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1 / 1)

沈榭说完便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笑看着她,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木清辞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还算镇定,她拿着腰带朝他走近了一步,伸手搭上他腰间的盘扣,

然后就迟迟没了动作。

沈榭饶有兴致的低头欣赏着她的神情。

木清辞在心中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摁了下去。

“啪。”

腰带应声解开,衣袍朝着两边散开,露出里面的里衣。

之前在山洞见到的那番景象再次浮现在她脑中,木清辞迅速移开眼,为了杜绝自己再想入非非,决定速战速决,伸手拿过她缝制的那根腰带准备给他系上。

去拉腰带时木清辞的双手环过沈榭的腰际,头发不下心蹭到了他的脖颈,带来一阵痒意。

烛火昏暗,两人的距离又十分之近,鼻间还充斥着她的发香,沈榭的心间忽然涌上了一股子躁意。

就在这时,木清辞拉到了腰带的另一端,往后退了一步,认真的在他腰间捣鼓。

那若有若无的触感让沈榭心中更是难耐。

“好了。”木清辞看着沈榭腰间自己的杰作,他的衣服颜色大多偏暗,这个腰带的颜色怎么搭都不显得突兀,长度也合适,并不需要改。

“嗯,整天都抱着,定是不会出错的。”沈榭语中带笑,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从始至终都一直落在她脸上。

听到这句调笑的话,木清辞原本还没有彻底平静下去的心再次掀起涟漪,她只觉得沈榭身上散发的热气熏的她脸热,便又往后退了一步,气不过又抬头瞪了他一眼。

她这一眼,结合她泛红的脸颊,看起来没有一点杀伤力,反倒有些娇嗔的感觉。

沈榭的眸光越发暗沉,目光灼灼,似要将她看穿。

木清辞被他盯得脸热异常,亦从中感受到了危险,“我......”

沈榭上前一步禁锢住她的腰,低头含住她的樱唇,将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堵了回去。

呼吸被掠夺,鼻间萦绕着他的气息,木清辞下意识揪住他腰际的衣服,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此刻高的有多惊人。

这一次的吻猛烈而持久,木清辞被他吻的腿脚发软,后来整个人都是趴在他怀中的,幸而有他的手撑着,她才没有跌倒在地。

沈榭直起头,稍微与她拉开了些距离,看着她发红的嘴唇和迷离的眼神,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圈,勾了勾嘴角,哑声道:“那么喜欢晓玥,不如我们也生一个。”

木清辞吞了吞唾沫,还未等她应声整个人就已经被沈榭打横抱起,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两人早已成亲,到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木清辞虽然早有准备,但真到这一刻,还是不免有些慌乱和紧张。

沈榭将她放于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袭来,木清辞也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有了她的回应,沈榭越发的肆无忌惮,嘴唇顺着她唇瓣往下游离,耳垂,脖颈,锁骨,再往下......

外面大雪纷飞,屋内的气温却在逐渐升高,衣衫褪尽落于床榻前,两人的身上都沁出薄薄细汗,沈榭触碰到了她背上的伤疤,指腹带茧,在上面游离时引得木清辞一阵颤栗。

一滴汗水滴落在她的锁骨处,伴随着她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往下流淌。

同时,一阵刺痛席卷全身,她紧咬牙关,从口中发出一道闷哼,指尖划破他后背的肌肤,身体有些发抖。

沈榭没有再动,只能低头轻吻她,待她脸色再次红润,他的手才再次环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其中,不得退缩。

纱帐轻晃,珠帘摇曳,珠串不太规律的摆动着,碰撞在一起时发出轻微的击打声,与火盆里炭火燃烧发出的声音一起,遮掩了屋中的暧昧旖旎。

烛火晃动的光线刺痛了木清辞的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很快又被沈榭低头吻去。

眼前的景象越发的迷离,木清辞觉得自己好像在一处广阔无垠的草原上纵马,马儿时缓时快,忽上忽下,清风拂面,吹走她心中繁琐,尽情享受在草原中策马奔驰。

很快,眼前的景象一转,她似乎又置身于一片汪洋中,湍急的浪涌携裹着她一块往大海深处浮去。

溺水之时的窒息伴随着浮出水面的新生让她彻底沉沦于这方天地。

大雪落了一整夜,晨起时分才有所停歇,推开门一看,院中的积雪十分之厚,几乎无从下脚。

木清辞一直睡到了午时才被沈榭强行叫醒吃东西,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幽怨的看着他,如果不是现在浑身酸软,她绝对按捺不住要动手。

沈榭想伸手去拉她,结果被她避开了,沈榭一脸无辜的看向她,“这能怪我,我本来是顾及你的身体准备让你早点睡的,那不是你自己非要没事想找点茬吗?”

说起这件事木清辞就有些来气,昨晚一开始确实没有折腾的太晚,沈榭抱着她去清洗身体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脱口而出了一句“你之前是不是有过类似的经验,为什么会那么多。”

沈榭当时听后直接丢下手中的巾子,再次贴近她,“我会的还更多,我们慢慢试。”

也就是因为那一句话,让她一整晚没睡。

“先起来吃些东西,实在困的话下午再睡一会儿。”沈榭轻哄道。

木清辞哼了声,拖着酸软的身体下了床,气的她一整天都没有跟沈榭说话。

沈榭前几日已经跟许婉和沈谦说过了,让他们年后先离开黎安一段时间,等这些事情结束后再回来,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他们都答应了。

以往的除夕,无论是宫中还是民间,基本上都会挂上大红灯笼,十分喜庆,但今年不同,皇子,皇后,太后接连去世,自然不似从前那般热闹。

过往几年的除夕都是在北离和思佳云锦他们一起度过,今年木清辞本来也是想叫思佳来沈府和他们一起的,但思佳想留在灵药斋和程叔小虎子他们一起,木清辞也没有强求。

以往宫中的家宴也是十分热闹的,但今年却格外冷清,舞姬乐师在大殿中央唱跳,除了年岁较小的那几个皇子,其余人都各怀心思,一晚上下来,饭没有吃多少,恭维试探的话倒是听了一大堆。

宣宁帝也觉得没有意思,早早的就让他们全都散去了。

回到紫宸殿,他靠在罗汉床上任由宫女给他捏肩捶腿,心中倍感疲惫。

过了会儿,他挥手摒退殿中的人,通河从暗处走了出来,单膝下跪,将一封信呈于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