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1 / 1)

孟翰也不避讳,见季安宁一个人站着,直接上前:“嫂子,你今天来早了。”

宁远飞只是远远的看了眼季安宁,就将目光收了回去,侧过身子,和旁人心不在焉的说着话,可耳边却是一直注意着孟翰与季安宁那边的动静。

季安宁对上孟翰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孟翰和孟微姐弟俩,总是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当初孟微和她交谈时,季安宁也有过。

季安宁微微一笑,道:“不早了,你们不是也来了。”

现在天色大亮,初晨还带着几丝寒气,季安宁拢了拢领口,目光朝着远处走来的几个女兵,“这不,人都来了。”

孟翰目光落在其他几人身上,不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孟翰是不确定,如果季安宁被下了蛊,可从她的表现来看,各个方面都很优异,若是旁人,怎么可能会对她这般,除非是她自己所为。

他刚想试探季安宁几句,就被打断了

“安宁!”陶艳性子活泛,远远的便喊了一声,凑上前去。

孟翰见陶艳过来,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默默的离开了。

陶艳诧异的撇了眼孟翰,立即将季安宁拉到了一边:“安宁,孟翰和你说什么呢?他这个人呀,成日里神神叨叨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季安宁一直想不出来孟翰到底哪里不对劲,被陶艳这么一提,季安宁眸子亮了几分,是神神叨叨。

而且还很怪,总给季安宁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可仔细一想,孟翰又没做什么,更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季安宁暗皱了一下眉头,压低声音问陶艳:“陶艳,你怎么这么说?”

陶艳撇了撇嘴角:“孟翰他们家之前好像是什么法师道士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现在改革开放,祖上的事情也就都不说了。”

法师道士?

季安宁听得有些玄乎,却突然想起了之前孟翰让她转交给孟微的那红布包。

当时季安宁也不觉得什么,可现在被陶艳这么一提,她觉得那红布包也有些不对劲了,尤其当她递给孟微时,孟微的反应,以及莫名其妙在她手上用力按了一下。

季安宁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那红布包当真可疑,那孟翰孟微姐弟俩是冲着她来的?

没有定论的事情,季安宁也不敢胡思乱想,她收敛思绪,只能慢慢从孟翰身上找疑点,她与陶艳点头,“这倒是,现在哪里还牵扯祖上的事情。”

上午的合唱训练进展很顺利,和往常没有什么变化。

尤其现在分了小组后,一般都是小组练习,季安宁不出错,胡霞也就不再多操心她合唱方面的问题。

反而是并不和季安宁一组的高媛,每每在季安宁和冯雅小组合唱时,都眉头紧皱的盯着季安宁。

哪怕和季安宁不是对手,可是一个没有什么音乐基础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适应的这么好,难不成真的应了张雨爱之前的夸赞,季安宁就是天生的歌唱者?适合站在舞台上。

高媛紧抿下唇,脸色崩的越发紧。

因为离合唱比赛的时间距离缩短,所以上午基本所有的时间都在练习合唱,学习合唱知识。

不过他们下午也有得闲的时候。

这罢,临近中午的时候,高媛手指轻轻推敲了一下书册,她突然抬起眸子提议道:“小雅,咱们下午是不是没事,不然去我家吧,上次不是说好了,正好今天下午得闲。”

冯雅愣了几秒,她和高媛家挨着不远,她也有阵子没回去了,就点头答应了:“也好。”

“安宁秀丽,你们也都一起来吧,上次也没去成。”高媛笑看着季安宁,然一字一句道。

季安宁刚想要推托,冯雅就拉住了她的胳膊:“安宁,你就别犹豫了,上次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

云秀丽已经答应了,若季安宁再推托,反而显得她矫情了,季安宁便也点了头。

高媛闻言,高兴的眯起了眸子:“中午就都到我家吃饭,我去打电话。”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高媛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朝着他们招手:“好了,走吧。”

冯雅和高媛每逢回家都是有车接送的,冯雅看了高媛一眼,轻咳一声:“李叔到了?”

“到了。”高媛催促着他们出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他们清楚的看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就是泥土与云端的距离。

之前高媛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因为汇演失误的事情耽搁了。

可她见不得明明季安宁一无所有,却是那一副被众人吹捧,高高在上的姿态。

或许季安宁根本不清楚,她和他们的生活差距究竟在哪里。

高媛亲近的挽着季安宁的胳膊,然后邀请他们上了一辆停在部队门口的一辆军用吉普车。

这种待遇,冯雅比高媛没差多少,所以她很自觉的等李叔打开车门,上了车。

云秀丽局促的跟在冯雅身后,只差拽着冯雅的衣角了,受宠若惊的跟着冯雅上了车。

等季安宁也上了车之后,高媛立马热络的开口问:“安宁,要不要给你开窗,我怕你坐不惯汽车,有些人会犯恶心。”

第251章 高家做客

高媛这话乍一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却是在暗暗的讽刺像季安宁这样出生的人,哪里会坐过汽车。

坐在车上的季安宁闻言,不动声色的挑眉:“我没事。”

车子已经发动,高媛见季安宁说没事,也没说什么,反正一会儿如果她真难受,受不了总是会说的。

想之前高媛第一次坐车的时候,也有点不舒服,她似笑非笑拉着季安宁道:“安宁,你一会儿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说,别硬撑着。”

同样话,高媛也看向了云秀丽。

云秀丽不等高媛问,就已经大大咧咧的开口:“没事,之前文工团演出我坐过,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