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饿了吗?”
血族的痛苦往往来自于难以满足的欲望,对权利的贪婪、对财富的渴求、对血液的无餍。
她无法与自己心心念念又失而复得的心上人感同身受,便只能从自身出发去揣测对方。
火光电石之间,某个无稽却极有说服力的念头悄然涌入了她的脑海。
梅兰萨在恍惚之间意识到,还有一样东西,她从来没给过对方。
虞歌她……
还是个雏子。
她曾听闻过,人类那奔涌的热血与加剧的心跳,使得这个种族能从灵与肉的交融中获得极致的快乐,甚至能依靠这个过程,激起一个人对于享乐与欲念的渴盼。
……若是虞歌对这世间还残存着一丝半毫的渴盼,那她就断然不会再去寻死了。
梅兰萨陡然伸出手,就着对方跪坐的姿势,将虞歌按进了柔软的织物内。
虞歌的肩永远都端得十分挺拔,上身又被迫伏得很低,以至于从脖颈至腰部都凹出了一弯新月般的弧度。
每当她想起虞歌,总会想起初次碰面时,那个站在镇长家的长桌旁,面目模糊,而且异常木讷的小姑娘。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原来小歌也已经长成一个女人了。
领主倾身而下,轻而易举地挡下虞歌的挣扎,将这副人类的躯体从头至脚地仔细嗅了个遍。
那馥郁而凛冽的花香味时隐时现,在血流快且血液滋养充足的地方,味道总是更浓郁一些。
某种危险而久未出现的亢奋感轰然蒸腾,透着征服与肆虐的快意,顺着嗅觉飞快地翻涌进血族的四肢百骸。
是了,她默默地微笑起来。
那应当是小歌…更喜欢被触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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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血族大佬小叛徒6
梅兰萨几乎完全凭借着本能, 在毫无章法地压制与掠夺。
某种滚烫高热的快意如同拉丝成缕的沸油,由天灵盖灌入,滚过她的喉头, 腐蚀她的肺腑,令她那飘荡在虚空中的灵魂都发出急不可耐的战栗。
她面容上依然端着眷恋、疼惜、几乎是充满温情的那副神色, 但手底下的动作却不可避免地透出些强势与残忍的味道。
于血族而言,满足欲望的这一过程往往建立在最直接的征服与最肆无忌惮的索取之上。
虞歌生得有些过于单薄了。
她不丰满, 甚至也称不上云亭, 但那雪白而布满疤痕的皮肤如同泛着光泽的平滑锦缎,严丝合缝地贴附在每一寸骨肉之上,包裹着内里那温度极高的灼热血液,仿佛一触即碎。
随着血液温度的上升与血流速度的加快, 那血液闻起来更浓稠、更凛冽, 白丁香烈而回甘的香味几乎使得血族陷入了某种满溢着痴醉与欢愉的漩涡之中。
她随手在那铺陈的锦缎上落下大片淤紫的掐痕,甚至难以自制地去撕咬对方的脖颈。
那截暴露在她眼下的脖颈细窄而脆弱,裹着虞歌沉重炽热的喘息, 只要轻轻攥住, 就能让她年轻的侍从渐渐窒息,若是真用了力,甚至当即就能被生生扼断。
而人类像是对这份凶险一无所知。
她竭力仰着头,用手遮住自己紧闭的双眼,像是要用这徒劳的动作来隔绝外界的一切。虞歌甚至都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连胸腔内那喑哑的倒气声都时断时续, 仿佛只是吊着半条命, 随时都会断气似的。
年长的领主无法理解,却为这种隐忍而内敛的举动而深感着迷。
没有任何征兆地,虞歌骤然弓起了上身, 从喉管内溢出了短暂而痛苦至极的闷哼。
她将背绷得像一张一碰即断的弓弦,在那一瞬间无意识地张开嘴,将犬齿深深地切入了血族冰凉的皮肉之中。
这与领主脑中的旖旎想象毫无关联,只是出于最单纯的屈辱与疼痛。
在神经极度亢奋的情况下,梅兰萨不能自已地弹出了指甲,不慎刺破了人类热烫且柔嫩的内里。
掺着汁液的血水瞬间便顺着那方松软微濡的沼泽淌到了她的手心内,年长的血族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伤一样,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过了半晌,她才慌张无措地按平了虞歌痉挛蜷缩的上身,又垂下头,小心翼翼地舐去了人类鬓边那涔涔的冷汗与血渍。
血族甚至依从着天性的指引,将自己一对肮脏的獠牙缓慢地埋入鼻端那湍急跳动的血管内,试图用止痛的毒液去麻-痹对方的痛觉。
随着毒液的注-入,虞歌那因剧痛而发抖的身体终于渐渐地松弛了下来。
这年轻的东方女人瘫软在暗红的丝绸上,脸上看不出一点情-动的红云,反而透出某种半透明似的苍白,仿佛有股衰弱而灰白的死气,默默笼罩在她受过重创的生命上。
与其说是逆来顺受,倒更像是陷入了某种自我逃避的昏迷之中。
虞歌侧过头,将半张脸都埋进枕垫内,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她的身体因持续的病症而又热又烫,以至于整个人的意识都像湮灭在流淌的岩浆里,某种深重的麻木感从心口传至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神经末梢,使她对外界的感知也变得分外迟钝,仿佛是即将脱离的灵魂,借着最后一线生机,与自己的肉身感同身受。
年长的血族着实不是很擅长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