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1)

她谨慎应了一声,低头看到攥在手里的那张布条和桌子上一堆的凌乱,赶紧一股脑收拾好藏到了衣柜之中,才整理好衣服走到门口。

她环视一圈,还好这间公寓所有关于她过往的东西,在这之前都已经全部清理掉,确保没有任何值得怀疑和露出马脚的地方,她才放了心。

黛羚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立在楼道那簇摇曳灯火里的那道剪影,而是脚边冲着她喵喵直叫的小团子,她低头看了一眼,险些踢着。

楼梯间感应灯忽明忽暗,昂威穿着黑色皮夹克,隔她半尺倚在墙边,俊朗的脸上平日那双凌厉的眼睛此时柔和许多。

他漫不经心卷着袖口,看着她打开了门,四目相对,两人都没说话。

楼道层高低,他只能微微俯身迈步至她身前,朝地上的猫挑了挑下巴。

“你没回家,它叫个不停,吵得要死,我没办法只能带它来找你。”

第62章 也撸撸狗吧

黛羚冷着脸弯腰将猫抱起来,一句不吭挡在门口,他往左她就向左,他往右她就向右,也不看他。

昂威双手插在裤袋中,痞气轻佻扫她倔强着用力的唇和眼,薄唇发笑。

“生气了?脸这么难看,也不着家,在这躲着。”

他视线向下,看到了她脖子上两道发红的印子,想也知道是他这个禽兽所为,昨夜那般粗鲁,估计是个女人也不会乐意,其实完事后他就立即有了悔意,不然也不会那样哄她。

除却行动的失败,更多的是对于酒会时,他胸中那股驱散不去说不清道不明的醋意。

他见不得其他男人那样看她。

黛羚不理会他,撸着怀里的猫,不自觉跟它温柔对话,“小Leo,你饿不饿啊,等会给你买好吃的,咱们不理那些虐待你的坏人。”

小Leo是昂威给猫起的名,他说作为它的金主,给它吃给它喝,他有权力给它赐名字,黛羚也就依了他,这些日子倒是也硬生生叫顺口了。

说着她转身就去关门,耐不住那人力气大,她怎么可能关得住,昂威抬臂一挡,紧接着高大的轮廓从门缝一下就滑了进来。

“出去,我可没让你进来。”她柔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不耐。

昂威在她狭小的房间里悠哉踱步乱晃,眼神四处打量,一会摸摸灯罩,一会翻翻桌上的书,挑着眉跟巡察一样,满脸鄙夷。

“这么小怎么住。”

她抱着猫跟在他身后,生怕他看到不该看的,眼神一直谨慎得瞄着墙角那个衣柜。

“你管我。”她低声嘟囔。

昨晚她确实生了气,也不是想要从他这里妄想得到尊严,但是潜意识里还是不爽被那样对待,这是本能。

昂威撩开布帘,弯腰走进里间浴室,似乎看到了什么,嘴角邪邪一笑,两根手指夹起浴缸旁放的一瓶沐浴液,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原来是铃兰味儿的,怪不得这么香。”

黛羚脸有些红,轰他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不理你了。”

“你现在也没理我啊。”他将沐浴液放回原处,转过身饶有兴致低头瞧她,“那你理理我。”

她瞪了他一眼,“那我是在跟狗说话。”

说完她就绕出去专心撸猫。

昂威跟在她身后,顺手就逮住她怀里那只小猫的脖子拎到旁边的沙发上,把她圈到怀里,狡黠的眸子透出清亮磨人的光,轻声细语磨她,“那你也撸撸狗吧。”

黛羚胡乱打他胸膛,昂威什么也不说就看着她笑,在那细腰上的双手收紧,她觉察到自已腹部正抵着他身上某个部位,身体僵了一下立即住了手。

昂威看着她瞬间发潮的脸,邪妄得很,捉住她一只手就要朝下走,俯身低声道,“别打了,再打就他妈硬了。”

“流氓啊你。”她懒得看他,抽回手。

“好了收拾下下楼,带你去兜风。”

昂威不逗她了,整理了一下身前发皱的衣服,绕过她拎起小Leo就往门口走。

怎能不走,再不走他能生吃了她。

黛羚不解,“去哪?哎呀,你别那样拎它,它会疼的。”

他充耳不闻,匆忙下了楼,在楼道留下一句回音,“去吃饭,我先下去抽根烟等你。”

五分钟后,她下楼,那人衣冠楚楚靠在巷子口的车旁,小腿随意交叉着,一只手搂着猫,另一只手慵懒地抽烟,正挑着眉歪着头看旁边小炒店的阿婆洗菜。

他像看着什么新奇事物一般,薄唇微抿,呼出的细而绵长的烟缕,慢悠悠地飘向空中。

她恍然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卧佛寺,那人痞痞冷冷的,那样怕他,但从未否认他的皮相魅力,这人的确蛊惑众生。

他高大的身影摇曳在狭长的道路尽头,一束光擦过他的鬓角,模糊的面容映着街边五彩斑斓的霓虹。

这个男人仿佛是不属于这里的一道风景,如梦如幻,危险又迷人,那样邪魅又好看,从未变过。

这张脸冷厉阴沉的时候居多,偶尔一次温柔可以要人命,好在她足够清醒。

看到她下楼,他自然地将烟踩灭,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她惊讶地发现副驾驶座位上竟然用安全带绑着一大束玫瑰花,在夜色下娇艳欲滴。

“这…你买的。”黛羚惊喜问他。

昂威面无表情将猫放到猫笼子里,掀了下眼皮,低低嗯了一声,似乎毫不在乎,“路过,花店打折。”

黛羚哦了一声,抱着花坐下来,那人把猫笼子抛到她怀里弯腰坐进了主驾驶,“没地儿了,你抱着这拖油瓶。”

她环视了一圈车内,跑车虽然漂亮,空间实在有限,她只好把那把花放到脚边,将小Leo抱在怀里。

曼谷夜景实在漂亮,他将敞篷打开,他们任意穿梭在楼宇长桥之间,风吹动着她的长发飘扬,他一只手垂在窗边,单手抹车盘,偶尔回头看她望向远方的那张若有所思的脸,也不知道那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她似乎对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也很难发自内心的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