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三人便在周边找了个最近的冷饮店,开始解释情况。

陈谋听到电话里秘书的描述,第一个反应就是原飞槐开的公司出了事,他对原飞槐做的业务并不了解,所以也格外的担心,深怕是什么金融案子,一旦扯上关系就丢不开手。

原飞槐点了一些冰饮,看着陈谋喝下去,气喘匀了才缓缓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找我了解一下情况。”

陈谋道:“了解什么情况?是你公司出了事?”

原飞槐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冰冷玻璃杯上的雾气,他似乎并不像告诉陈谋详细情况,只是道:“不是公司的事。”

陈谋怒道:“那是什么事,你说啊,原飞槐,你是不是觉的我很没用帮不上忙?”

原飞槐见陈谋一脸怒意,只好叹了口气,他道:“是有人失踪了,警察来询问我有没有他的消息。”

陈谋有些疑惑,他道:“失踪了?谁?”

原飞槐沉默了片刻后,从嘴里吐出一个名字:“陆知洲。”

陈谋愣了片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僵住了,他同原飞槐又确认了一遍:“陆知洲?”

原飞槐慢慢的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的记忆,陈谋是不会忘记的,之后他和原飞槐争吵,打伤了原飞槐的额头又莫名其妙和原飞槐和好了的事情陈谋也记得,这些事情自然都和一个名字有关陆知洲。

陈谋道:“你……怎么和他扯上的关系?”

原飞槐道:“是生意上的关系。”他说的平静,表情也冷漠,就像陆知洲只是个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陈谋道:“那你知道他失踪的事情么?”

原飞槐道:“我怎么会知道,所以警察只是问了问我,便让我走了。”

坐在一旁一直听着情况的肖嵘,此时露出怪异的表情,他犹豫的看了看陈谋,正准备张嘴,却注意原飞槐正在盯着他看。那眼神冷漠极了,硬生生让肖嵘将他想要说的话咽进了嘴里。

陈谋没有注意到原飞槐和肖嵘之间的互动,他道:“你们同学会之后还有联系?”

原飞槐道:“同学会之后,我发现他也在做金融一块,所以偶尔会出来吃个饭,当然,我和他是不熟的,那天你喝醉了酒,就是他给我打的电话。”

其实陈谋喝醉的那天,他一直在疑惑原飞槐为什么会知道他在哪里,现在听到原飞槐的解释,也算是解开了疑惑,他道:“那陆知洲是出什么事了?”

原飞槐用勺子咬了块冰,放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嚼了起来,直到把冰嚼碎了,咽进喉咙里,他才道:“大概是说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陈谋道:“和你没关系?”

原飞槐笑道:“自然是和我没关系了。”

陈谋是信原飞槐的,他见原飞槐认真的否认了他和陆知洲的事情有关,便放下了心。可他却没注意到身旁坐着的肖嵘表情奇怪,欲言又止的模样。

既然原飞槐没出什么事,陈谋也就放心了,他提议说晚上三个人一起吃个饭,肖嵘却说他还有事,得先走了。

陈谋见他一脸焦急,便也没有强求。

原飞槐笑眯眯的同肖嵘说了再见,看着他出了咖啡店的门,消失在了街上,这才转过头微笑着询问陈谋,晚上想吃些什么。

陈谋说随便,天气热,胃口也不好,只要原飞槐没出事,他就放心了。

第25章

陆知洲的事情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陈谋并不知道,陈致翔在当天就知道了张珺瑶来找陈谋的事情。

他也干脆,直接和保安说如果以后有什么陌生人来找陈谋,先告诉他,就算他不在,也要先打电话询问他一下。

保安听了陈致翔的吩咐表情有点奇怪,公司里知道陈致翔和陈谋两人兄弟关系的人并不多,所以保安听到陈致翔的要求后,脑补出了十分奇怪的信息……

陈致翔也懒得解释。其实他一直不太喜欢陈谋,准确的说,作为一个正妻生的孩子,他很难对陈谋这个小三的生的孩子抱有善意。

他只比陈谋大几岁,十四岁的陈谋来到他们家的时候,他正好上高中。

少年的陈谋瘦瘦小小,眉间是散不开的阴郁。那时候陈致翔从报纸里知道了陈谋被母亲虐待的事情,所以他在厌恶陈谋的同时,也未免对他产生了几分的同情。可是陈致翔很快就发现,陈谋根本不需要他的同情。

陈谋的那一股狠劲儿,足以让他保护好自己。

若说陈致翔对于陈谋的感情很复杂,那他对陈谋母亲张珺瑶的态度就剩下厌恶了。

当初张珺瑶因为赌博进了监狱,陈致翔在心中还暗暗庆幸了一下。陈谋并不知道,他在被陈父领走之后,张珺瑶辞了工作疯一样的寻找他,最后还是陈父给了她一笔钱后,这件事才勉强得到了解决。

现在张珺瑶出狱了,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陈致翔担心陈谋控制不住自己对张珺瑶动了手,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是以才叫保安先拦下张珺瑶,免得出大事。

这些事情陈谋都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家中享受假期。

原飞槐在周日又出去了,陈谋问他去哪,他说是公司出了点事,必须要赶过去。

陈谋对原飞槐公司的事情向来都不怎么关心,听见原飞槐这么说,便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

他早起运动之后,便拿了游戏机开始玩电动,中午将就着昨天的剩菜吃了。原飞槐下午五六点回来了,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进屋的时候还哼着歌。

陈谋含着一根冰棍坐在电视前面,听见原飞槐的脚步声便说了声:“回来啦?”

原飞槐嗯了一声,从陈谋身后抱住了他。

陈谋也没回头,问原飞槐要不要一起玩。

原飞槐亲了亲陈谋的耳朵,柔柔的说了声不要。陈谋忽然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的问了句:“你身上怎么有股腥味?”

原飞槐依旧抱着陈谋,他拖长了声音道:“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