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昀庭审娶了?位比他还忙碌的夫人,此时正等?着夫人的消息呢?”谭硕在一边埋汰,他们?也不是没叫谢昀庭带人过来,每每此时,谢昀庭都说老婆忙不便打扰,他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顾时也,自然?不能理解同为?医生差距为?何这么大。
“来,继续”,谢昀庭放开手机,冲着谭硕胸口一拳,这人纯属闲的没事找揍,南溪忙着,偶尔喝个尽兴也好,不至于总是做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游戏伴酒,掺杂着不同品种,几轮后都有了?微醺的意思,趁着休息的空隙,谢昀庭又翻过了?手机,这次手机上有一条置顶消息:庭哥,我这边查不多忙完了?,今晚需要接送吗(可爱表情包)。
他快刀斩乱麻,当即回复:需要。
很快,姜南溪发了?ok表情包,离开实验室驱车赶往谢昀庭发的地点。
谭硕看着谢昀庭舒展的眉目,猜测定是他那仙女老婆发的信息,又开始起哄着继续酒局,这晚他不知为?何,看着有人惦记谢昀庭,心里也多了?几丝羡慕。
仅仅是几丝,再多他绝不承认。
谢昀庭又应了?几轮后,推开杯盏,拒绝再喝,“不能再喝了?,一会儿我老婆要来接我。”
谭硕转着杯盏逗他,“就你那合约老婆,也能算老婆?”
“什么合约老婆,那可是我心心念念等?了?四年的爱人”,谢昀庭知晓他是玩笑,但?仍旧严肃地介绍,这里面的人是他仅有的亲密朋友,他不希望任何人对姜南溪有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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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溪顺着服务生的提示,绕过层层连廊,酒保送完酒刚离开房间,包房门虚掩着,她隔着缝隙听到的便是这句。
她想过谢昀庭曾对她有意,却没想过他等?了?她四年,绕过岁月的长河,任何感?情都不敢肯定的说牢靠,这一刻看着谢昀庭板正认真的模样,却莫名的被打动。
包房门被推开,姜南溪跟大家点头致意,走向?谢昀庭旁边,她看着他的目光带有少有的清澈和深情,“老公,我来接你回家。”
任谁也不会相信如此温馨和谐的画面是演的,连带着谭硕也有所?动容,在谢昀庭起身绕过他身旁时,他起身扶了?一把,低声?在他耳边留下一句,“值了?。”
这值了?,不仅是那四年的等?待,也是他不顾反对投资数十?亿一定要进入的未知行业。
姜南溪掺着人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又绕至驾驶座,开往御湖庄园。
谢昀庭带着醉意,整个人放松下来,与一贯的气势全然?不同,他甚至趁着红绿灯间隙捏她的下巴,“老婆,你今天真可爱。”
惹姜南溪一个措手不及,错过了?几秒绿灯。
今日御湖庄园的佣人都不在,车停好后,谢昀庭像个没有主心骨的人一般,结实地靠在姜南溪身上,任由她搀扶着进房,又一步步上了?二楼,看着近在咫尺的床,终于放下他,自己也连带着摔在他身上。
谢昀庭嘴角勾起弧度,用力将人压在怀里,“老婆,今天换你压我了?。”
姜南溪没好气地推他一把,想要挣脱,这人怎么喝醉了?还一口浑话,谁知谢昀庭偏偏还来,“老婆不喜欢压我,那换我压你好不好?”
