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1)

萧山诉的语气有些怅然,“想起来了大部分,但还是很模糊,时簌,你恢复记忆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时簌垂下眼,不,在她醒来的那一刻,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将她淹没。

那种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像破茧的蝴蝶,浑身的疼痛迷茫,畏惧过去,不知将来,每一次以死亡作为结束的她,没有喘息时间,就要迎接超负荷的信息爆炸,巨大的信息量几乎要撑爆她的神经。

但好在,有裴赐,陪在她的身边。

“你应该比我记起来要早吧。”萧山诉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

时簌踢走脚边的小石子,双腿交替着晃了晃。

“我想起来,是在……”

在故事的最开始,她被于欣欣叫走,两人发生争执,她被推下楼,再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变成了她。

第59章 | 0059 他想要的东西?

“说起来也要感谢你,戒指和山语的事,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恐怕又要重蹈覆辙了。”萧山诉语气淡淡,对时簌表达了感激之情。

上一世因为戒指的事,在野滋打工的他莫名成了嫌疑人,甚至面临牢狱之灾,后来虽然没有起诉,也是背上了一笔债务。

那个时候他忙于挣钱还债,根本没有注意到山语的问题,导致知道校园霸凌的事件时,山语早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为了照顾她,萧山诉也被迫休学。

这个时候,有个不知名人士联系上了他,要求他参与到一项行动中,并承诺会给予丰厚的报酬。

“他要求我作为司机接应他们的行动,替他踩点,并在行动当天切断榆阳和外界的所有联系,我是榆阳的学生,又住在教师公寓,不管是接触老师,还是学生,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想绑架某个学生而已,你知道的,榆阳,富二代,官二代很多。”萧山诉露出愧疚神色。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时簌问道。

“不知道,我们一直都是通过网络联系,就算是行动当天,他也是带着面具,我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他的联系方式呢?”

“他单向通过邮件联系我,邮件地址我查过,是虚拟地址。”

“所以你对他一无所知?”时簌语气带上了几分质疑。

萧山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对他了解真的不多,很抱歉。”萧山诉垂下了头,看不清神情。

时簌眯了眯眼,眼中探究一闪而过。

“那另一个主谋呢,你对他知道多少?”

“事实上,是在枪击案的当天,我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从我跟他的接触来看,他年纪有点大,应该在40岁以上,不善言辞,但是行事很有条理,对榆阳的环境也很熟悉,我推测,他可能也是榆阳的工作人员,但应该不是老师。他对枪械很熟悉,看起来是老手。”

时簌陷入沉思,萧山诉说的话跟她所经历的确实能对上,主谋确实是两人,当时在图书馆和科技馆,有两个人在大开杀戒。

“所以你当时是在校外驾车负责接应他们离开,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驾车逃离后,将他们送到了跨海大桥上,那两个人扔了一袋现金给我,就上了另一辆车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我出了车祸,再醒过来,就是现在了。”

时簌点了点头,“所以你也死在了那一天,所以你恢复记忆后,发现我也重生了,就让山语约了我今天见面。”

萧山诉眼神躲闪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我想,既然重来一次,我们可以想办法避开这次事件,救下榆阳的众人。”

“你凭什么笃定,那个人还会联系你的,你也说了,你这次没有陷入困境,没有必须要加入的理由,那个人就算要制造枪击案,也不一定会联系你,榆阳的学生那么多,照你说的,他自己就是榆阳的学生,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团队增加一个不确定因素呢?”时簌质疑道。

萧山诉目光坚定:“因为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第60章 | 0060 情况复杂

时簌回到家的时候,裴赐正在给阿福立规矩,拿着一张密密麻麻的清单在给它念禁止事项。

时簌哭笑不得,疲倦地倒进裴赐怀里,把阿福抱到腿上顺毛。

“怎么就开始立规矩了?”这么小的狗,智商还没成长到这地步吧。

“簌簌,孩子必须从小开始就要教育,我像它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会认字了好吗?”裴赐摆出一副严肃表情。

时簌突然有种两人已经有了孩子的错觉,且正在对于家庭教育进行深刻讨论。

“问题是裴赐,它是狗,听不懂你说的话。”时簌将阿福赶到一旁去玩,自己转身抱住裴赐。

裴赐了然地替她按摩肩膀,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今天去跟萧山诉谈得怎么样?”

时簌诧异抬头,小嘴撅起。

“你怎么知道我去跟……你跟踪我?”

“我只是今天跟你分开后突然想起还没问你今晚想吃什么,就回去找你,就看见你去找萧山诉了,哼,自己做贼心虚还倒打一耙,我看你也要立立规矩了。”裴赐在时簌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以示惩戒。

时簌拱了拱鼻子,“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本来想今天回来好好跟你说的。”

“嗯,你说吧。”裴赐心不在焉地勾起时簌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尖,沉迷地闻了闻味道。

“估计是你的吃醋行为太过明显,他才让萧山语帮忙传话的,裴赐,萧山诉,是那场枪击案的犯人之一。”

“他应该没有直接参与到枪击案中,他是帮凶,对吗?”

时簌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她明明还没说过萧山诉的事。

“你跟我说过循环的事后,我大概就猜出来了,你莫名其妙的去接近他们兄妹俩,肯定是另有所图,能让你这么上心,连鸽了我的比赛都要去接近的人,只能是跟枪击案有关的人了,但如果是主谋的话,你不会是这种态度,所以我猜,是参与到枪击案中,又没有直接动手的人。”裴赐回想起过往,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时簌闻到空气中浓烈的醋味,揪了揪他的脸,“多久以前的事了,你现在还在吃醋,你是醋缸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