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闻玉白看到那?鞭子,第一反应是想?到了叫人作呕的闻风清,正?对男人的行为感到不解,便听到了周围人的尖叫
“挖槽!太会玩了吧!!”“好?狡猾!我们也是他play中的一环吗?”“啊啊啊我也想?!!光看着我都快到了!!”
???闻玉白猜到一二,大为震撼人类的癖好?,已经发展到了这么变态的程度了吗??
和他的三观崩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台上游刃有余甚至乐在其中的雪茸,他伸手接过鞭子,目光中是毫不收敛的蔑视与嫌弃。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面色“唰”地通红,还没等雪茸做什么,就控制不住般抖动了一下。
台下一片嗤笑哗然“这也太快了吧!”“行不行啊!不行换我!”
但显然雪茸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看着跪趴在地上的男人,直接抬起脚,红色的高跟鞋还没来得及碰到男人的身体,那?家伙便又僵直在原地,显然又到了极限的边缘。
雪茸嗤笑了一声,坏心?眼儿地收回了脚尖,那?男人见他那?红鞋子离自己而去,忙不迭地四肢着地爬了过去。还没等抱住雪茸的腿,“啪”地一声,皮鞭子的声音应声将空气划开一道裂口。
鞭子没有落在男人的身上,而是甩在了离他方寸距离的地板上,但男人却好?似被抽中了要?害一般,兴奋得直接抽搐倒地。
一直等男人被店员抬走,雪茸也没碰他哪怕一下。他嫌弃地将鞭子丢到台下,便又引起了台下人的一阵哄抢。
仅仅只是一个?意外的互动,台下已经有很?多人把?持不住了。有的人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冲,有的人则按捺不住,转身去后场找其他的姑娘了。
在这样的气氛之中,台下的闻玉白也有些口渴起来。尽管他内心?的理智对这样的事情报以极大的鄙夷和不齿,但当他坐在圆桌上一口一口喝着冰块降温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下下响起,方才落在空气中的那?声鞭子响。
混账!闻玉白恨铁不成钢地握拳,悄悄兽爪抠进?自己的掌心?,企图用疼痛逼迫自己保持冷静是嫌平时闻风清那?癫子,抽自己的还不够用力吗??
此时台上,这场糜烂之气的始作俑者,依旧在努力和客人们互动营业,一副争取雨露均沾、各个?不落的惊讶模样。
在大家一层层的精神和物质加码下,雪茸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
他双手拢起衣襟、即将脱下外套的前一秒,全程都跟着一起噤声了。
闻玉白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不是吧??真?要?脱??他是个?男的,脱下来得是什么样啊???
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台上的雪茸直接一个?干脆利落唰!
闻玉白理智上想?闭眼逃避一下,但在一片惊叹声中,他还是选择直面这一幕。
紧接着,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和所?有人料想?的都不一样,大衣之下,不是什么都没有,更不是有了还不如没有,而是一套和他的妆容一样浓烈的、艳丽的,像是血泊中走来的蝴蝶一般的及膝红色连衣裙。
按理说,在这种场合,这个?行为多多少少算得上是诈骗了。但台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嘘声,也没有人喊着闹事,只是静默着、沉静地望着台上的人。
原因只有一个?,“她”穿着这条连衣裙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看了。
这是一种超越了xing、超越了se情、超越了物化审美的非常纯正?的、原始意义上的美,当台上人一袭红衣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刚才的自己,在期待什么下流的画面。
