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结束，乔林也从微醺中醒来，分发度假时给大家买的礼物，然后一键整理收拾现场残局。

蓝莓盆栽进了托尼的实验室，娜塔莎抱走草莓，一人多高的无花果被至尊法师划拳赢下，剩下的食材也没浪费，打包交给至尊法师带去圣所投喂同事。

乔林送走众人，跟埃德温说晚安，回到房间却看到托尼在起居室摆弄红色宫灯。仔细看，宫灯里装着的不是灯泡蜡烛，而是神圣光球。

“不去实验室？”乔林摸摸托尼乌纱翼善冠上的双龙夺珠，镶珠嵌宝手工非常精致。

很新，不是古董。

“跟我来。”托尼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拉着乔林兴冲冲来到衣帽间。

衣帽间的墙镜前多了个衣架，上面挂着套红色汉服。

“埃德温定了两套，要不要试试？”托尼问。

乔林在托尼期盼的眼神中换上新郎汉服，跟托尼身上的式样相同，不过绣的不是龙纹，是云纹飞鹤。绣工栩栩如生，一点也不死板，云真的在流动，鹤真的会飞舞。

“昆仑仙门织娘的手艺，说是法袍，纤尘不染能防普通的水火。埃德温帮特事办完善灵能幻境外星框架，打工一百个小时换的。”托尼给乔林调整好腰带，后退一步目不转睛地看着乔林，眼神甜得像粘稠的蜂蜜。

“果然很适合你。”

乔林看着镜子里唇红齿白被衣服衬得气色极好的自己，伸向翼善冠的手跟托尼的碰在一起。

两人在镜中对视，视线仿佛黏连起来。

080给铁罐刷治疗的第八十天

托尼给乔林戴上翼善冠，手滑到乔林后颈，微微用力，迫使乔林抬头将视线从镜中换到他脸上。他亲吻乔林的嘴角，语气如同梦呓：“等你回去，我们穿汉服在你老家办古典婚礼。”

“嗯。”乔林抬手搂住托尼脖子，“你穿汉服也很帅。”

两人倒在长沙发上，充分开发了沙发床和墙镜的多功能。

羞窘不已的乔林伸手打了个无声响指，衣帽间的电灯顿时变暗，只留下桌前一对红烛摇曳，以及地上打滚的宫灯散发朦胧红光。

“衣，衣帽间不能，有明火，消，消防安全……”

乔林还想继续打响指，被托尼抓住了手。

“华夏规矩，试婚服要点红烛。”托尼亲吻乔林的手指。

听说过洞房花烛，没听说试衣服也要点红烛。

乔林咬住托尼的肩膀，将闷哼声压在喉咙里。他到底没有熄灭红烛，而是用两个圣光结界将它们裹住，免得动作太大不小心打翻烛火。

“专心。”

……

愉快的假期终于彻底结束，托尼投入实验室忙碌没有尽头的研究。属于钢铁侠的复仇者任务大部分仍像前阵子一般交给全球防护系统，出动钢铁军团和无人机军团解决。

乔林也忙碌起来。除了日常，他要制作羽符，还有埃德温布置的圣光会代办事务，特事办的任务，以及给超级英雄家属叠保护蛋壳等。华夏的缉毒警边防特警在外维和部队等等如此，虽然假期间圣蛋团子带着金飞贼兢兢业业的维护，但也需要检查和补充蛋壳。

除了圣光天使的工作，乔林还要练习技能创新，画画写生看望白羽，照看室内植物园。

乔林觉醒了华夏人的种植天赋后，陆续又种植了一些盆栽果树，把两层的室内室内植物园塞满，许多花草都移到新建的圣光公园里。

圣光灌溉出来的水果味道浓郁香甜，还能根据各人口味微调，不仅托尼，连班纳博士、斯特兰奇都到处找稀奇果树让乔林种。

复仇者大厦楼下所有的观赏树都被挖了，还搭上架子供葡萄、猕猴桃攀爬，移栽芒果、樱桃、木瓜、石榴、荔枝、桂圆等大众常见的果树，它们在天降甘霖中一日度过几春秋。

人们眼睁睁看着果木从小树苗长到十几米高一人环抱不住，并且上午繁花满枝，下午就硕果累累。

复仇者大厦本来就是游客打卡圣地，多了神迹之树后游人更是堪比华夏春运，忙得机器人轮子都快冒烟，复仇者回家都靠地下通道或直升机。

“先生，网上有人骂乔先生扰乱植物自然生长规律。”

“删评限流封号。”托尼端着酒杯走到窗边往外看，边想着星期五的智能还需提升，如果是埃德温就不会这么问，边从蓝莓盆栽上揪果实吃。

纯圣光喂养，没撒过农药，盆里还埋了驱尘符，干净卫生不用洗，果实个头比拇指还大。

爽！

托尼眼镜的望远功能足够强，隔着几百米也能看清楼下比蚂蚁还小的人，尤其是星球日报那个大块头记者――昨晚偷偷来摘水果，还带着篮子打包，今天又来，真是不像样。

“圣光会下水军骂回去了。”星期五说。

“那不是水军，是粉丝维护偶像。”托尼叹了口气，“算了，舆论有埃德温负责。我改造了几架无人机增加采摘功能，你安排它们去楼下采点水果，每种五十公斤，队长明天去福利院，让他带看孩子。”

托尼蓝莓就酒，回到工作台前看着显示成功的模型，嘴里发苦。

乔林从光中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篮水果，里面有蓝莓、小西瓜、火龙果、脆桃、百香果等好几种。

“华夏农学院培养的新品种，味道也不错……这是什么？”

乔林觉得半空的电子模型有些眼熟，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的变高了，竟然能看懂托尼的研究。

“量子传送装置。”托尼将空酒杯塞给小笨手，接过了果篮，蜻蜓点水地亲下乔林的唇，解释道：“理论上来说，它能定位时空，我们可以一起进行【时间旅行】。斯特兰奇说这个世界过去时间混乱，你来了之后才出现固定的时间线，但在你出现之前，我不确定它定位的时空跟你旅行的时间是否在同一条线上。因为……”

托尼开始飚数据理论，乔林也开始听不懂，什么回到过去平行时空、平行位面、平行维度、多元宇宙等等，不都是一个意思吗？到了托尼嘴里好像每个都不一样。

乔林等托尼说完天书般的长篇大论，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都试一遍不就知道了？”

托尼看着乔林释然地笑了：“对，我们先在过去一年里选择一个时间点，你有想要改变的吗？”

乔林几乎没有思考，直接说了一个沙漠战区的坐标，并且报出细化到分钟的时间点：“去年八月二十二日下午三点七分。”

“你想带回那个孩子？”托尼不觉得意外，他爱的人本就内心善良，眼睁睁看着孩子因为他死亡，内心必然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