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钝了几秒后,点头:“是,我都劝服自己了,反正我们认真地谈过了恋爱,分开?也没关系,也不是每段感情......都能走到最后。”
“那你也没问我是不是想走到最后,就直接通知?我,说我不合格?”郑云州推开?了她一些,隔着一小段距离端详她。
林西月的手仍吊在他身上:“你想走,但你的家庭不让你走,有什么用??”
大概是太想她了,郑云州今天温柔又耐心?,揉了揉她的后颈说:“你怎么知?道没用?的?对我那么没信心?。”
“不是信心?的问题。”林西月在他手里摇头,“今天黎总还说,情意千金,但重?不过前程。”
郑云州一听就发了火,重?重?地骂:“听她放狗屁!她忘了她老公怎么娶她的了。我没什么难做的,我爸妈对你没意见,他们都很喜欢你,苏伯伯不仅不在意,还让我照顾好你,现在还要分手吗?”
这怎么可能?
林西月瞪大了眼睛:“你去找他了?”
他点了点头,沉声说:“找了,他没有伤害他的妻子,也没有伤害你,是傅盈父母的蠢主意。”
林西月摸着他的领带,浑不在意地说:“不重?要了,就算是苏占庭做的,我也不想花精力去恨他,或是恨黎岫云,恨已经死了的长辈,恨命运不公,恨来恨去的也太辛苦了。总之,我遇上了疼我的妈妈,遇上了很爱我的人。”
“谁是很爱你的人?”郑云州加重?了语气问。
明?知?故问。
林西月皱了皱鼻子:“你啊,我把你删了,你不生气,还给我打电话,还跑我这儿来。”
“被你删我有什么话说?”郑云州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打了一下,“你就是面对面扇我,我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他用?的力气好大,林西月又没防备,怕真打痛了他。
“你干嘛呀?”她低下头,往他脸上吹了几口气,“疼吗?”
郑云州笑,又把她重?新摁回身上,避而不答:“你还生我气吗?”
他嗓音很哑了,因为她突然撅起来朝他吹气的红唇。
粉润润的,看上去很好吻。
忍了这么久,耐着性子和她说了这么久道理,有个地方早就绷得很紧了,绷得他生疼。
但没办法,该说的一定?要先说完,免得又让她误会,以为他急匆匆地来,不是低三下四地求和,满脑子只有接吻和上床。
郑云州压抑不住,又闭上眼,鼻尖抵在她白腻的耳后,深深嗅着她。
林西月被他闻着,闻得浑身发烫,她打了个颤,软在了他肩上,声音发着抖:“不生了,我本来是想......”
“嘘。”郑云州偏过头,充满侵略的气息压下来,构建出一道私密而危险的氛围,“用?不着解释你本来是怎么想的。”
林西月被他勾引着,情不自禁吻上了他的下巴,气促着问:“为什么?”
“想生气就生气,你有这个权力,还要找理由吗?”郑云州的掌心?扶住她的脸,臂弯里抵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就着这个姿势吻了下去。
他把她捧得好高,比天边那朵不肯飘走的云还要高。
她坐在上面,觉得身心?都飘飘然。
郑云州吻得好凶,连适应的过程都不给她,舌尖扫荡着她的口腔,卷出她的舌头来吮,唇齿不止不休地纠缠,安静的客厅里,此起彼伏的口水声。
林西月很快软了,手自动去解他的浴袍的系带。
他们贴身纠缠了十来分钟,林西月的力气早就用?光了,温顺又敏感地被压倒,四肢都陷在绵软的沙发上。
“我..t?...我还没洗澡。”
郑云州又来吻她的脸时?,林西月侧着头躲了躲。
“那为什么还这么香?”他的嗓子哑得很彻底,那条薄薄的西装裙已经成?了两片,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在贴着她挵,沾满她热情的液,“小西,想我吗?”
林西月呜咽着,被他吊得不上不下,意识涣散地点头:“想,我好想你。”
“是吗?”郑云州终于舍得送进去,紧紧地抱着她含吻,“我也好想你。”
她说不出话了,徒劳地张着红润湿漉的嘴唇,落地的硬实感让她觉得饱胀,眼尾溢出几滴泪花,烧起红云的脸分外娇憨,别的想法都没有了,只会婉转迎合他的吻。
夜深了,阴霾的天空聚起乌云,眼看又有一场雪。
林西月摊开?了个大行李箱,她还在卧室里收拾东西。
郑云州躺在床上看她,适时?提醒:“哎,裙子没必要带那么多,有一条晚宴穿就足够了。日内瓦那个天气,出门你穿它?得冻死。”
“那你看哪条好?”林西月举着在身上比了比。
郑云州看了半天,皱眉:“都不好,都太漂亮了,拿条丑的。”
“......懒得理你。”
林西月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弯腰去整理。
刚才折腾得不轻,她失神地哭叫了好久,一边吻他,一边无意识地抱紧,直到她累得昏睡过去,到半夜才醒,吃了点东西。
哪怕现在恢复了精神,穿着一条吊带在屋子里走动,但牛奶色的颈项上,还是压着几层鲜红的印子。
郑云州看了她一会儿,心?猿意马。
他放下手机,催促道:“我说,你明?天不上班了?能来睡觉吗?”
“马上了。”林西月折起裙子放进去,“周六下午就走,我怕来不及,落东落西的,多不好啊。”
她盖起箱子,拖到了一边放好,省得夜里起来,不小心?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