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疯狂地将周围能够抓到的东西抓起,一件接一件地往陈君骞身上砸去。
每一下投掷都伴随着他的怒吼和不满,洞府内的物品被他当作发泄怒火的工具,四处飞溅,场面一片混乱。
陈君骞身体微微一侧,灵活的躲避了飞来的物品,他冷声说道:“等着。”
随后出去拿了几个水果,回到洞府内,将水果丢到柳傲天身上。
柳傲天饿得急了,直接抱起一个果子就啃,但还没吃两口,便一脸嫌弃地吐了出来,将果子狠狠丢在地上。
“呸、呸、呸、我不要吃这个!难吃!恶心死了!”
见此情形,陈君骞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柳傲天说道:“你给我乖乖的在这等着,我去给你弄些食物来。”俯身检查了下锁链后,便转身离开洞府。
柳傲天见陈君骞终于离开了他的身边,觉得此时是个好机会。
他迅速从一旁的隐蔽处翻找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的瞬间,一股微弱的异香从瓶中飘散出来,这股香气虽然淡,却足以让柳傲天心跳加速。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贪婪地将瓷瓶中的佛祖肉倒入嘴里。
随后,柳傲天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他的境界如同冲破束缚的洪水,轻而易举地攀登并突破了元婴境界。
随着修为的提升,他轻而易举的将困住他的锁链破坏掉,捂住饥饿的肚子,离开了陈君骞的洞府。
一路上,柳傲天跌跌撞撞,脸色苍白,胃中的饥饿感愈发强烈,几乎要将他吞没,视线也因为饥饿而变得模糊不清。
尽管如此,他还是凭借着最后一丝清明和坚定的意志,顺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他便感到一阵松懈,身体的疲惫和饥饿几乎要将他压垮。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搜寻,寻找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
“柳傲天,你这几天滚去哪里了?”
就在柳傲天已经饿的实在受不了时,忽然有位弟子走进了他的房间。
柳傲天回头,视线模糊依稀辨别出,是那位曾经欺凌他的薛姓弟子。
他望着那位弟子,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片刻之后,柳傲天的房门突然被猛地关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紧接着,门内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陈君骞从后山归来,手中提着几只猎获的兔子,正巧遇到柳思朝与三位弟子。他躲进阴影处,静静地聆听着那三位弟子的交谈内容,心中便已了解真相。
待柳思朝离开后,他没有多做停留,立刻朝着自己的洞府赶去。
然而,当他踏入洞府,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床榻上只剩下一条孤零零、冰冷的锁链。柳傲天不见了踪影。
陈君骞立刻抛下了手中的兔子,出门去寻找柳傲天。他经过一番寻找,最终来到了柳傲天居住的房间前。
门内传来的浓郁血腥味让他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只见满地的血迹与肉块骨头,一片狼藉。而柳傲天正坐在那里,舔舐着手指上残留的鲜血。
柳傲天见到来人是陈君骞,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牙齿被鲜血染得通红,上面还挂着碎肉的残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异样的愉悦:“我吃得好饱哦。”
第115章 玉鼎宗
天空中,一艘巨大而宏伟的灵船正乘风破浪般,迅速行驶着。柳思朝站在甲板上,迎着微风,手指轻轻敲打着船舷。
他的心里正在盘算着如何报复旭阳真人。这一次宗门大比,旭阳真人正是带队的长老之一。
在宗门大比的这三个月里,他要好好收集旭阳真人道貌岸然的证据,他要让旭阳真人身败名裂,让他当着所有门派弟子的面露出他的真面目。
虽然这样的报复可能还不足以完全平息他对旭阳真人的恨意,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以他的能力,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
现在最为关键的线索是,那些失踪的弟子在哪。柳思朝觉得只要能够找到这些弟子,便能抓住旭阳真人的把柄。
只可惜如今出了沧衡派,根本无从查起,但在沧衡派中他又根本接触不到旭阳真人。
柳思朝眼神晦暗,在这次宗门大比中,他必须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
“思朝,你怎么在这吹冷风?”陈君溟从船舱内走出,他的目光迅速在甲板上扫过,很快就锁定了柳思朝的身影,他迈步走向柳思朝。
随着陈君溟的接近,柳思朝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他转过身来,面对着陈君骞,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船舱内有些气闷,我出来透透气。”
柳思朝因出众的容貌,在甲板上早已成为其他弟子目光的焦点。现在,随着陈君溟走到他的身旁,周围人的眼神变得更加暧昧和意味深长。
那日陈君溟公然维护柳思朝的情景,已经在弟子之间广为流传,更何况陈君溟作为玄真真人的徒弟,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自然成为众人关注的中心。
“三日后便要与各大门派的优秀弟子进行比试,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柳思朝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前一世被囚禁的经历让他错过了许多修炼和比试的机会,而从小也未与人怎么比试较量过,第一次面对未知的对手,心中自然是忐忑不安的。
“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宗门大比时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会聚焦在各派的亲传弟子身上,至于你,无论输赢,都不会有人过多关注,当然,除了我。”
陈君溟轻声安慰道,伸手握住了柳思朝搭在船舷的手,正大光明的揩油。
他继续说道:“更何况,人生在世,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输赢都是常态,赢了固然是为人生添彩,输了也是积累经验。最重要的是享受过程,保持心情愉快。”
柳思朝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他迅速将自己的手从陈君溟的手中抽出,一脸怀疑地看向陈君溟:“陈君溟从来不会讲大道理,你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
陈君溟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委屈说道: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想要哄哄你吗。”
柳思朝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信,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君溟,开口说道:“是吗?但你这几日实在是过于安份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笑,但也带着一丝困惑。陈君溟每日都要想方设法与他亲近一番,但在灵船上的这段时间里却一如反常,反倒是自己不适应了。
陈君溟自然明白柳思朝所指,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