真?的很?好?看。就连闻玉白也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也就在雪茸脱下外衣的那?一刻,台上的表演似乎彻底走向了另一个?画风。
他回头朝后台示意,工作人员便立刻推上了一台机械钢琴,布置舞台的间隙,他转身要?来纸巾,低头一点点地、将自己面上的妆容擦去。
看见他在卸妆的时候,闻玉白内心?的警报再次拉响。他生怕这人在人前露了馅,毕竟他可是个?人人喊打的通缉犯。
可当他几乎素颜回到舞台中央的时候,闻玉白提着的那?口气也松了下来算是天赋使然,这家伙的脸精致漂亮得根本雌雄莫辩,戴上假发之后根本看不出来真?实性别?。
也难怪那?群鼻子不好?的猎犬根本抓不到他,闻玉白不禁感叹,性别?不明又是个?易容高手,抓捕的难度可想?而知。
或许是大荤吃多了偶尔需要?换换口味解解腻,也或许是这群男人对漂亮的姑娘本身就能做到无限包容,表演节目一下子变得如此正?经高雅,也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
雪茸捂着领口朝台下行了个?礼,换来的掌声都变得严肃很?多这一刻,大家似乎都把?自己定位成了金色音乐大厅的听众,脑袋里装不得半点儿污秽之事。
掌声之中,闻玉白瞥见一个?黑影来到了舞台前。似乎是雪茸的那?位管家,特意化成了黑猫,坐在人群中看他表演。
此时,雪茸已经坐到了钢琴的面前,他轻轻理好?裙摆,打开琴盖。
他居然会弹琴,闻玉白愣了愣,似乎在雪茸和琴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的那?一刻,那?人的气质便彻底不一样了。
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头顶,轻轻地将人和琴一同包裹着,像是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叫人感觉一阵心?安。
厅堂静默,所?有人都等待着乐声的降临。终于,雪茸抬起手,指尖轻触琴键的瞬间,乐声便顺着掌心?、抚着裙摆、融在暖黄色的光里,流向了厅堂的每个?角落。
这是一首非常温柔的曲子,就像是此时台上那?被灯光模糊了棱角的人一般。旋律中似乎藏着一种非常温暖的情感,却是无关爱情、无关风月,就像是午睡时落在被子上的阳光一般,安心?的,叫人忘却所?有的烦恼忧愁。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浮躁的、冒失的、叛逆的人,居然能弹出这样的曲子来。闻玉白的兽耳也跟着轻轻颤了颤。
雪茸的弹奏已经自然到了让人根本无暇顾忌所?谓的技巧,只是一不留神,便被拉进?他所?构建的世界之中,以致于一曲终了,大家都还没能缓过神来。
在一片静默中,雪茸似乎刻意挽起了手腕,幽暗的灯光下,一道非常明显的紫色焰光闪过,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间集中了过去。
虽然下一秒袖子就又重新遮住了他的手腕,但闻玉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紫色的光源来自于他手腕上的一只表。
猛然想?起了什么,闻玉白第一时间摸向上衣口袋,发现装着“幽火”手表的证物袋还是完好?的,那?他手上戴的又是什么?
漫长?的寂静中,似乎所?有人都被那?惊鸿一瞥的手表勾走了注意力,一直到雪茸从?琴凳上站起身来,有人率先鼓起了掌,大家才后知后觉一般,爆发出了雷鸣的掌声。
雪茸深深朝观众席鞠了一躬,只是刚一抬头,就又变回了方才那?“从?事某种勾当”的女?人的模样。
他弯着眼睛,又开始雨露均沾地朝看客们营业致意,接着回头朝后台招了招手,他的嘴替菲比小?姐,才紧张地站到台前,替他作出声明
“各位先生,艾琳小?姐向大家抱歉,今天没能大方展示自己,不过如果有先生今天愿意带走她,她一定会对恩人坦诚相见……”
这句话一说出口,台下便又重新沸腾起来,钱币宛如落雨般砸向舞台,富人们喊出的起始价甚至直接喊到了1枚金币。而这一片热闹非凡中,梅尔却转过身,悄悄趁乱离开了。
雪茸站在台上,表面积极营业,内心?一阵狂喜这么多钱!
但这不是重点,他这一趟来,就是等着真?正?的“午夜刽子手”看上自己,把?自己拍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