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颤声道:“沈宗庭,你昨晚上才做了那样的事情,今天又要...那么过分吗?”
听见这句话,沈宗庭一下子僵住,按在她颊侧的手指用力,摩挲得她清透的肌底生出?薄薄的红。
果真,这句话奏效了。
沈宗庭黯着眼睛,他知道他不能那么过分。目光从她锁骨之下,硬生生转移到锁骨之上,他双手捧住她脸颊,温热的指腹在她喉间轻轻刮扯两下,却不曾想这动作给?她带来了更?深、更?难挨的痒意。
“你别碰这里。”她哑着嗓子,按住他手指,长而?翘的眼睫覆盖下来,盖住眼底情绪。
“这里很疼?肿了?”他拇指按住她喉间,指尖温热。
“别问了。”她抗拒。
沈宗庭埋首在她玫瑰般绵长又好闻的气?息里,克制地闭眼,再度张开。
“期期,对不起。昨晚上是我失控,弄疼你了。”
“...”孟佳期没有接这句话,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接。
相比起他弄疼她,她更?在乎,他怎么可以在那时醉倒过去?在他醉过去的几个小时,她简直经历了被迫直面?高门大户的恐惧,沈家像一个张开的巨嘴,等着她跌落下去,万劫不复。
“你放心?,回去我给?你赔罪,好不好。”他把声音放得又哑又软。
“赔罪?”孟佳期心?里突突地跳。
“等回去,我让它让你舒服。”他手滑下去,扣住她纤柔小手,强迫她同他十指紧扣。孟佳期目光触到他手指,隐隐明白他的意思,又飞快地挪开,脸上烧红成?一片。
赔罪
“别...再说了。”她声音里带上了?恳求, 被他握住、十指交扣的纤手?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却被他手?指缠得越来越紧。
明明她知道,她不应该跟着他回来的, 不该跟着他回酒店,但, 好像她见到他, 灵魂不受控制就算了, 身体?也不受控制。
孟佳期不知道,当她被沈宗庭那样吻过之后一个完全?成熟的、有能力掌控她身体?全?部的男人来吻她, 她的身体?已经食髓知味,像被他喂养了?,不自觉地想要他给予更多。不光是吻, 还有别的也是如此。
此刻, 沈宗庭的身体反应也很激烈,他松松搂着她,不动声色地调整裤缝的位置, 让自己冷却。
他目光瞥到一旁严正淮送给她的两个袋子上。
“你?学长给你?送了?枇杷膏?”沈宗庭低声。
想起严正淮那句“我等你?”, 他免不了?又是一阵烦躁。如果说上次,他在校门口, 千车万马
依譁
之中把孟佳期带走, 他心中还是胜券在握的。但这次,他心中泛起罕见的挫败感。
起码这一句“我等你?”, 他就给不了?她。
严正淮的心思,他比谁都?透彻。这个人也喜欢孟佳期, 也想要她。
他和?严正淮是情敌。
“嗯。”孟佳期点?头。
沈宗庭蓦地不耐, 拿起那两盒滋润的膏体?看了?看,冷声。
“期期,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
他手?指滑到她咽喉处,轻轻抚摸。“被我弄伤的喉咙,打算让另一个男人给你?治?”
“沈宗庭!”孟佳期重声叫他名字,声音中隐隐有怒火。
她不明白,为什么牵涉到她和?严正淮的正常来往,沈宗庭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神经兮兮又多?疑。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以为我感冒了?不舒服,正好他认识一家做枇杷膏很出名的店铺,想给我带两盒枇杷膏。”
听到孟佳期的解释,沈宗庭面色稍霁。还好,那个男人不知道内情。他和?期期私底下,私密做的事情,他是怎么对?她,她又是如何甜美地回应他,他不想让任何别的男人得知,绝对?不可以。
“但你?不得不承认,他对?你?的关怀远超常人。如果他不是喜欢你?,他会对?你?这么上心?”
沈宗庭顿了?顿,仍步步紧逼。
“...是,他关心我。然后呢?你?少在这捕风捉影,我和?他的关系从?没有越雷池半步,我们一直都?”
都?很正常。
沈宗庭望着她双颊泛出的薄怒,他深呼吸几下,将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都?压下去,
如果可以,他真想阻止孟佳期和?那个名叫严正淮的男人来往,他想把她绑住,锁着,最好能锁在他身边,不给她接触外头那些?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
但是不行,孟佳期那么可爱那么独立那么美他要尊重她的自由意志。他说服自己,应当相信她。
他当然相信她,他只是不相信那些?男人。实?在是他的期期太?美了?,总是被这么多?“狼”垂涎。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回去就把你?这套衣服换了?。”沈宗庭黯声,手?指克制地翻开她衣领,刮扯她隆起边缘的黑色蕾丝,动作慢条斯理,欲挑不挑,又不是真正要狠狠握住,搓圆捏扁...孟佳期被他弄得羞愤不已,总觉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狼捕到了?一只猎物,不急着享用?,先好好戏弄、玩耍。
终于回到酒店。
“去洗澡。”沈宗庭催促她去洗澡,打开衣帽间,从?里头扯出一套女士浴袍给她。
如今衣帽间里,不仅放有他的衣服,还有她的他把事情安排下去,自有女助理找来SA,把衣帽间属于女主人的那半边填满。
孟佳期垂眸,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浴袍,脑中想起她在梁家老宅听过的一句话。当时有人说,她不过是仗着沈宗庭,才上身了?ES的最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