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起伏。

终点是彻底屈服的两具躯体对爱的最终表达,到达顶峰后,自然释放,过程融合而又惬意。

姜南溪软软地躺在床上,被他捞过去靠在怀里,“是不是弄~痛了?”

“有?点”,姜南溪瓮声?瓮气,最后那一刻她几乎是哭着。

“那我?以后轻一些”,谢昀庭吻着她的额头?,疼惜的语气。

“但?是,你好像还没?和我?表白过”,姜南溪仰头?看?过去,眼里清凌凌含着水光。

第66章 烫嘴

思维禁区的锁被打开, 心里便不再?有任何顾忌,谢昀庭半靠在枕边,低眸望向?她, 总觉得有些楚楚可怜。

也是,故事的情节逐个发生, 故事的起点却从未被提及, 总归是他疏忽了,于是他翻身覆过去, 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姜南溪以为他又要来一次,眼光闪烁了几许,抬臂推了推他的胸膛, 脑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还有点痛, 今晚不继续了好不好?”

谢昀庭原本只是一身正气心无杂念去安抚她,毕竟刚结束不久, 倒也没急不可耐成这样, 只是她毛绒绒的碎发一蹭,心里又开始泛痒, 再?望着?那无?辜的小眼神, 杂念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 他不自觉地低头往身下看去。

姜南溪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黑夜的床头照明灯发着暖黄暗沉的光, 却依旧遮挡不住砰然而起的布料,结实的束缚着?, 明?明?刚刚经历过,此时?总不该惊讶的, 她却还是在看向的几秒后,眼神慌了两分?。

被捕捉到短暂的失神,谢昀庭低俯下来,和她正面?相对?,姜南溪往旁边转身,他收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好,不继续了,但是要换个称呼。”

“庭哥?”姜南溪试探性地语气,这个称呼刚刚他很受用。

谢昀庭却摇了摇头,好似还不够满意,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以后不许叫谭硕哥。”

“他们都?是这么叫”,姜南溪觉察他不会继续后,稍显放纵了一些,但看到他渐渐下沉的身体后,又老老实实承诺,“不叫了,听你安排怎么称呼。”

“就叫谭总便是”,谢昀庭心里窝着?一股小火,他老婆,一开始对?他都?是谢总谢总的称呼,轮到谭硕反倒是随缘起来,“不提他,说说以后该怎么改口称呼我,老婆。”

姜南溪头脑嗡的一声,耳朵边自动循环播放起来这两个字,她不自觉地往旁边转身,没有心理准备,和老婆相对?应的那个称呼卡在喉咙,无?论如何发不出声来,背对?着?他难为情地在身体里发声练习。

但最终也没成功。

她无?可奈何地转身,低浅的声音带着?温软“饶了我这一回好嘛”,又是那无?辜的眼神,谢昀庭仰头深吸口气,回身躺了过去,姜南溪也觉得自己不解风情,又往他靠近了一下,指尖点了点他的喉结,“生气了?”

“没”,谢昀庭被挠的痒,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虽知道来日方长,心里多少还有些委屈,“晚上不该拦着?你喝酒”,灌醉了,人可比现在柔软的多。

“亲一下”,姜南溪也察觉到他心里窝着?不悦,起身双肘撑在他胸口,贴唇吻过去“亲了可不许再?生气了”。

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谢昀庭伸手垫在她脖颈下,准备睡了。

然而经过这么一折腾,姜南溪反倒是精神了,“要不你再?陪我聊会儿。”

谢昀庭也想聊,只是他确实不能保证,现在不睡接下来包装盒里剩着?的东西?还能不能安然地躺到明?天,看她兴致勃勃又不忍撂下她一人无?眠,他长舒一口气,握着?她的手往放于腹部,“想聊点什么?”

