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只是少年队的比分,但因为这场比赛是由西班牙足协组织的第一届西班牙全国少年联赛,所以还是登上了诸多马德里本土报纸的头条。
就连《马卡报》和《阿斯报》也为这场比赛腾出了一块不小的位置。
然而米格尔在看到这些报纸时,心情并不美妙。
当他看完这些记者是如何夸赞他儿子的绅士风度,甚至将“高贵、优雅、正直”等等词汇都用在他儿子身上时,他甚至在伤心。
啊啊啊啊啊!
他居然没有看到这样一场比赛!他明明可以看到的!但他居然没有去……
哪怕儿子拷贝了一卷录像带回来,也不能让他感到安慰。
因为他知道,这卷录像带是要寄给远在美国的卢卡的,而他明明就在小儿子身边,居然也和卢卡一样错过了……
安柯都拿录像带给他了,看他还是嗷嗷嗷个不停,也只能拿出转移注意力大法了,直接问道:“什么时候选举?日期决定了吗?”
果然,在他问起正事之后,他那个不着调的小爸爸,马上坐姿端正地看向他说:“门多萨说现在是人气最高的时刻,担心夜长梦多,所以建议我在10月就进行投票选举。我觉得这个日期不错,因为之前的多次主席选举都是在10月进行的。”
安柯对这方面的了解,肯定不如他多,而且快刀斩乱麻是何等的至理名言,这事当然是要尽快进行。
“你和那位那不勒斯主席的谈判进展如何?”
安柯会这样问,也是因为他知道在皇马球迷面前,其他的都是虚假的,只有球星是真实的。
所以他们为了菲戈,可以送弗洛伦蒂诺上台。
但问题是,在买来菲戈后,他们发现弗洛伦蒂诺要卖雷东多,这就戳到他们的心窝子,肺管子了。
在经过一系列抗争,都没有留下心爱的雷东多后,皇马球迷就像是失去了唯一的“良心”,接下来彻底进入了“失心疯”状态
卡尔德隆背刺弗洛伦蒂诺,竞选主席时,承诺带来卡卡、法布雷加斯和罗本,他们信了,投了。
当弗洛伦蒂诺再次上台,承诺要带来包括卡卡和C罗在内的顶级球星时,他们信了,投了。
主打一个“你们敢说,我们敢信”的状态,好忽悠的甚至离谱。
不过在这个时代,当了这么多年皇马球迷后,安柯已经可以理解皇马球迷的精神状态了
他们就像是两党制下的选民,如果A党忽悠了他们,他们下次就会信任B党,如果觉得B干得不好,他们就会选A。
他们觉得弗洛伦蒂诺伤害了他们,那么他们也可以送弗洛伦蒂诺提前下台。
当卡尔德隆为他们画大饼时,他们信了,吃了,发现是假饼,而且这家伙还贪污后,他们恨不能立刻让这家伙下地狱,也的确让他滚蛋了。
现在轮到加西亚家想让皇马球迷做选择了,而想搞定皇马球迷,就要搞定马拉多纳。
安柯从来不认为搞定马拉多纳是问题
虽然他这个人很重感情,非常重感情,但重感情也代表他也可以走感情路线。
所以真正要攻克的,还是那不勒斯主席费尔拉里斯。
“怎么说呢……”
米格尔说出这句话时,就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等到小儿子坐在他身边后,他才抓了抓头发。
“我在给他致电之前,先和一些朋友打电话交流了一下,了解了一下他的具体情况。”
摸底嘛,安柯很懂。
“怎么说呢,虽然一直有传言称他与Mafia有联系,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一点。费尔拉里斯本人也从未被正式指控或证实与Mafia有任何关系。”
米格尔说到这里,就看向小儿子说:“所以我和他交流的时候,就只是将他视作一位成功的同行,一个在足球界值得我学习的前辈,毕竟他在69年就开始担任那不勒斯的主席了。”
安柯微微挑眉,但并未打断他的话。
“我的朋友们告诉我,他是一个非常聪明、果决,但也非常圆滑的商人,就像是一个典型的可靠的意大利人。
最初他在接到我的电话时,态度是非常冷淡的,但在我代你道歉,解释你和迭戈曾经相识的过程,迭戈之前寄给你的两张支票和球鞋,并对迭戈的现状表示了担忧后,他就接受了我的道歉。”
说到这里,米格尔看了安柯一眼:“我猜他应该是对迭戈的现况有所耳闻的,他甚至没有询问我们是如何知道的。”
安柯点了点头,记住了这个重点。
“之后我就和他聊了聊之后合作的事情,也为他考虑到了如果马拉多纳离开,对那不勒斯球迷的打击,之后的引援等等一系列问题,当然了,还有一些其他生意上的事情。”
“其他生意指的是什么?”安柯问。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位费尔拉里斯和Mafia有任何的关系,但问题来了
为什么总有传闻,说这位费尔拉里斯和Mafia纠缠在一起呢?
所以听到米格尔要和这位做生意,他还是很警惕的。
米格尔笑了笑说:“他显然也是打听过我的。他知道我觉得迪波提瓦训练基地太老旧了,知道我要么会选择原址翻建
这显然极其不划算,因为没人会傻乎乎地在市中心用这么大一块地皮用做训练场。
所以他笃定我要么要将这块地出售,另择其他地方新建。”
安柯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看向米格尔道:“所以为了避嫌,你不能将这块地出售给米格尔地产,对吗?”
米格尔点头:“毕竟我是切蛋糕的人,也要将这块蛋糕分给其他人。我不能让这些和我一起共享蛋糕的人,认为我有私心,我要蚕食他们的利益哪怕他们即将到手的蛋糕,也是我分给他们的。”
“费尔拉里斯想要这块地?”
“他大概率会考虑和其他的意大利房地产商共同出资。”米格尔解耦出,“这块地皮,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我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