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沈淮逢没控制情绪,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向曾经的自已被霸凌时候感到愧疚,感到抱歉,如果自已能够站起身反抗,不那么懦弱的话,那跪在沈淮逢脚膝盖下的郭序就和曾经的沈淮逢没什么两样。

郭序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沈淮逢擦掉眼泪,用真挚的眼神望向郭序,吐出的每一话都是郭序的后盾。

“要学会反抗,出了事,我沈淮逢帮你兜着。”

“没用的,没用的,沈公子,谁来都没用的,你们走吧,我不想因为我连累了你们。”郭序劝着沈淮逢,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已而被麻烦。

“郭序,坚实的后盾也需要你反抗。”

“我要考取功名,带走母亲,带走妹妹,我若是反抗了,我再也上不了学了!”郭序满脸泪水,心底在慢慢的动摇。

“郭序,想上学堂的人太多了,不差你郭序,上不了,就走万里路,不要再一棵树上吊死。”沈淮逢想让郭序振作起来。

“沈公子,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沈淮逢离开了屋子,带着越舟山离开了。

莫关书隐身来到了官府,看到了一切,这官府空有名字,不做正事,整日吃喝玩乐,这里的百姓居然还愿意待在这里,莫关书又来到了陈家,看着陈唐一副德性,莫关书决定给陈唐一个小教训,“万象天引,灵州百聚,回旋镖,去!”

回旋镖在陈唐的膝盖骨来回旋转着,神医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妖界的专属小惩罚用到一个区区凡人身上,还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凡人,更改教训,“官府给不了你一个正义,那本座来帮你!”

陈唐不知怎么的,走一步,膝盖那里不断疼着,陈唐嗷嗷大叫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来人,找大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关书离开了陈家回到了客寨,安安静静的等着沈淮逢他们两人会来,他们到了戌时才回到客寨,带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莫关书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两人捯饬着,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郭序换上洗干净的守学堂的衣物,当年了为了上这所学堂,花了挺多钱,甚至母亲把嫁妆卖了,才凑够。

来到学堂,郭序安分低着头,不敢抬头,生怕自已出声就被人议论,多希望他们看不到自已,郭序捏紧了拳头,时时刻刻想起沈淮逢所说的每一句话。

陈唐几人很快来到了学堂,今个,陈唐似乎心情不大好,昨日,腿不知道突然疼了起来,陈唐做到坐到位子上,把腿伸过去,悠闲的躺着,“歪,姓郭的,过来给我按腿。”

在场姓郭的人只有郭序,郭序自觉来到陈唐身边,不停颤抖着身体,手摸上陈唐的腿,一点一点的按起来。

“郭序,你这衣服都掉色了吧?我跟你说,你洗再多遍,也洗不掉你身上那股子恶臭味。”陈唐靠近郭序的耳边,郭序咬着牙,不敢抬头看陈唐那充满恶意的眼神。

按到膝盖,陈唐叫出了声,袭来的就是回旋镖传来的疼,郭序暴躁的踹向了郭序脸上,明晃晃的脚印子烙在了郭序脸上,陈唐带着几人,把郭序拖到了茅厕后面,郭序太熟悉了这个地方了,正是陈唐几人侮辱郭序的地方,郭序感到恐惧,这让他浑身不自在。

“忒。”

郭序咬紧牙关,转起身来,一拳挥向陈唐的脸,陈唐吐出了点血,嘴里掉出了一颗碎牙,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

陈唐擦了擦嘴角的血,拍了拍郭序的脸,告诉了一件让郭序震惊不已的事,“你知道你妹妹她为什么越来越虚弱,因为我让医馆的大夫换了药,恐怕你妹妹快要死了吧?不如带过来,让我兄弟几个玩一玩,如何啊!”

