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不要再抓着Kris不放啦!快让她出去,门口有两位高大?英俊帅气的男人在等着她呢。”梁风忻朝吵吵嚷嚷的女孩子们笑。
两个男人?
哇哦。梁风忻不会是会制造话题的。这下,大?家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了?,红唇张成夸张的“O”形,眉毛挑起,眼?神似乎在问?,Kris你是不是在玩“三人行”?
孟佳期有些懵懵的,又有些哭笑不得。
哪里?来?的两个男人?
除了?沈宗庭还有谁?
出了?后台,她就懂了?。
两声呼唤几?乎同时?响起。一声散漫的“期期”,一声沉稳的“佳期”,后台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男人,一黑一白,白色那位身型更高挑些。
随着她脚步渐近,两束玫瑰同时?递到她面前。
一束是明?亮温暖的黄玫瑰,好像将一束温暖的阳光递给她。
一束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如浓郁的、将她一起裹挟进去燃烧的火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束玫瑰的束纸边缘贴在一起,互不相让,都在等着被她第一手接过。
孟佳期抬眸,两张英俊的脸同时?映在她眸中,一张沉稳、矜贵得体。另一张则是一贯的痞气散漫。虽气质大?为迥异,但眼?中的欣赏、爱慕却是一致的。
她瞳孔有微不可觉的收缩,梁风忻说得对,还真是“两个男人”啊。
她忽然觉得有点头痛。沈宗庭和严正淮,怎么?就撞到一起来?了??
睁眼
孟佳期本着和平解决的念头, 先是接过沈宗庭送的红玫瑰,捧在胸前。
精致的红玫瑰,更衬得她曲线姣好, 抹胸的米白希腊长裙,沟壑若隐若现。
一时?间?, 两个男人随着她将玫瑰收进怀里的动作, 不免都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挪不开眼。
严正淮视线凝了凝,视线只飞快地一触, 脑中有模模糊糊的轮廓,柔软圆挺,他不敢看下去?, 收起视线。
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
沈宗庭面无?表情,脱下身上西装外?套,盖在她肩上, 遮住她如凝脂的香肩, 以及被抹胸所覆盖的、他流连过的峰'峦。动情时?她可以比红玫瑰更嫣红,硌在他掌腹里?, 任他揉弄, 只有?他知晓她的甜美。
严正淮正要将手中?黄玫瑰收起,却?被孟佳期展手接了过去?。
她看住他, 眼神温和,柔声。“谢谢严先生送的黄玫瑰, 友谊花, 愿我们友谊天长地久。”
她一手红玫瑰,一手黄玫瑰, 红色的那束,离她的心?脏更近,几近于捧在怀中?。而黄色的那束,只是纤手握着。
从肢体到眼神,清清楚楚。她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即便她潜意识里?只将她和沈宗庭的关系定义为“Sex Partner”,她也不会对别的异性有?逾矩的行为。
一句“友谊花”,一句“友谊天长地久”,无?形之中?,就已经把距离和边界切割开来,是一种再清楚不过的暗示。
严正淮心?有?涩意,她就是这样,不给任何人心?生幻想、心?存误会的空间?。
可是,黄色的玫瑰也是玫瑰啊。她最喜欢玫瑰了,想送她玫瑰,但不能送她红玫瑰,只能退而求其?次,送她黄玫瑰。
这期间?,沈宗庭垂眸看着孟佳期。她对别人的客气疏离,他看得清清楚楚。
这段时?日以来,患得患失的那颗心?,终于有?点儿?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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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危机感。危机感是时?时?刻刻存在的。
每天都有?人觊觎他花园里?唯一一株玫瑰。
严正淮对孟佳期笑了笑。
一句“可是黄玫瑰也是玫瑰,总有?一天我也想送你红玫瑰”,被他硬生生咽下去?,不能让它再见天日。
和严正淮简单告别后,孟佳期把两束花都交给助理,纤手挽在沈宗庭的臂弯里?,朝着黑色双R走?去?。
严正淮目送她的背影,眼神凝在男人为她披上的那件外?套上。
孟佳期的态度很明晰了,朋友就是朋友,恋人就是恋人,不存在“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上了车。沈宗庭把她侧着抱在腿上,她实实地坐在他大腿上,纤瘦骨感的脚腕自他腿上垂落,难得的乖巧柔顺。
隔板落下来,沈宗庭别过她的脸,让她仰着脸看他,粗粝指腹覆上去?,轻抚她长发。
她的头发被做了造型,仍不失光泽和柔软,抚上去?,一手的柔顺软滑。
连轴转的日程把她累得够呛,阖着眼睛枕在他肩窝里?,只觉得他指腹按压着她头皮,细微处的神经末梢被他弄得异常敏感,舒服地要哼哼。
她成了他怀里?的小猫。难得地敛起了爪子,乖顺温软。
太?累,她真的睡过去?了。睡在他怀里?,明明是在车上,却?睡出“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安稳感。
这世界上,终究有?一些安全感和温暖,是只有?沈宗庭才能给她的。她也只愿意要他的那一份。
在她睡着时?,沈宗庭手指寸寸抚摩她脸颊,带着并不介意将她弄醒的力度,一遍遍描摹,手指划过她挺翘的鼻尖、眼皮,面颊,红唇。
永远地、将她的模样刻在心?底。这样地深刻,深到纵有?一天他双目失明,他也能认出她。
后来回到加道,也是他将她抱到房间?里?去?。当时?礼叔正在客厅里?修剪一株山茶花盆栽,看到沈宗庭抱着熟睡的孟小姐,熟视无?睹。
真正让礼叔惊异的是,沈宗庭把孟小姐安顿好后,折返下楼吩咐他,明天把画室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