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又像是打翻了?一坛老醋,酸的他整颗心脏都皱皱巴巴的。

每次思考江渝之是不是曾经也在别的男人身边像这样哭泣相拥,他觉得自己就要疯掉了?,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或许依旧没有立场,但这并不妨碍他吃醋。

这个名字一度是他的禁区,现在的他依旧无法向?江渝之主动?提起这个人。

没有勇气,没有底气,没有自信。

“裴煊……”感受到他动?作的停顿,江渝之眼尾泛红,声音不稳,“我想关灯,关灯好不好?”

“不要。”裴煊非但回?绝了?她的请求,耍无赖般地把床头灯又调亮了?点,“我想让你看清楚我的脸。”

是我,不是别人。

听?到这句奇奇怪怪的话,江渝之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但也无力与他争执,只能?用手背挡着脸。

裴煊的视线扫过床头柜,落在他之前随手一扔的领带上,他握着江渝之两个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用领带绑了?起来。

江渝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吃惊地问?道:“你竟然绑我?!”

“这不是绑,这是……”裴煊顿了?下,大概怕自己说出来,她浑身上下又像是烤熟了?一样,他做口型道“情趣”。

江渝之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花样,只是不管她怎样挣扎,领带但就是解不开?。

“别动?,越动?越紧。”裴煊轻拍她的腰侧,提醒道,“你忘了?吗?我在部队里?待过几?年?。”

双手被束缚住,就意味着只能?承受,不能?反抗,意味着要把主动?权都交给对方。

硬的不吃就来软的,江渝之的声音带上些娇嗔,撒娇道:“你松开?吧,让我抱抱你。”

裴煊一眼看出她内心的小九九,他用消毒湿巾擦着手指,哼笑道:“不用松,我抱你也是一样的。”

没想到他这样软硬不吃,江渝之曲起腿就想踹他。

不过她这个动?作倒是方便了?别人,裴煊握着她的腿,压向?一边,用膝盖向?上抵住,压制住她的动?作。

江渝之的理智在边缘游走,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学舞蹈的时?候,温柔的老师帮她压腿,夸她身体的柔韧性好。

裴煊的指尖微凉,很有技巧性地带起一阵阵颤/栗。

江渝之双手举过头顶,将缠在手上的领带揉得皱皱巴巴,她像是一条鱼,被浪潮打在了?岸上,只能?颤抖着甩着尾巴,大口呼吸。

见她双眼失神的样子,裴煊低笑一声,附身去咬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齿,横冲直撞。

江渝之下意识去迎合,脖子微微仰了?起来。

怕她累着,裴煊空着的手垫在她的脖颈下方,指腹摩挲着她耳后敏感的肌肤。

这尾鱼重新回?到了?海水中,只不过滔天的巨浪一波接着一波向?她袭来,她被不断抛起又落下。

耳边传来抽屉被拉开?的声音,裴煊的手指撤走,江渝之的思绪也短暂回?笼,她看着天花板喘着气,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时?候应该呛裴煊的,买的时?候揶揄她,用的时?候他最积极。

她很幼稚地在思考,现在是绝好的反击机会,但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要融化的软糖,浑身上下懒洋洋的,手不愿意抬,嘴也不愿意张,等着人将她揉捏成各种形状。

但是想象中的各种感受都没有袭来,裴煊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之之,是派出所的电话。”

谁的电话?派出所?

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糊了?睫毛,江渝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用力眨掉睫毛上的水珠,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裴煊。

裴煊迅速地帮她解开?了?手腕上的领带,用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价值不菲的领带随意擦了?擦湿淋淋的手指,将电话递给了?江渝之。

来电显示确实是京西?一个区的派出所。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肯定不会是报喜电话,江渝之仿佛被人扔到冷窖一般,瞬间清醒,撑着床坐了?起来,下意识整理好自己的睡裙,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

她没开?免提,裴煊隐约听?到了?一些。

江心媛和?朋友在酒吧出了?点事,酒瓶子砸了?人,在人脑袋上碎了?,对方做了?伤情鉴定,只是玻璃碎片划破了?脸上的皮肤。

她不是过失方,走完流程可以回?家,只是现在人还有点醉,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警察便给她打了?电话。

“对方先性骚扰?”

江渝之的表情一下子沉得厉害,声音也冷下来,“调解书可以先不签吗?我先让朋友和?律师去接她,等我明天回?到京西?,江心媛也完全清醒之后再说。”

挂断电话之后,江渝之立马查飞回?京西?的机票,好在她所在的城市是省会,飞去京西?的航班排得挺密的。

她一边去衣柜里?拿衣服,一边询问?裴煊,声线细听?有些抖:“江心媛出了?点事,我现在回?,你和?我一起还是按照原计划?”

电话里?只说是性骚然,言语上?还是动?手了??

江心媛虽然娇气,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窝里?横,如果没把她惹怒,就算是酒后她也万万做不出拿酒瓶子爆人头的事情来。

江渝之不敢细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裴煊没有干涉她的决定,只是说道:“我陪你,和?你一起现在回?。”

见她有些慌张,裴煊握了?下她的手腕,替她安排道:“先去冲个澡,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机票路上买,行李我让管家收拾,之后让我哥他们?一起带回?京西?。”

第41章 第 41 章

派出所的一通电话让江渝之提前结束了她的假期, 确实如同孔念慈之前所说,母亲去了新加坡,她是?江心媛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亲人, 她只能先拜托夏鹿将?人从派出所接了回去。

只是?被砸的那个男人大概也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说自己头晕眼花还想吐, 借着酒劲发疯,赖在?医院不走,要求明天做一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落地京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江渝之和裴煊兵分两路,江渝之去夏鹿家里接人, 裴煊去派出所和律师汇合, 处理剩下的事情。

夏鹿的家门一打开, 淡淡的酒味让江渝之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