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有了强烈的想要落泪的冲动。
微咸的泪水顺着唇角融进两人交换的唾液中,楚枝睁开眼才发现裴朝又哭了。
他一直很爱哭,委屈了哭,难受了哭,有时候被她玩狠了也哭,被掐住不让射哭,?H到他狂射也哭。
但他的哭永远带着死鸭子嘴硬的控诉,很少像这样一言不发的静默。
“怎么了?”楚枝亲了亲他鼻尖,“弄痛你了?”
裴朝瘪着嘴摇头,桃花眼湿漉漉的一片,盯着楚枝就像一只等着主人把他领回家的可怜小狗。
楚枝意会到了什么,也不再问,只抱着他肩膀笑了声:“还要不要继续?”
裴朝埋在她发间,瓮声瓮气地丢出个“要”字。
其实他很不安。饭桌上裴朗筠明显话中有话,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或许对他这个神通广大的父亲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他不敢去赌楚枝此刻回应的那句话里有自己,但到真正去兑现时还会不会有自己。哪怕她叫了他男朋友,哪怕她说了喜欢他,他却仍旧害怕某一天醒来,她又会收回此刻的一切温柔,冷漠至极地甩开他的手,说一句“腻了”。
他很怕,怕这点好不容易耍尽心机才从她那里得到的爱会像彩云一样轻易消散,怕……她的选择里没有他。
浴缸里的水缓缓漫了出去,明亮的浴室里浮着一层薄白的暖雾,带着淡淡硫磺味的水汽充盈在偌大的浴室里。
楚枝勾着裴朝脖子和他接吻,乳白色的温泉水下四条腿交缠着。
“要弄出来吗?”裴朝凝着她眼睫上的细小水珠,手指轻抚着她大腿。
“一会儿还要射进去的,到时候一起弄吧。”楚枝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视线投向落地窗外黑黢黢的夜色。
裴朝出神地看着她,水下手臂圈紧她腰身:“怎么不让我舔了?我以为你会喜欢我给你舔出来。虽然我还是不适应,但也不是不可以……”
楚枝按住他嘴巴,眼尾看住他。
裴朝于是不说话了,埋到她颈侧,唇瓣轻柔地蹭着她颈上皮肤,视线仍旧紧盯着楚枝侧脸,一双桃花眼渐渐像是发了痴。
他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抱着楚枝,过去她对他们往往都是用完就甩,顶多为了折腾他们故意逼着他们用嘴给她做清洁再留一点时间。
像现在这样做完一起泡澡,一会儿还能再继续的美事完全想都不敢想。
裴朝都有些心慌了。
“要去床上做吗?我给你舔好不好?”
楚枝回神,看着他那忐忑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翻过身压住他半硬的性器含住他双唇。
裴朝热情地回应她,双手掌在她腰身轻轻捏着,下身迅速硬胀的性器卡在她花唇间。
楚枝小范围摆着腰,两瓣软肉间回流的浊液起到了很好的润滑效果,就这么浅浅地含着茎身来回碾弄着。
没有第三者在场,裴朝不再顾及地低吟出声,沁水的眼睛望着她,痴痴地喊着她名字,吻从她肩膀滑到腋下,舌尖勾着她腋窝里的痒处,脸上烫得发红。
楚枝垂眸看着他卷翘密匝的眼睫,主动将乳尖挺到他嘴边。裴朝抬眼看她,含着她胸乳吸出夸张的滋滋声。
“去淋浴下边开清水冲一下吧,我可不想一会儿吻你嘴巴里全是温泉水的臭味。”
裴朝笑了声,托着她双腿从浴缸里起身。设定好水温的淋浴从头浇下来,像是一层柔软的水帘将二人笼罩其间。
楚枝把裴朝的湿发尽数往后顺去,露出他完整的一张俊脸。
裴朝专注地看着她,吻从她颈侧顺着她胸乳一路往下,而后托住她双腿架到肩膀,跪在地上给她舔穴。
楚枝靠在墙壁垂眸看着他,恍惚想起最初时候目中无人拿鼻孔看她的那个裴朝,想起十五岁生日宴后被她堵在花园灌酒然后夺走他初吻的那个裴朝,想起她年满十五夺走他初夜扇他巴掌骂他二手货的那个裴朝……
最后视线定格处,是此刻温柔舔着她抬头仰视着她的裴朝。
妈妈说得对,强大己身拥有随时可以重开的底气时,对这份感情的那点犹豫和迟疑或许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从始至终她恐惧的,其实都是自己无法改变结局走向的无能为力。
但谁又能说得准以后呢?束手投降,总归不是件好事。
横竖不过是,再疯一把。
主人,疼疼我(h)
楚枝放下水杯坐下,手刚摸到乔暮额头就被他伸手握住,带到了唇边。
“怎么还这么烫?”她拧开一点床头灯光,望进乔暮幽邃凤眸。
“你和阿朝在我旁边那么闹,难道我还能心如止水?”
楚枝眼中带出一丝笑意,看着他拿舌尖舔着她手指:“还硬着?”
乔暮没说话,就那么盯着她。
楚枝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俯身渡到他嘴里,直到最后一口时乔暮轻轻按住了她后颈,舌头主动探进了她唇间。
“楚枝,也摸摸我。”他嗓音还哑着,抓住她被子外的手,带进温暖的被子里。
楚枝撩开他衣摆,顺着他腹肌摸到他胸口,那两粒果然已经硬起来了。
指尖捏了两下,乔暮便低低喘息起来,磨砂似的麻痒擦着她耳朵,叫她眸底的情色骤然深了起来:“小暮哥哥这是在勾引我吗?”
乔暮那双一贯幽深的凤眸中此刻盈满水雾,定定看向她的光亮像是薄云笼罩下的月亮,被温水湿润的唇微张着,那些叫她动情的呻吟喘息便从其中断续递出。
“哈……楚枝……我难受……”他掀开被子,露出已经被撩到胸口的上衣和腿间高高支起的帐篷,发烧与情热染得他眼尾拖出靡艳的红,玉石般的手按在胯间,隔着睡裤捏出内里粗涨的形状,“主人……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