说罢,也不等?她同意,翻身覆了?过来,力气不容她有分毫质疑,姜南溪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装醉,便又听到他眸色深沉说,“老婆宝宝,想听你说爱我好不好。”
听起来委屈又可爱,模样认真的像十?几岁好谈恋爱时的孩子一般。
姜南溪左右磨不过,又考虑到他醉了?的情况,低声?回应,“谢昀庭,我爱你”,是真的爱你。
当她这句话落,他瞬时神清气朗,精神了?起来,“老婆,再说一遍。”
姜南溪只得重复,她现在只能哄着他,喝醉了?的人哪有理智可言,“我爱你,我爱你。”
唇被狠狠覆上,那用力程度是她不曾体?会,连衣裙的扣子解开,有人得到了?他的宝贝,捧在掌心,恋恋不舍。
埋头练习一会儿,他又起身,“老婆,你别睡,我去洗个澡。”
看着他笔直的步伐以?及清晰拿洗漱衣服的思路,姜南溪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醉了?,但?无可奈何,仍旧怕醉酒的人在洗浴间遇到危险,于是悄悄跟在身后,背对着淋浴间靠着卫生间门站着。
怕有什么状况也好第?一时间来得及反应。
花洒淋浴的声?音断断续续落在地面几分钟后,彻底只剩淅淅沥沥落在地面的声?音,姜南溪回头便看到谢昀庭站在她身后,浴袍裹着淋湿的痕迹,被迫带进了?他的胸膛。
没有温柔的前奏,强势撬开她的唇齿,将人向?上提起,站在他的脚上仍旧需要垫着脚尖,才有个相符的姿势。
到最后干脆被带着臀部拖起,浴室的水又开始断断续续先打在他肩上,再落在她身上,滚滚往下。
热水带着滚烫的身体?越发热烈,浴袍落在一旁,成为?最佳观赏者,姜南溪被吻的身体?发软,“庭哥,你刚刚说四年,是从?我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算起吗?”
谢昀庭双手往上拖了?拖,她比看起来的轻一些,皮肤光洁柔软,“嗯,一见钟情。”
“那晚很黑,你看清我了?吗?”姜南溪被晃动的难受,她的目光难得和他齐平,他正直视着自己眼里的情感?丝毫不做隐藏,“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嗯?”带着哼咛的问声?,更让人经受不住,谢昀庭的力度再难控制,浴室的灯光虚虚晃晃,如果此时有个玻璃镜子,也是看不清人的画面,等?一波浪潮停顿一些,他才声?色醇厚,“我第?一次见你时是在柏林墙附近一个大街拐角处,离广场很近,那天你在街头拉小提琴。”
顺着震荡不停,姜南溪的记忆被断断续续拼凑完整,那时她刚到德国不久,人生地不熟,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适应性那么强,临床工作不比国内轻松,加之?她一直想做科研,课题组没人有空带她这样的菜鸟。
压抑之?时,她便在街头学那些老人拉小提琴,无意间发现有一位带着孩子的难民母亲,生活过得艰辛,她便在路边放上了?一个展开了?琴盒,偶有路人路过放上一些零钱,将赚的钱转身给了?那位母亲。
拉琴的第?二周,在她拉完最后一曲前,一位看起来气质不凡的男士弯腰在她的琴盒里放了?1000欧,当时没来得及看清楚,现在想想背影,她惊奇地发现,竟然?是谢昀庭,她眉目清明,带着水汪汪的浓意看着他,“我的爱好像来得晚了?些。”
“不晚”,谢昀庭吻着她的唇回应,“我从?不觉得等?你是件辛苦的事。”
“那现在呢?”姜南溪话锋一转,他这样捧着自己已有这时间。
“体?力尚可”,谢昀庭嗤笑一声?,难为?她总是替自己操心。
“你没醉”,姜南溪这才察觉,他的动作时急时缓,比起前几日更有度量的把握,水流顺着腿缓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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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庭却不承认,将人又拖高了?一些,埋于中央,“醉了?,你看我现在意识都有些不清楚。”
姜南溪被挠的痒痒,仰头发出温软的笑声?,她的后背时不时淋到水,水干了?又有凉意,谢昀庭怕着凉,终究停了?下来,替她收拾好抱着人回房睡觉。
奇怪的生物钟经过一番折腾姗姗来迟,姜南溪躺在床上揉了?揉腰,最近腿老是容易酸软,缺乏锻炼也有些时日,她笃定明日一早一定早起锻炼身体?,保持活力。
后整理好回来的谢昀庭,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人,心里酸楚,他还没结束,老婆又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