姜南溪有限的知识体系里,这一天一样样被具象化?,内心的忐忑随着?新奇的体验落入实处,掌心清凉的触感,倒也不再?惊慌,谢昀庭手覆着?她的手。

“现在聊得了吗?”她仰头看过去,他的眸色又变成刚刚动荡时?那般,并不看向?她,许久才挤出一句,“聊得了,以后遇到事还能第一个想到我吗?”

这是他曾经提过的问?题,如今再?一次被提及,足见他的在意程度。

“我好像也没有很多事需要解决”,姜南溪有些酸,她知错就改的语气,仰头看过去,他眼里被渴望占据,充斥着?难耐,即便如此还是揉了揉她的脑袋,“爱你,老婆。”

听起来并不平静的爱意表达。

姜南溪被这一声老婆叫的惑乱了心,拨开他的手,侧身换了只手,自己当起了熟练操作工,谢昀庭忍着?胸腔里的躁动,暗哑发声,“医院里有传言,为什么没告诉我”,略过了不好的二字。

“我也不是很在意”,其实一开始姜南溪是对?他们的关系并不乐观,解释了反驳了后来分?开了结局都?一样。

谢昀庭闷哼一声,姜南溪的理解能力不错,只不过他稍微做了教?学,眼下已经懂得了节奏的把握,“是不在意,还是觉得我们不会长久。”

被猜透了,姜南溪心虚,动作连带着?一滞,答案显而易见,却又不忍继续让他因猜测而伤心,“有一个词用错了,是怕不能长久。”

“合约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吗?”谢昀庭翻身过来,姜南溪的手还来不及抽出,压在了两人身体中间?,他眸色里的认真冷静和刚刚判若两人。

姜南溪摇了摇头。

“抽空看看”,谢昀庭躺回去,将她的手捞了过来,握于腹部,姜南溪撇了一眼还□□的布料,“不继续了吗?”

“先欠着?,等你恢复两天。”

初次经历的痛楚,男人并未能有确切的感受,仅凭科普知识里的介绍,多少有失体贴,谢昀庭算的上欲念淡的人,平时?坚强的人开口说痛,那便是真的痛,刚刚她的哭腔,到了最后若不是箭在弦上,真有可能就此停下。

他无?奈地在心底笑,竟会小心至此。

也许是等了许久,终于捧得心爱之人,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清晨的鸟鸣声在闹钟之前将两人唤醒,姜南溪夜里嫌他的身体滚烫,往床边躲了老远,天快亮时?觉得冷,又自觉缩了回来,谢昀庭只觉自己和她衣柜里的大熊别无?二致,需要时?即来,不需要时?即推走。

“早安,谢......昀庭......庭哥”,一回到白天的姜南溪,就变的板正冷静,那些惹人的称呼是一个也说不出口,来来回回换了三个,才勉强觉得心安。

谢昀庭原还有些困意,被她这么一闹,倒也清醒了过来,他不怀好意凑近,“早安,老婆。”

老婆,老什么婆。

前一晚觉得令人心痒的称呼今日听着?也有些暧昧,凑巧铃声响了,姜南溪挤了一个不是尴尬的笑容,转身匆匆起床去梳洗,起猛了,落地才发现自己□□,又转头缩回了被窝。

羞耻,太羞耻了。

睡前明?明?穿好的衣服,自己长脚飞了,她露出眼睛推了推谢昀庭,本意是让他先去梳洗顺带帮忙拿个衣服,谢昀庭却因为上次一朝被蛇咬的经历,举起双手投降的姿势,“不是我脱的”,大致是你窝在我怀里嫌热,自己扯了去,睡太熟了忘记了。

当然这话他才不会说出口,免得她害羞又躲。

“帮你拿衣服,老婆”,谢昀庭坏笑着?掀开了被子,他看着?姜南溪对?老婆二字的应激反应,比自己赚了10个亿都?来的幸福。

正常工作日,不好折腾,再?闹腾今日能不能去上班,两个人都?不太确定,临出门?时?,谢昀庭去衣帽间?换衣服,对?着?镜子系领带,不过是熟稔的动作,在看到姜南溪换好衣服出来的一刻,偏偏歪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