手指着他,“我躲在床板里时,听到了他的声音,就是他吩咐手下的人如何制毒散毒的。”
闻瑱拧眉,置在膝盖的双手猛然握紧,嘴硬道:“他只是个孩子,这般说何尝不是你为了脱罪胁迫他诬陷我的!”
柳映枝冷声一笑,她先轻抚平平头发,又示意嘉禾县主带他出去。
之后才冷眼看向闻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