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可不是这个,要么是一顿饭,要么是一件衣服,怎么会被他逮着这个机会。
她还没反抗出口,那人腰部发力,将怀里整个人抱着坐起,趁着身体还未变冷之前拥着她去了浴室。
自讨苦吃。
第二天醒来时,窗外阳光明媚,旁边的人已然不在,她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他在打电话,便驻足听了一会。
“看清楚了吗?”他问对面。
不知对面是谁,也不知回了什么,只听到昂威沉声。
“那就彻查一下那天马场包房的客人名单,有结果跟我汇报。”
没头没尾的话,她听不太懂,便没太在意,收拾去了学校。
在路过的药店里,她重新买了一盒避孕药悄悄塞进了包里。
第97章 以后孟家我说了算
孟光雄姨太太阿肆儿子的四岁生日家宴在一周后,黛羚收到了请柬,是在市区有名的的中式大饭店鼎玉和。
那天昂威有事不能去,黛羚抹不开面子也只好前去捧个场。
鼎玉和一层楼整个场子被包场,大约摆了十来桌,布置极其奢华。
阿肆穿了一身符合场内主色调的蓝色礼服长裙,在众人视线的汇集下,笑盈盈抱着小西装革履,头发梳得光溜的小少爷隆重登场,颇有排面。
这是第一次黛羚见到孟光雄本人,他看起来跟丹帕岁数差不多,比较显年轻,看起来精神奕奕,周旋着跟场子里的人热情打交道。
比较意外的是,宝莉没有来,只送来了礼物和鲜花。
上次茶会还以为宝莉和她关系不错,看来也不是像表面那样。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阿肆没有给她发请柬,另一种是发了但宝莉没来。
她猜基本是后面一种,女人间的聚会私下怎么聚都没关系,但出席这种场合,难免叫人诟病。
宝莉是个聪明的女人,肯定不会做让自已金主陷入流言的事情,更何况马力庸位高权重,她来也是自降身价,没有必要。
场子里的人,黛羚基本不认识,就连孟季惟都没有现身,她上前给阿肆和她儿子说了几句官腔吉祥话,然后给了个红包后她便找借口说有事离开。
刚出酒店大门,突然发现有东西落在了席位上,转身匆忙去取,迎面却撞见了同样迎面而来的拉蓬。
原来刚才他也在,并没有注意到。
拉蓬身边带了一个新的女人,不过依旧是有些艳俗气质的。
擦肩而过的时候,拉蓬压眉看了她一眼,狠戾地舔了舔门牙,刮过一阵冷厉的风,没跟她打招呼,搂着女人径直出了门。
眉间有种水火不容,又或者根本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淡戾。
拉蓬这副样子,除了容颜变沧桑了些,几乎同六年前那晚一模一样,他看人狠毒的那双眸子,她永远不会忘记。
黛羚没回头,鼻子闷哼一声,捏紧了双拳又松开,抬脚朝会场走去,心里平静如水。
一楼还是很热闹,阿肆抱着孩子同来客一一敬酒,灯光暗下来,竟然还准备了表演,黛羚并不感兴趣,找到自已落下的东西就再次离开。
她是先看到孟季惟的。
那个修长英气的身影对她来说不难认,孟季惟在长廊上大跨两步,拉开一侧的偏门径直跑出去,似乎在追什么人。
黛羚刚才并没有在席间看到她,便有些好奇,停了半分钟,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偏门拉开,通往饭店平日面向公园一侧的室外咖啡厅,但晚上外面已经不营业,几乎没人。
她没探头出去,只开了个缝,恍惚看到他抓住了一个女人的胳膊。
那女人一身黑,头发在后面利落地梳了一个丸子,上身是高领半透黑绒衫,里面裹着黑色抹胸,下身是黑色阔腿长裤,一双银色尖头高跟鞋,非常夺目的艳丽的背影。
“利马,你别走。”
黛羚在门后睁大眼睛,借着屋檐的灯光看了清楚,似乎确实是她,但刚才也没看见她,这两人也许都是刚到????
上次在邮轮上,她就撞见过一回两人之间亲密的举动。
孟季惟不是直女,她的取向大家都心知肚明,和利马如果是普通朋友也说得过去,但是她第六感告诉她,似乎不是这样。
但利马是丹帕的情人,怎么会,她想不通。
孟季惟黑色松垮衬衫,领带没有系,而是搭在脖子上,自然地垂在胸前两侧。
她天生一张极其清秀干净的富家公子脸,如果不认识的人几乎就会认为她就是一个长得秀气的男人。
利马今晚才从他雍回曼谷,就赶紧过来替丹帕来送礼,她想过会遇到季惟,但谁知一进门,她便早等她一般。
看着孟季惟有些憔悴不思的脸,她更多的是不忍,所以不想见她,想逃避。
利马被孟季惟扯住胳膊,止了步,她回头,那双幽怨深情的眼就像钉子一般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季惟,你别这样。”
孟季惟白皙的脸上有些泛红,似乎喝了一些酒,昏黄的壁灯映照她英气无敌的脸,好看得醉人。
黛羚觉得,这跟她见过的那个跟其他女人随意调情的孟季惟不大一样,在利马面前,她似乎有些卑微,眼神似深海,几乎一直追随在她身上,隐约有种爱而不得的悲凉之感。
这两人过去有抹不开的纠葛。
孟季惟烟嗓有些发哑,“利马,有些事情不能逃避,我希望你能面对,看着我的眼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