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1)

也不知道在隐兰流对着晏茶讨吻的过程中,那边是发生了什么,晏茶不经意地一眼,留意到隐森的脸上正流露出几分怏怏不快。

隐兰流也跟着过来了,他和隐森一左一右把晏茶夹在中间,在注意到隐森微妙的情绪化后,他跟着也收敛起散漫的情绪。

晏茶身体前倾,把自己的两条胳膊搭在栏杆上。

隐蟒依旧背对着他们,与晏茶刚才看趣儿时不同的是,此刻的隐蟒对着那几个围在他身前的年轻隐家远房脱下了的衣服,裸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那件平日里被男人随性披搭在肩上的深红色长袍,正垂挂在庭院观赏石山崎岖陡峭的棱角尖上,随着时有时无的清风晃荡着。

晏茶远远望去,视线从飘逸腾翻的衣袍细带,游移到了一面宽厚勃发的背肌上,那山峦般或隆起或下陷的麦色肌峰延绵起伏,随意地一眼扫过去,就能看见那上面有大大小小细数不清的陈年旧疤。

晏茶喉咙有些发紧,他干咽了一口唾沫。

他摸过那张宛若肉山一样的阔背,在暗淡无光的暴雨小屋里,在诱人枕梦的松软床榻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阳光底下看清隐蟒的身体。

晏茶记忆里的一些东西开始失控。

在蜜蜡色的暧昧不清的烛光映衬下,一团如同高楼大厦般巍峨的乌影,冲他覆压下来,紧紧拥住了他的身躯,把他衬得像株过于柔弱纤细的花枝,粗长干燥的指腹令人不适地在他的肌肤上摸索,引发一片片战栗轻颤。

在这难挨的亲密接触中,那双大手又不失温柔地描摹过他身体的每一处,边寻他所有无人到访过的青涩处女地,连同他敏感的耳后,肉眼难见的纤软体毛,细窄狭小的肉缝。

他俯在他身上,压着他,把他已经湿软的私处蹂躏出汁水。

为了遮掩住被搅弄得越来越大的下流水声,晏茶会抑制不住地发出闷喘,以求遮羞,那声音刺激到了男人,逐渐粗重的喘息喷在了他的肌肤面上,同他变调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把他的脚趾头都沾染上薄粉。

男人濡热的厚舌像条火蚺,裹着滚烫热气,长驱直入地侵犯着他的身体,舔舐过他的脖颈,他的耳根,他的脚趾缝。

在完全失控的啜泣声中,一杆悍然凶器破开了柔软的窄口,深入进他的内外抽插驰骋,快感和高潮弄得他欲仙欲死,男人任意的一个动作都能让他战栗酸麻。

短暂的官能回忆让晏茶的目光呆滞,不过没过多久,他头顶上高高悬挂的太阳所散发出来的炙热高温,又让他重新找回了清明。

晏茶支起手撑住下巴,借着动作半遮半掩地挡住发烫的脸颊,“隐蟒大哥的身上,有好多伤啊。”

【作家想说的话:】

(?_?|||)    唔,海棠变得好难上了啊,搞了半个小时才上来,各位友友,好久不见了~

No95

天上的太阳太过灼人,晏茶闭了闭眼,被扰撩的浮躁春心还未平复,就听见耳边传来幽幽的一声,“小茶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晏茶听出了那声音调子里的闷怨味儿,好似某个撞见自家丈夫在外觅野食、采香花的妇人,她愤愤不满,但碍于颜面不得不忍气吞声,只能在男人的身侧压低声腹诽。

这一瞬间,晏茶自发地顿悟出一个颇有渣男意味的感慨。

再好看的男人,一旦紧着对人吃味起来,那也是憨烦缠人的。

不过对于晏茶本人来说,渣男的心理配制大概是永远都用不上的。

他小心翼翼地轻吐一口浊气,托抬着手肘,半捂住脸腮,眼睛一眨不眨地认真直视前方,摆着一副没听见,也不在意刚才那句诘问的姿态。

只是,晏茶远望的视线没落在实处,眉心结出细小的褶皱,旁人一看他的表情,就能晓得这人是走了神。

晏茶的五个男人,各有各的出众之处,在他们当中身上带有明显伤疤的就只有隐蟒和隐百兆。

隐森因为幼时经历过的那件旧事,格外不喜有人近自己的身,再加上他是借由经商为隐家扩势,于是在这个男人刻意塑造出的儒商形象的假壳下,单从外表看,他的手指甲缝都是白净的。

游奔进娱乐圈打转的隐安黎就更不用说了,本身的本职工作就是靠脸和身材吃饭,在他最红最火的那几年里,跟他签了合同的娱乐经济公司老板守着这颗发财宝树,恨不得把隐安黎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连那一头飘亮逸美的头发丝都给上上高额的保险。

隐兰流年纪虽小,但他在格斗术方面天赋异禀,隐家的族产变革在他出生前就已经差不多进行到了尾声,他的四个哥哥也压根没打算让他去混黑沾血,一身校服白衫的隐兰流自带这个少年时期独有的清爽气质。

隐百兆身上的繁杂气质则和前三者都迥然不同,那并不是在日常生活中能够随便见到的类别,在晏茶曾经寡淡无味的人生经历中,他也只在电影里看到过接近隐百兆形象的小众角色,隐百兆就像一面看似平静,又能让人清晰感觉到危险性的深色湖水,他的神秘足够吸引起晏茶越界的窥探心。

至于隐蟒,非要晏茶给他单个评价的话。

晏茶捂住的面颊渐渐降了温。

如果他最先遇到的人不是隐兰流他们三个,而且大哥和隐森的话,他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动那些隐晦的心思。

他们之间的沟壑大到肉眼可见,不用特意去做比较就能得出结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光是回忆隐蟒的肉体,晏茶的鼻尖都还能闻到一股子虚无缥缈,像是雄兽用作标记的精血还残留在他身上。

那种仿佛不能被轻易洗褪下去的热腥味。

晏茶深呼吸,绞紧了腿根,他腿心那处软肉现下湿得有些厉害。

带着凉意的手背搭上晏茶的额头,摸到一手心的汗珠。

晏茶偏了偏头,烟烟倦倦地敛着眉眼,远望的视线依旧没有落点,也不大集中。

隐兰流看着晏茶还在发呆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茶茶,别在这里待了,我们回去吧,大哥他也走了。”

不止是顾及到晏茶身子单薄,还因为晏茶现在热得有些上脸了,面上的红潮就一直没褪下来过。

“啊?大哥、大哥走掉了……”晏茶听了隐兰流的话,定睛看过去,原本聚了好几个人的亭廊果真是空的一干二净。

晏茶不知道,就在他神游物外的时候,远处的隐蟒很是突然地收到了来自亲弟弟的密语传讯。

于是,原本打算抽空给族里懒惫小辈松松骨头的男人,拿眼角余光睨了某个地方一眼后,十分自然地找了个理由,把跟前的几个被他骇得双股战战的远房族亲给打发掉了。

临走之前的隐蟒,随手撸下自己甩挂在石棱上花艳的外袍,离开了原地。

“大哥人都走没了,小茶还在看,果然是眼前人比不上心尖人。”

晏茶听着耳边的话,呆呆抬眼,足足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不是的。”晏茶想要辩驳,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五个男人,哪个都很好,好的过了头,所以才挑不出来最好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