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在外舔过一圈,将两瓣唇肉尝遍,又灵活地钻进软热的穴道,不给你适应的时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快速舔弄起来。
舌头与性器和手指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说方才是疾风骤雨,现在就是绵软不断的细雨。肩膀撑开腿根,大掌握着双腿,用力之大,连你的腰也提得悬空。
这事他给你做过太多次,可谓完全掌握了你的敏感点,本就技巧娴熟,此时更像受了什么刺激,要在你身上找补回什么,只图一逞“口舌之快”。
过于密集的快感一波又一波涌入腹下,叫你难以承受,“唔呃……阿、阿荼!啊嗯……慢、唔!慢些……”
你无力地屈着小腿,挺起腰又落下去,指甲掐进他的手臂,下一刻又回神似的蓦然松开,转为抓着沙发边沿。
软皮被你掐得变形,你意识到什么,勉强聚焦看向他弓着的背,果不其然看见数道鲜红指甲的划痕,积淤发红,好些都破皮见血了。
你愣了下,抬手搭在眼前,正对着头顶的光源,白光穿过薄薄的手掌,照见内部的血管,一片透红。
更惹眼的是残留在个个指甲尖里的血痕,颜色猩艳,左右两手都是,中指尤甚。
怎么将他抓成这样……
你还没看个清楚,一只肌理匀称的手突然间窜入视野,挡去你眼前的光。小猫头也未抬地捉住你的手,强硬地放回了他身上,舌头动得更快了。
你咬着唇呜咽,小腿搭在他背上,深思不清地想:差点忘了,小猫尤其不高兴你在这种事上走神。
他在床上并不喜欢完全占主导地位,并没有缚住你、扣着你手的习惯,反而更喜欢你在他身上到处摸。像方才这种两手攀附在其他地方的情况,被他察觉立马就会被他抓回去放在身上。
单纯抱着他也好,受不住了弄疼他也好,总之两只手都得在他身上。
高潮临近,你不自觉将手按在他的头顶,细腰绷紧挺高,呻吟声拖长,混着绵软的细碎的哭哑。
他顺势将脸埋得更深,鼻梁抵蹭过阴蒂,小腹绷紧到酸痛,你哆嗦着昂起头,拉长细颈细细呜吟着泄了出来。
高潮来得汹涌剧烈,腿间传来的吞咽声清晰得教人面红,他未抬起头,继续含弄着阴蒂助你延长快感,高潮未退,仅是含弄了两下便爽得发麻。
你连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伸手轻推了他一下,“呃……阿荼……等、唔呃!”
话未完,他忽然在硬肿的阴蒂上用力咬了一口,那处神经密布,哪里经得住这个,平时做的时候碰一下都抖,你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感觉到体内深处流出了一大股水液,还未见光,通通又入了他的口。
待你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才终于肯抬起头来,吃饱喝足,直起身抬手拿袖口随意擦了下脸,跪在沙发上往前膝行了一大步,弯下腰隔着一线距离撑在你身上,眼神晶亮,乖乖巧巧地看着你,眉眼间一片期待之色。
他不说话也不动,但你却明白他的意思要你亲他。
这是你们间的惯例了,你自然说不出半个不字,浅色瞳孔湿朦朦地盯着他,缓了好些会儿,才抬臂揉捏住他的脖颈,在小猫脸上胸前亲了个遍,亲得他眯着眼睛头抵着你的脑袋蹭,舒服得就差喉咙里呼噜两声了。
可爱得叫人心痒……
江岸华灯溢彩,夜色已深,卧室里,你靠在某只吃饱了拿小尾巴在你身上戳的大猫身上,简直被他戳得没了脾气。
你先前将珠子的照片发给替你调查An的人李赫,他短短三小时就给了回复。
该种玉石数量稀少,仅有极少量流通于市场,如这般十数颗串成链的,不啻于在手上带了一片别墅区。最近出现的一次,是在二十多年前国外的一场拍卖会上。
成对出现,恰好两串。
对方发给了你一张当年拍品的照片和一张买家的照片,附带数页买家信息资料。而那买受人,赫然是你母亲那名吸毒去世的前男友Noah。
资料里简单记载了Noah的平生,出自贵门,幼年失怙,母亲风流成性。因父亲与你母亲的父母乃至交好友,自小便同你母亲订了亲,但后来又在他十六岁时取消了婚约。至于为何取消婚约,资料里未提及缘由。
再后来,Noah母亲因病死亡,他亦患上毒瘾,短短半年也离开人世,死前立下遗嘱,名下财产皆留给了你母亲。
你算了下时日,他死前半月,正是你母亲嫁与季平渊的时间。
你看完,一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照片里的人坐于拍卖席正中,十六七岁的少年,气质清冷,面目疏离,眉眼间皆是矜贵傲气。乍一眼看去,和数月前传来的遗像中闭着眼满脸病色的人相去甚远。
他平静目视前方,透过手机隔着时间与生死与你相视,双目冷厉如刀刃,那双眼睛顿时令你想起了一个人An。
整容已盛行几十年,医学早已发展到可轻易令一人改头换面的地步,然而无论面容如变化,眼眶、瞳色却不能变动分毫。
你调出行车记录仪今日摄下的An的面孔,截了一张清晰的照片,将Noah和An的脸放在一起对比,眼眶形状、瞳色几乎一模一样。
但你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还未理清思绪,忽听小猫低声叫你,“Alice。”
“嗯?”你回过神,应道。
他把你圈在身前,正玩着你的头发,没说话,好像只是单纯叫你一声。
身边放着的另一部手机传来话语声,他正跟着教学视频学着用几件小巧的发饰把你的头发挽了起来,挽好后又叫了你一声,“Alice。”
“嗯,怎么了?”你看着手机头未回地道。
他叫完又不说话了,你看了会接连发来的资料,略感异样,回头看他,正对上他的视线。他看了眼你的手机屏幕,又看向一旁扔在桌子上的纸袋,问道,“Alice拿回来的东西是什么?”
他性格内敛,在某些事上时常焦虑又不安,偶尔如这般心中藏着事时,表露得便尤其明显。
周旋于人群中是你从小到大都在做的事,鉴貌辨色乃是强项。他分明知道你拿回的是什么东西,却还多此一举地问你,显然他真正想说的并非这件事。
虽这么想,你仍顺着他的话往下答,“是几件衣服和我母亲的遗物。”
手机里视频播完,周遭顿时安静下来。他闻言长长“哦”一声,看了眼纸袋,又看向衣柜里挂着的你常穿的几件衣服,不确定地问道,“Alice不喜欢我买的衣服吗?”
他问完才觉自己多此一举,他瞥间你给他新添置的半柜子新装,如果你觉得他衣服好看,就不会给他买这么多衣服了,几乎要把衣柜换个样。
他抬起手,挫败地摘下你头上的发饰,他看了眼手上双生花样式的天青色短簪,想起这些你也从来没戴过。
发饰一件件扔在柜子上,挽好的头发忽地散开,又被他一把拢进掌心,手指插入发丝慢慢梳理,“Alice……是不是觉得不好看?”
他问这话时也不看看你身上穿着的是什么,一柜子的黑色衬衫快成了你的专属睡衣,怎么会觉得不喜欢。
你摸到他腕上的双线发绳,安慰道,“好看,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