郭序再次给了陈唐一拳,嘴里的碎牙完全掉了,刚好一颗完美的牙,陈唐吐掉了嘴里的血。

戌时,郭序很晚才回到家,拖着被打瘸的腿,看不清眼前的路,一只眼睛被硬生生的用手抠了出来,郭序手里捂着被挖出来的眼珠子,头发已经凌乱不堪,左手的两个手指也被反方向的撅断了,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脸上沾满了泥点子。

母亲看到这一幕,当场双目闭上,再也无了气息。

第19章 受欺学生4

郭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来到母亲身边,嘴中不断呼喊着阿娘,跌跌撞撞的来到母亲身边,手指歪曲的不像样,不知道如何触碰母亲,自已身体变成这副样子,母亲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娘,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别吓儿,娘,娘……。”

屋子嘎吱响了一下,郭序寻着声音望去,正是自已的妹妹扶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主要到面庞,郭糖立马慌住了,恢复身体的郭糖,走路困难的冲母亲,跪在身旁,“阿娘,你怎么了,娘,阿娘,咳咳咳咳……咳咳。”

着急说话的郭糖一下子咳住了,多年卧病不起,嗓子沙哑的不像样,郭糖探了探郭母的气息,郭糖明白了,母亲再也醒不来了,注意到旁边的人,正是自已的哥哥郭序,看着哥哥郭序一副浑身血的样子,郭糖不知道哥哥郭序遭受了什么,“哥,是你么?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哥哥。”

郭序没有说话,身上的力气再也没有了,郭序哭不出泪水,身体的痛苦让他麻痹神经,似乎什么都没有知觉,郭序重重的倒了过去,郭糖瞪大了双眼,依偎母亲怀里,她不知道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自已才刚刚恢复身体,醒来就看到自已的母亲离开了,再也回应不了郭糖的呼喊。

清晨,沈淮逢牵着莫关书来到郭序家中门口,沈淮逢注意到一位貌美的女子前来开门,这面容,似乎是郭序的妹妹,看来她的妹妹已经醒来了,郭糖走起来奇怪,好一会儿,才到沈淮逢面前,打开了,越舟山第一个冲进去,来到了屋子里,昨日就感觉心慌慌,有不好的事情出现,越舟山看到屋子里躺着的正是郭序本人,脸上的血渍被清理干净了。

越舟山检查一下郭序的身体,身体严重遭受殴打,腿废了,眼睛没了,手指废了。

沈淮逢急匆匆跟过来,看到眼前一幕,郭序怎么躺在床上,难道受了很严重的伤。

“晚绪,他的右眼没了,左腿废了,以后可能走不了路,只能依靠拐杖,左手的两个手指也废了。”听到越舟山这么说,沈淮逢悬起来的心一下子缩紧了,紧紧捏着莫关书的手,怎么会这样,几天前,郭序还好好的,怎么今日来,就变成这副样子。

郭糖赶到屋子里,坐在了板凳上,“哥哥他不知道怎么了,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

郭糖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醒来就看到哥哥浑身是血,他是有仇人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郭糖控诉着。

哥哥做事光明磊落,行事也严谨,不可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越舟山看到郭糖,递过去一个药包,郭糖瞬间明白了,这是自已喝的药,养护身体的,“熬半个时辰,喝三天,你的身体就不会太差了。”

“多谢,多谢公子。”郭糖接过药包。

莫关书左瞅瞅右看看,之前劈柴的老人去哪了?

“那个奶奶呢?怎么没看到!”莫关书用尽了小孩子的语气道,没从院子,屋子里看到来人。

“我阿娘昨日走的,今早已经入土了!”

沈淮逢瞪大了双眼了,这怎么会,之前越舟山还替郭母保了保脉,身体良好,没有疾病,怎么可能突然离开,这太突然了,沈淮逢绝时间接受不了,老天爷这是赶尽杀绝么。

“晚绪,走。”

“去哪?”

越舟山顺势拉着沈淮逢离开了郭家院子,沈淮逢回头对郭糖说“我们晚点再来。”

莫关书赶紧跟了过去。

回到客寨,越舟山焦急的解释道“晚绪,我需要两个时辰炼丹药,郭序得身体有拳打脚踢的痕迹,身体严重肿起,体内更是严重。”

郭序的这种情况,恐怕已经在现实的医院躺在病床上,吃药打着点滴,怎么可能靠一颗区区丹药就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