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柔弱的,温和的,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小可爱,变成了一头连他都敢揍的大灰狼。想到这里,陈谋莫名的就想抽根烟。
其实在上辈子死之前,陈谋和原飞槐一直在闹分手。不过和这里不同,在那个世界想分手的人是原飞槐,而他要求分手的理由也很简单陈谋有暴力倾向,说简单点,就是容易动手。
而那个世界的原飞槐,作为一个典型的文艺青年,虽然偶尔也去健身房,但是也是绝对打不过陈谋这种从高中就开始练手的不良青年的。
所以在他提出分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原飞槐的脸上都能看见新的旧的各种伤痕,而在那个世界里,无论是陈谋的朋友也好,原飞槐的朋友也好,同样的在劝他们分手。
不合适,就分嘛,不然早晚出人命。
可虽然陈谋喜欢动手,但他对原飞槐的感情却是绝对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原飞槐活生生的被车碾成肉饼。
其实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一边说着喜欢,却又一边干着伤害对方的事,陈谋死活不肯和原飞槐分手,因为他的的确确爱着原飞槐,可是即便是爱,也不能让他控制住自己的暴力倾向。
想着上辈子的事,躺在沙发上的陈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原飞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一点钟了,他回了公司,拿出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正好看见陈谋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陈谋身边,低头看着正在熟睡的爱人。
因为之前在厕所里的一番打斗,陈谋的额头上也青了一小块,他的头发虽然已经干了,却还是有些凌乱,此时配上他的睡颜,看起来很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原飞槐盯着陈谋看了会儿,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陈谋额头上那块青掉的伤痕,然后一言不发的弯下腰把陈谋抱了起来。
陈谋身高一八五,体型也绝对算不上瘦弱,可原飞槐却抱得一点都不勉强,还有空余的力气把浴巾给陈谋遮严实。
于是门口的保安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家状似文弱的老板抱着一个人形物体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公司,老板看见他吃惊的模样,还微微颔首冲他打了个招呼。
原飞槐抱着陈谋到了下了公司,直到把陈谋放到了车的后座上,陈谋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只觉的脑袋疼的似乎要爆炸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因为原飞槐在他身上留下的伤。
原飞槐见陈谋醒了,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发动了汽车,开始往家的方向开去。
陈谋懵懵懂懂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不在办公室而是在车上了,他道:“原飞槐,你居然把我关在办公室!”
原飞槐握着方向盘,眼神平静的看着前方,不咸不淡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那么惊讶干嘛。”
陈谋:“……???”他到底是被关了几次了?
第4章 妖精打架咯
这个世界的陈谋到底被关了几次,注定是个不解之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回家的路上,开着车的原飞槐居然一个红灯也没遇到。
低气压的陈谋坐在后座像是被乌云笼罩了,裹着那张浴巾,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直到原飞槐在停车场停好了车,才走到后座朝着陈谋伸出了手。
陈谋正准备下车,看着原飞槐这个架势一愣:“干嘛”
原飞槐说:“宝贝,我抱你啊。”
陈谋瞪了原飞槐一眼:“谁要你抱,我自己会走。”以往都是他对原飞槐说这些话让原飞槐脸红,现在听这些话的人却变成了他自己,虽然没有不至于脸红,但感觉上来说非常的微妙。
原飞槐说:“你连鞋子都没穿,怎么走?”
陈谋说:“我鞋子呢。”
原飞槐说:“进水了,就给你随手扔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十分的理所当然,好像那个把陈谋的鞋子搞进水的人不是他一样。
陈谋又想开骂,但是开骂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裹着浴巾,如果把原飞槐给真的惹恼了,那他大概就要光着身子在车里待上一晚上了。于是思托权衡之下,陈谋决定暂时妥协,他说:“不用你抱了,我自己走。”
原飞槐闻言挑了挑眉,居然也没说什么。
于是两人从车库直接进了电梯,这一路上陈谋都胆颤心惊,生怕有住户看见裹着浴巾光着双脚的他,然后大骂他是变态。
万幸的是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该睡觉的人都已经睡觉。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门口,陈谋朝着原飞槐投去目光示意他快点开门。
原飞槐摸了摸衣服口袋,忽的道:“我好像忘记带钥匙了。”
陈谋:”???!!!”
原飞槐又摸了裤子,确定下来:“我真的忘带钥匙了。”
陈谋觉的自己要杀人了,要不是他现在身上还裹着松垮垮的浴巾,他下一步的动作肯定就是扑到原飞槐的身上和他打一架。
但是碍于条件所限,陈谋只好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勉强道:“钥匙呢?”
原飞槐还是一脸无辜,他说:“大概是在宴会上喝多了,丢在哪里了吧。”
陈谋忍不住骂了句草,他道:“那我的衣服裤子呢,你该不会给我扔了吧?!我钱包和钥匙都在里面。”
原飞槐说:“都脏成那样了,不扔了能放在哪?”
这时候要是陈谋再听不出原飞槐是在整治他,他就真的是傻了,揍了他一顿也就算了,扒了他衣服他也忍了,可现在明明到了家门口还要弄出这些幺蛾子,原飞槐还是翅膀长硬了!
然而残酷的事实告诉了陈谋,原飞槐还真是翅膀长硬了,此时此刻的陈谋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好声好气的认错,说再也不喝酒了。
原飞槐说:“你这话都说过几次了?”
陈谋:“……那你想怎么办?”
原飞槐很是直白的说:“我今天想做,你可以主动一点吗?”
陈谋说:“我不是一直很主动么?”的确啊,在上面那个不主动,难道还指望躺着的那个主动么?
原飞槐听了这话,笑眯了眼,他高中大学一直在搞艺术,所以气质上更多的是柔和的一面,这么笑起来,看上去温柔极了,简直就是暖男这个名词的教科书版。
暖男原飞槐说:“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后悔了,可别怪我发火。”
陈谋心想,你发火有什么用,无非就是摔摔盘子,摆摆脸色,但是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原飞槐,可不是那个世界,生气起来,只要亲一亲就能哄好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