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头看向柳思朝与陈君溟,红瞳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如同幽灵般,紧随其后,步步逼近。

柳思朝与陈君溟犹如梦中之鳖,无法逃脱。

柳思朝心里明白,红瞳少年暂时不会对他下杀手,但陈君溟的处境就难说了。

他将陈君溟护在身后,一脸威胁地说道:“你若再伤他一分,我便与他共赴黄泉。”

红瞳少年听到这话,瞬间气急败坏,怒吼道:“你竟然为了这个狗男人殉情!”

柳思朝面不改色,平静地回答:“我说到做到。”

“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跟我回去。”红瞳少年在柳思朝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害怕他真的做出傻事,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柳思朝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追问道:“你究竟是谁?你三番两次要求我与你走,却不透露半点信息,我怎能放心跟你走!”

红瞳少年闻言,用隐晦的眼神瞥了一眼柳思朝身后的陈君溟,“这事还是等我们单独之时,我再详细告诉你。”

柳思朝侧身将陈君溟的身影彻底挡住,十分不满地说道:“他与我同生共死,何须背着他?你定是想将我骗去,好对他下手!”

听到这句话,红瞳少年心中的怒火更盛,但他强忍着,开口说道:“我叫敖瀛,是你的小叔叔。”

第65章 柳思朝的父亲,冥朝

柳思朝的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但他仍旧用怀疑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红瞳少年,也就是敖瀛的身影。

他的眉头微蹙,显然对敖瀛的身份抱有疑虑。

“那你为何不肯好好说明,一上来便是抓拿思朝。”陈君溟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疑。

敖瀛在两人的质疑下显得有些局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似乎有什么隐情让他难以启齿。

“问那么多作甚!你只要和我回去就可以了。”敖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想尽快将柳思朝带离此地。

他的态度强硬,却又似乎在回避着什么,这让柳思朝和陈君溟更加怀疑他的真实意图。

“你不说清楚,我便不会同你走的,大不了一死。”柳思朝见敖瀛不愿透露更多,他的态度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的声音平静却坚定,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柳思朝不是那种轻易受人摆布的人,尤其是在这种涉及自身安全和未来的事情上。

他需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才会做出决定。

“你!你!你......”

敖瀛似乎从未遇到过像柳思朝这般的人,他气愤地用手指着柳思朝,结巴了半天,最终像是妥协般地将手用力一甩,情绪激动地说出了心中的秘密。

“因为我讨厌你另一半血脉!”这句话仿佛是从他心底深处被强行拉扯出来的,透露出他与柳思朝之间存在的个人恩怨。

敖瀛的目光在柳思朝的脸上徘徊,他的神色变得复杂,似乎在回忆着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痛恨,缓缓说道:“你与你的母亲长得太像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的母亲。”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敖瀛心中尘封的情感,他的表情中既有愤怒,也有痛苦。

柳思朝的面容无疑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那些记忆让他的情绪变得难以控制。

“你的父亲是冥裔族的少主。”敖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似乎在回忆着与柳思朝父亲之间的过往。

“他不仅天资卓越,还拥有冥裔族血脉中已久未出现的特殊体质,不过百岁便已是洞虚期境界,而我是被他亲手带大的弟弟。”敖瀛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兄弟情深,但同时也夹杂着对过去的一丝哀愁和遗憾。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对兄长的敬仰和怀念,但随即又被一种深深的愤怒和失望所取代。

柳思朝听到关于自己生父另有他人的消息,内心虽然震惊,但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他早已对自己的身世抱有怀疑。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疑惑,为何前世敖瀛没有找上门来,或许那样他就能避免那些苦难。

敖敖瀛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他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憎恶之情,“我们族人本以为他会有望问鼎大道,可谁知!三十年前,在外追捕叛徒时,路过了蓬莱岛,被你娘那贱货勾引。冥裔族不与外族人通婚,我兄长他为了那个贱女人居然弃全族于不顾,自毁道心!若不是你娘,我兄长又怎会在叛徒的刺杀下损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中滴血的控诉。敖瀛的眼中闪烁着对柳思朝母亲的深深恨意,同时也流露出对兄长的无尽哀痛和失望。

这段往事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段痛苦的记忆,也是他心中无法愈合的创伤。

“所以我讨厌那个贱女人,也讨厌她的血脉!若不是她,我的兄长便不会离开我!”敖瀛恨声说道。

他顿了顿,声音中又带着一丝哀怨:“若是可以,我真想掐死你,可一想到你身上流淌的也是兄长的血脉,我又下不去手......更何况,你身为人族居然遗传了我兄长的体质。族老要我将你带回去。”

敖瀛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内心的矛盾和挣扎,他对柳思朝的复杂情感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对柳思朝的母亲怀有深深的恨意,这种恨意也波及到了柳思朝;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忽视柳思朝身上流淌的兄长血脉,这份血缘关系让他无法痛下杀手。

再加上柳思朝意外继承了冥裔族的特殊体质,这使得族老有了将他带回族中的打算,敖瀛不得不遵从族老的命令。

这一切都让敖瀛的情绪变得复杂而纠结。

敖瀛的目光落在柳思朝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若是你愿意与你的母亲断绝关系,回到冥裔族,你便是冥裔族的少主,你的修行也不需要他人辅助,冥裔族自有一套修炼功法。”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君溟一眼,对柳思朝意有所指地说道。

那一眼中包含了许多未言之语,似乎是在暗示柳思朝,比起与人双修,糟蹋自己,倒不如靠自己提升修为。

柳思朝听闻敖瀛的话,心中虽有所触动,但他的脸上并未显露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保持着冷静,继续质疑道:“我才出来短短几个月,你便能找到我,那为何以前从未去寻过我?”

敖瀛听到柳思朝这样的质疑,心中的怒火顿时被点燃,他气愤地说道:“还不是你母亲那个贱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将你的气息隐藏了起来。我找了你二十年,一个半月前我突然能感知到你的气息,便从别处赶来。”

“现在你的身世,你都知道了,现在立刻给你母亲写信断绝关系,和我回冥裔族。”敖瀛挥了挥手,牵制住柳思朝与陈君溟的红绸顿时化为红雾消散。

“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柳思朝平静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听不出太多情绪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