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说:“是我追的他?”

肖嵘说了句这不是废话么。陈谋想了想,又试探性的说了句:“你给我回忆回忆?”

肖嵘说这有啥好回忆的,但还是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起了他们高中和大学里面的事,肖嵘讲的那些事陈谋都有印象,所以他越发确信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错,那么出错的……到底是什么呢?

肖嵘还在回忆陈谋那辉煌的过去,他说:“陈谋啊陈谋,谁能想到当初在学校叱咤风云的陈谋,居然变成了只小白兔呢……”

陈谋说:“放你娘的狗屁,谁是小白兔。”陈谋其实不怎么喝酒,因为家庭的缘故,他对酒精这种东西向来都敬而远之,再加上他本人酒量确实不怎么样,所以在外面喝酒的时候,一直都很有节制。

只不过今天却有些例外,或许是这些事情太过陌生,或许是情绪有些烦躁,陈谋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三四瓶啤酒下肚。

等肖嵘发现他拿的五瓶啤酒就剩下一瓶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陈谋平时大大咧咧,有点小醉之后却显得有些沉默,他也不吃菜,只是等着自己面前的盘子,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嘴里倒酒。

肖嵘被陈谋这架势吓的有点胆颤心惊,他小心的叫了声:“陈谋?”

陈谋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的抬起头看了肖嵘一眼。

一看到陈谋的眼神,肖嵘就知道事情糟糕了。陈谋平时性子就爆,喝醉了之后更是个一点就着的爆竹,以前他们一起上学的时候,肖嵘都不敢让陈谋喝太多久,更何况现在陈谋还是有家室的人了……一想到起某个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肖嵘就默默的打了个寒颤。

陈谋倒是一点也没觉的自己喝醉了,还在不停的倒酒。肖嵘见状悄悄的叫来了服务员,让她提了一壶茶过来,然后拿起喝光的酒瓶开始往里面灌茶水。

陈谋显然整个人已经喝的有点晕了,居然没察觉出自己倒的酒什么时候变成了茶,他一边喝一边喃喃道:“肖嵘,我怎么觉的自己是在做梦呢?”

肖嵘说:“做梦?做什么梦?”

陈谋说:“我梦到原飞槐要和我分手……”

肖嵘听到这句话,简直就想扯手绢抹眼泪了,他这兄弟被原飞槐折腾成什么样了,连做梦都想着原飞槐要和他分手……

陈谋继续说:“我还梦到,我打了他……他说他恨我。”

肖嵘听着这话更心酸了,他说:“谋子,哥真是心疼你。”

陈谋说到这里,啪的一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砸,大声道:“他要是敢和我分手,老子就打断他的腿!”

肖嵘说:“啥?”

陈谋继续说:“肖嵘,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帮他,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眼见陈谋越来越激动,肖嵘心里冒出不太妙的感觉,他试探着说:“谋子,咱今天要不然就吃到这里,先回去?”

陈谋说:“回去个屁!老子要去找原飞槐!”

他也是行动派,说完这句话直接起身就走,吓的肖嵘赶紧结了账,匆匆忙忙的跟了出去。

结账这会儿工夫,陈谋已经叫了出租车准备离开了,肖嵘飞奔过去坐到了后座上,气还没喘匀就听见陈谋说:“师父,去龙欣。”

肖嵘的心脏病差点没被吓出来,龙欣就是原飞槐的公司,在离这里挺近的一个商业中心,打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

肖嵘说:“师父,他喝醉了,你别听他的,去天竺星光。”

陈谋说:“你他妈的才醉了,要去就去,不去滚下车。”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阴森,肖嵘心想还好他坐的副驾驶,不然肯定揪着自己就是一拳。

肖嵘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陈谋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最终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司机师父更加的机智,一言不发的开到了目的地,收了钱之后风一样的跑了。

肖嵘在路上一直思考要不要给原飞槐发个短信让他有个准备,但还没等他相出结果就已经到了原飞槐的公司门口。

陈谋下车付钱,一套动作干净利落,完全看不出这个人已经醉了。

付完钱之后,陈谋转身朝公司走过去,肖嵘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他说:“陈谋,你理智一点,你这样去找原飞槐……”

陈谋斜眼看过来:“怎样?”

肖嵘:“……”_(:з」∠)_肯定会被他揍的。 当然,这话他肯定不敢说出来,于是只是弱弱的补了句,“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陈谋呵了一声,直接推门进去了。

肖嵘看着陈谋的背影,只觉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默默的掏出手机,更加默默的拨打了原飞槐的电话。

几秒钟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原飞槐一声淡淡的喂。

肖嵘干笑着:“飞槐啊,好久不见啊……”

原飞槐说:“什么事?”

肖嵘的笑声更加干了,他说:“额,那个啥,今天我不是叫谋子一起出来吃个饭么……”

原飞槐说:“嗯?”

肖嵘说:‘那个……”

还未等他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原飞槐冷冷的说了句:“我知道什么事了。”肖嵘哎呀一声还想说什么,就听见电话啪的被挂断了。

就在肖嵘打电话的时候,陈谋已经以风一般的速度冲上了电梯,门口的接待认识陈谋,也没拦他,于是肖嵘还未把话说出口,陈谋人就已经到了原飞槐的面前。

十七层的原飞槐刚开完会,准备跟秘书交代晚上宴会的事情时就接到了肖嵘的电话,话还未说完,便看见一个人直接推门而入。

原飞槐随手挂了电话,吩咐秘书先出去。

秘书小姐看了眼自家老板,又看了眼眼睛红彤彤状态显然有些不对劲的陈谋,十分明智的低着头拿着文件出去了。

原飞槐把手里捏着的钢笔盖上盖,然后随手插进了旁边的笔筒,他说:“怎么了?”

陈谋的呼吸有些重,他走过去,把脸凑到了原飞槐的脸旁边,叫道:“原飞槐。”

这么近的距离,自然能闻到陈谋气息之中浓浓的酒气,原飞槐向来不喜欢喝酒,闻到酒气自然也不会觉的愉快,他好看的眉头皱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