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马,它们只有编号,没?有名字
大?黑马荣幸地成为其中有名字的第?一匹,就叫斯莱普尼斯。
那?天下午,孟佳期发现,想骑这匹大?黑马的念头?就是一个错误。
她是偏瘦的那?一挂,手臂本就没?多少肉,光靠她一个人,根本拉不住大?黑马的缰绳,只能是沈宗庭带着她骑。
得鞍有些紧,两人自腰以下紧密相贴,隐隐约约,她纤薄的脊背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似能感觉到他小腹的坚实肌理。
如此强烈的来自男性的气息,让她脸颊慢慢泛上一层薄红。
她有些懊恼,从一开始,或许就该坚决地拒绝沈宗庭,不应当让他这样把她拉下来的。
这真是骑虎难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动。”
话音刚落,单薄的右侧肩膀就已经被身?后男人大?手握住。
沈宗庭垂眸,便可看得到她细腻的颈间肌肤,那?样的细嫩,像是上好的内酯豆腐。
他的呼吸不觉急促了些。
自从上次她帮他量体,有过那?一次无意识的挨擦,她的娇躯就成了致命的毒药,让他不能自已。这是一种身?体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一种超出理智所能控制的牵引。只消他双掌一合,便是温香软玉满怀。
那?样会吓到她的吧?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就这样,把手给我,我带你骑。”他哑着嗓子说。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在女?孩细腻的颈间。孟佳期连身?体都酥麻了半边,不敢说不,按照他的指示将手扶上马缰。
“就抓着这里,不需要很用力?,让马将重心落在后肢上。”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时沈宗庭的声音有种异样的沙哑,像是被手指狠狠揉皱的羊皮纸。
“好。”她照做。细腻的手背忽然被沈宗庭的大?掌覆上,原来他的手掌这样大?、手指这样修长、指腹又是如此粗粝,干燥。
男人的手,都是这样的吗?
这个念头?还没?完全升起,就被颠簸的马背抛到脑后。沈宗庭低喝一声,驱使马儿跑了起来。
耳边是呼呼刮起的风,眼前绿野如茵,这片马场建在半山平坦处,抬眼望去,山间云雾缭绕,马儿奔驰,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腾云驾雾。
大?黑马实在是太烈了。它一扬蹄、一弹跳、几乎都能跳起半米高,她平时不是个恐高的,这时却?不由得心生害怕。
“害怕?”沈宗庭的声音低低传来。
“嗯。”她抓住缰绳抓得更紧了。
“别怕,你不会摔下去的。我会...抓住你。”
到底是抓哪里?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住了嘴。孟佳期咬着嘴唇,不由得想,难道是抓她的腰吗?
意识到沈宗庭的手一左一右地穿过她腰侧,而?他人如铜墙铁壁,紧紧地在她身?后给她护佑,她果真心定了不少。
两人就这么共同骑在一匹大?黑马上,转了约莫五六圈,期间她的大?腿一直用力?地夹在马肚两侧,直到她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大?黑马以稳定的步幅奔跑。
“想要马快点还是慢一点?”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风刮在脸上,吹散了几分他的声音,孟佳期听不分明,只听到“快”“慢”几个字,疑惑地“嗯?”了一声。
“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沈宗庭重复了一遍,忽然觉得话都变了意思。
快一点,慢一点...
不知道此刻风太暧昧,还是他太邪肆。
紧接着,他看到女?孩儿纤柔的粉颈也染上淡淡的红,柔软圆润的耳垂早已变成血玉一样的颜色。他顺着她的耳垂看到她的发线,毛茸茸的,几缕碎发从她的丸子头?里调皮地跑出来,像根呆毛似的支棱在外面。
“要、要快一点。”女?孩低低地说。
沈宗庭动了动腿,靴子里侧的马刺刺向马儿的特?定部位,大?黑马“呼呼呼”地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马场宽阔,从这头?到那?头?,比一站地铁还要远。孟佳期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上半身?因为巨大?的惯性向后倒去,肩背撞上他的胸膛。
她的手差点儿连缰绳都握不住,还是沈宗庭硬硬按着她的手,抓着她的手,才使得她没?有松开。
“太快了”眼前的树木、花草、栏杆好似不断地向她撞来,孟佳期缩着脖子,真害怕马儿刹不住脚,误撞上去。
这点速度就受不住了?
沈宗庭轻笑,踩着马靴朝马肚子轻轻一踢,马儿的步速灵巧地慢了下来。
孟佳期仍心有余悸。原来马和马之间的差距这么大?么?大?黑马全力?奔跑起来的速度,简直比小银马的两倍还要快。这让她充分感受到自由飞驰感觉的同时,也觉大?腿被马鞍摩擦得生疼。
渐渐地,她便将这些都忘在脑后了,只静心去体会马背带给她的全新感受。力?量感、磅礴感。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乐此不疲地着迷于骑马这项运动了。
握着缰绳的感觉,和握着方向盘截然不同。
但?是她想多体验一会儿,沈宗庭可不想了。因为挨擦得太近的缘故,她的肩背不时撞上他的胸膛,这使得他的冲动几乎到达顶点,炙热的血液冲入脑中,又被寒风所冷却?。
最?后一圈结束。沈宗庭绕回休息区,勒了马缰,大?黑马猛地刹住前蹄,前蹄上扬,前半截马身?几乎腾空。巨大?的冲力?让她不住往后靠,结结实实地靠在了沈宗庭怀里。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