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董,不知道我舅舅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需要您这样劳神费力呢?”乔时念问道。
听到乔时念不那么客气的语气,霍元泽放下了雪茄,眉头皱了一下。
“你舅舅?老太太寿辰那天,不停吹嘘自己有多厉害的那人?”
霍奶奶生日宴时,舅舅正好在程家牵引下谈下了一笔“大生意”,很是春风得意,为了结交霍家人、让他们高看一眼,舅舅没少说自己的“丰功伟绩”。
眼下被霍父这样挑了出来,乔时念感觉到了一丝尴尬。
乔时念知道霍父是有意的,他在告诉她,乔国盛这样的身份入不了他的眼,他不屑于亲自动手。
乔时念没有气恼,还十分坦然地道,“我舅舅确实好大喜功,爱结交有权势的人,但这是他的个人问题,不是他成为您炮灰的理由。”
“如果霍董不清楚来龙去脉的话,我可以向您仔细地解释一番,”
乔时念不想和霍元泽打哑迷下去,直接说:“又或者,听听昨天我和吴梦雪的谈话录音也行。”
霍元泽当然没有耐心听乔时念解释和录音,他也没再问吴梦雪的事,端起了茶杯,身体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势仰坐于沙发。
“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想问人,还是想解决你舅舅的麻烦?”
“问人只是其次,我也确实想解决我舅舅的麻烦。”
“但我更想知道我舅舅怎么得罪了霍董,如果不找到原因的话,我怕我舅解决了这次麻烦还会有下一次。”
乔时念看着霍元泽说,“所以,还请霍董不吝赐教。”
霍元泽的眉眼依旧带着倨傲,“你倒是比我想的精明一些。”
精不精明的,在你面前都是班门弄斧而已。
这话乔时念当然只在心里说,她闭紧嘴,继续等着霍父的下文。
果不其然,霍元泽在喝了茶后,轻描淡写地开了口,“听闻砚辞离婚后对你没有死心,一直想追回你?”
乔时念的秀眉轻拧了一下,意识到霍父突然提起霍砚辞,绝不会是没话找话,霍父是因为这个而针对舅舅?
“霍董您放心,我既然和霍砚辞离了婚,就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打算。”乔时念保证道。
霍元泽极淡地嗤了声,“你怎么保证?”
乔时念更加确定霍父今天愿意见她,是为了霍砚辞。
但霍父为什么要用这样迂回的方式?
直接约见她不就行了。
乔时念索性问道,“霍董想让我怎么做,才会相信?”
霍元泽重新拿起了雪茄,他用点烟器点燃,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并不急着说条件。
而是道:“砚辞本就因为你被股东们抓到了公私不分的把柄,早两天又为帮你舅舅处理紧急事件,扔下了满会议室的董事。”
“因为这些,董事对他有很大的成见,事情再发酵,他被踢出董事会乃至踢出霍氏集团只是我一句的事。”
乔时念没有出声,那天在外公家,她听到了电话里的周天成说,霍氏有不少董事过去,让霍砚辞及时赶回。
没过太久,舅舅被吴梦雪的前夫堵住找事,她到场后,霍砚辞也出现了,且还替她承受了对方的袭击。
所以,当天霍砚辞是抛下了全部的董事,跑去救她和舅舅的场?
想想自己和司机送霍砚辞去医院,在即将下车时,霍砚辞的电话响起、他突变的脸色,以及他连医院都不进急忙走了人,是为了去安抚众董事?
第0409章 等待结果
想到这些,乔时念的心里生出了愧疚感。
陆辰南也说过,霍砚辞与霍父在集团斗得厉害,眼下如果又因为舅舅的事被抓住错处,恐怕不好收场。
上次仁济药业还可以勉强说是霍父找茬,毕竟博舟也参与了投资,这次舅舅一事,霍砚辞真是坐实了公私不分。
霍父方才的话不是威胁,他确实能把霍砚辞踢出霍氏集团。
“砚辞为了你一次两次的失去正常的判断和理智,这点我非常不满意。”
霍元泽又开了口,“你口口声声说以后绝不会和他在一起,但你抵得住他一次两次求和示好,抵得住十次二十次?”
“他一有空就会去乔家陪你外公下棋聊天,对我这个亲生父亲都没这么殷勤。还有你们家里人像是根本不记得你和砚辞已离婚,依旧拿他当女婿看待,该沾的光一次没少。”
霍元泽话里的不屑与讥冷更甚,“所以,你的口头保证只是种自我欺骗而已,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我又怎么能信?”
霍元泽的话让乔时念再次有了难堪之感。
外公那边是霍砚辞主动去的,可舅舅和舅妈这边明显不是。
他们知道霍砚辞想追回她,应该是瞒着她,为了MQ的事找过霍砚辞不少次。
乔时念再解释说自己不知情太过苍白和虚伪,好处既然占了,那就不能怪霍父轻视他们。
霍父用舅舅一事逼她主动见他,又说了这么多利害关系,想必是势在必得。
乔时念不争不辩地道,“霍董说得对,我的口头保证确实没什么用,所以霍董想让我做什么?”
霍元泽对乔时念的识趣还是有了些满意,他抽了口雪茄,漫不经心地道:“彻底断绝你和砚辞之间的关系。”
乔时念的心里隐隐有了些不好的感觉,“我从小在海城长大,乔家的根基也在这边,我们不会搬离海城。”
“没那么麻烦,”霍元泽道,“对你而说,是件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