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直冲向大脑。严正淮向来气度从容八风不动,可在和孟佳期相?关的事上,他也会失控,会疯狂。
如果是别?的男人,清晨从她的屋中出来,他都?不会如此失控。为?什么偏偏是沈宗庭?
沈宗庭之于孟佳期,太特殊。他一手参与?和经历了一个女孩最青春美好的一段年华,带她看红尘烟火,给她宠爱,让她成长。沈宗庭的确是个极致的男人,他为?佳期做的一切也都?做到了极致。
孟佳期对沈宗庭,是爱恨交杂,或许从心底,她从未有一天忘却过。
这一次,他以为?自己抢先一步,终于得?以和孟佳期迈出第一步,如今看来,他仍是来迟了吗?
沈宗庭这个人,怎么就这般无孔不入?昨夜,他秉持君子之礼,孟佳期没有挽留他,他便没有在她的小屋留下来。尽管...他很想和她再进一步,他也很想看她脸红,看她脸上的红晕是因他而绽放...
他是正人君子,可沈宗庭从来不是。他最会趁人之危。
沈宗庭闲闲地理了理领子,唇角微勾。
“姓严的,应该是我问你,你对期期做了什么。”
两个
弋?
男人离得?这样近,几乎是脸贴着脸,严正淮手还揪在沈宗庭的领子上,他闻到沈宗庭身上馥郁的玫瑰香那是佳期独有的气息,浓郁又清冷,如同挂了清霜的玫瑰。
这样馥郁的玫瑰气息,只能说明,沈宗庭一定和孟佳期有过强烈的肢体接触。严正淮不愿意相?信那是佳期的“背叛”,她内敛而慎重,绝不是个脚踏两条船的女孩,所以他敬重她,对她珍而重之,在没得?到她的允许之前,绝不越雷池半步。
一想到,沈宗庭就这么轻易地将他珍而重之的东西?,从孟佳期身上拿走,严正淮浑身血液都?凝固。原本他怀着美好的心情,想着即刻便能见?到孟佳期,他要接送她去工作室,和她一同欣赏这琉璃世界白雪。
但?,现在的心情完全变了。
“昨晚上你强迫她了,是不是?”他怒声问,朝着沈宗庭的面门击下狠狠一拳。
打架
严正淮一拳落下, 沈宗庭面前晃过一道白光,他不闪不避,迎了严正淮这结结实实的一拳, 高?挺的鼻梁淌起火辣辣的疼,疼得鼻梁都似乎要断裂。
沈宗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脸色坦然、平静。
是了, 他差不多是强迫了期期, 他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要了她。若不是她故意激将的那几句话,让他冷却让他清醒, 只怕他现在已经溺死在她身上,让他的期期呜呜哭着求饶了。
就这一缕怔忡被严正淮捕捉到,加之他面色坦然, 不闪不避, 几乎将这拳迎了七七八八,严正淮便以为沈宗庭不但做了强迫佳期的事,还得手了。
一想到沈宗庭极有可?能这刻在回味着佳期的甜美, 巨大的怒意如岩浆浸满胸腔, 将他狠狠地灼烧。
严正淮不是对?孟佳期没有占有欲。
以前他是没资格对?他心爱的女孩有占有欲,现在, 明明他才是最有资格去?触碰、去?得到孟佳期的男人, 却被沈宗庭横刀夺去?在先,他如何不怒?
他当即一拳接一拳地砸下来。
“姓沈的, 认清楚你现在的地位和身份,你当初怎么伤害她的你忘了?你能给她带来什?么?作为不婚主义?, 你凭什?么有资格纠缠她?”
“现在我才是她男朋友, 你离她远点。再骚扰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宗庭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后, 如何肯再挨严正淮的拳头?不是他该认的他坚决不会认,严正淮激起?了他体内深处的血性,当即毫不客气地肘击回去?。
“姓严的,你有何资格置喙我和她三年的感情?”
“情人节这天这么多家餐厅你不去?,非要订私房菜,不就是想进期期的屋子?你心中如何作想,期期不清楚,但我身为男人可?是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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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庭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严正淮。据他了解,明明严正淮只需要吩咐助理多找几家餐厅,一定能在情人节当天找到合适的餐位,但严正淮却和期期说,找不到位置,询问能否去?她家进餐。
他为什?么想进期期的屋子?
不就是想和期期有进一步的身体接触?
再联想到孟佳期和他说的那句“做了,不止一次”,沈宗庭手掌控制不住地颤抖,他痛恨严正淮这般,明明心中也?对?期期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却每次都装得光风霁月。
一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女孩在别?的男人身下,沈宗庭眼睛发红,恨不得给对?方再来几拳才痛快。
严正淮这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被沈宗庭一语道破,严正淮脸色铁青。他不得不承认,即便他百般克制,但有些反应几乎就是出于本能,在爱面前,他也?有他的卑劣和阴暗。
他打了沈宗庭一拳,沈宗庭也?还了他一拳,狠狠砸在他的眼眶上,金丝框眼镜左边的镜片登时?碎裂如蛛网。
“那又如何?姓沈的,你趁人之危,你不是正人君子。”
“不是正人君子又如何?期期是我的宝贝,我不会拱手相让。”
“难道我就会拱手相让?你不适合她,你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我给不了难道你给得了?我可?以为她变成任何模样,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粗鲁口角。说来也?怪,他们都是各自圈层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万万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会为了一个女孩,在这狭窄的胡同口激烈争论、大打出手,战火流连。
不约而同地,两人都选择了远离孟佳期四?合院的小?巷,生怕闹出动静来吵醒她任何一点。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扭打在一起?,墙上、树上的雪被两人的剧烈动静所惊动,扑簌簌落下来,几乎落了两人满头满身。
...
栾树胡同平时?如一潭死水般死气沉沉,何时?有过如此热闹的场面?
天光大亮,这条胡同作为连接街区的重要交通要道,路人来来往往,早起?的老头老太看?着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扭打在一起?,颇感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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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