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冷呵一声,他没找上赵穗穗,她倒自己送上门了,之前的恩怨也是时候了了。
就是不知道陆景临会不会也抛弃她。
“哥跟她有仇?”
小成听了杨雄的计划,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杨雄并没解释,也没否认。
小成便懂了,表示会适当安排。不会这事儿得跟上面的人通个气儿,毕竟赵穗穗现在也算他们的一个大的“供货商”,无缘无故针对她,万一操作不当,引起其他卖家恐慌就不好了。
这个杨雄理解,他没通过陈虎而是让小成去说也是这个意思,给他们考虑的余地,也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如果这边不方便操作,他就自己来。
总之赵穗穗和胡晓联手害人的事不能轻易翻篇。
时至今日再想起她一动不动躺在那,杨雄仍不能释怀,如果当时不是有冯来弟在,如果她没挺过来……
所以赵穗穗和胡晓必须受到惩罚。
小成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给了准信,上面说他们来安排,会做的隐蔽些。
这事儿杨雄没在家里提过,杨青青也一点L.V付費.獨家不知情,但冯来弟心思细腻,在察觉到杨雄的意图后,主动找上了他,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赵穗穗心思狠辣固然可恨,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利用价值,起码她手里的“灵泉”就格外吸引人。
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是有外物载体,比如玉佩、灵珠什么的,还是和她本人绑定,另外,她真的很好奇赵穗穗有没有空间。
如果赵穗穗有空间,就算杨雄的计划缜密,也有可能被她钻漏洞,虽然凭空消失很可疑,但现在又不是科技发达天网恢恢的后世,如果她找个地方躲起来,过几年改头换面又出来,岂不膈应人?
所谓打蛇不死后患无穷,有个人身怀奇遇还像毒蛇一样在暗处窥探,伺机就想咬你一口,这谁受得了?
赵穗穗的依仗不过是她的灵泉和可能存在的空间,如果没有了这些呢?
单就她个人而言,实在不足为虑。
所以首先要试探出她到底有没有空间,有的话就要慎重对待,没有就简单多了,其次,灵泉是不是和她绑定了,如果没有,能不能把所谓载体搞到手,如果绑定了那就不用客气,投机倒把顶风作案,老实吃牢饭去吧。
杨雄考虑过,也觉得冯来弟的建议可行,赵穗穗确实不是问题,她的所谓奇遇才让人顾忌。
两人制定了计划,仔细推演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相应应对策略,确保万无一失,杨雄再次动身去找小成。
这事儿涉及黑市,离不开后者的配合。
第0220章 220.设计赵穗穗
月底,赵穗穗穿着打了补丁的旧衣,乔装打扮一番,挎着篮子又去了黑市。
她的灵泉水最近越来越少了,每天也只有几滴,为了卖糕点自己都没怎么喝过,只是看陆景临教书太辛苦,三五不时给他加一点,自己都能免则免。
好在她之前用的不算少,现在皮肤还是很通透白净,暂时倒没有容貌焦虑。
她一路遮遮掩掩,绕了好几道圈子去了黑市后面的交易地,这里她来的不多,但应该挺安全的,她之所以选择县西这边的黑市,就是听说这里的负责人后台很硬,没出过什么大事。
其实出过一次,当时黑市的老大都差点被抓住,不过,那都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管理更严格,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而且赵穗穗莫名自信,觉得就算其他人倒霉她也不会,她都重生了,摆明了是上天的宠儿,用后世的话说,妥妥的气运之子。
就算别人有事她也不会有事的。
“今天怎么就这么点?”
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皱皱眉,明显有些不满。赵穗穗心里一怄,又不好说什么,她能说最近灵泉水用的太多,身体吃不消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就感觉乏累的不行,现在家里手表自行车,吃的用的都有了,她就不想这么辛苦了,想养好身子生孩子,等陆景临考上大学,带着孩子跟他去城里享福。
“最近家里事多,忙不过来。”她解释了句,毕竟暂时不好跟这些人撕破脸,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要用到他们。
刀疤男撇嘴,“在这等着吧,我去问问。”
赵穗穗抿抿唇,没有言语,旁边有好几个和她一样来交货的人,男的女的都有,都默不作声站在一旁,彼此连眼神交汇都没有。
这个时候投机倒把罪名还很严重,大家都是来去匆匆,做好伪装,谁也不想和其他人在现实生活中有牵扯。
过了好大一会儿,就在赵穗穗心里泛嘀咕甚至不安时,刀疤脸终于出来了,说他们老大让她进去。
赵穗穗其实不想去,但也不好拒绝。
越靠近那间房子,她心里的不安就越重,想着拿了钱票就走,做完这次,近期不再过来了。
哪知道变故发生的那么快。
她刚进门,院子里就传来惊叫声,她吓了一跳,夺门而出,就看到刚刚那些人已经没了踪影。
“公安来了,在前边抓人呢!快跑!!”
赵穗穗心跳飞快,顾不得糕点和钱票了,出了门瞅见条巷子就慌不择路跑进去,心里想着千万不能被公安抓到,她还要跟陆景临回帝都,还要当她的大少奶奶,过豪门太太的好日子,绝不能被抓进派出所留案底,也不能被下放农场,去吃苦。
不会的,不会的,她都重生了,肯定是老天爷的亲闺女,一定不会被抓的。
她心里想了很多,现实也只是一瞬间。身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时,她心快跳到嗓子眼,喉咙里也有了铁锈味。
但她不敢停,不敢想象被抓起来的后果。
她还没过上梦寐以求的好日子,还没跟陆景临生儿育女,她不能被抓,不要去农场!
“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赵穗穗吓得尖叫,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一道掌风就劈向颈间,她也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