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萧演立刻打了个冷颤,警告道:“耳,你不许吃肉了,你的肠胃受不了,要是生病了,谁都救不了你。
这山上好吃的果子和青草多得是,小爸爸这就带你去吃。”
所以,赶紧把今天的事忘掉!
而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育整懵了,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还不忘悄悄把嘴里剩下的肉渣咽进肚子里。
肉肉多好吃,为什么不让它吃?
萧演忘了,越阻止,只会让崽子越来劲儿,未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耳和飞飞悄悄吃了不少肉,成功将自己进化出了一个铁胃。
耳说:“小爸爸,我错了,我就是好奇,我再也不吃肉了。”
他严格审视了耳的神色和肢体动作,没发现它无辜单纯的外表下,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不由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放开耳,让它和毛还有尾去一边玩去,目光带着些许指责的意味看着飞飞。
这时,安终于清理完自己的毛发,钻出洞穴,来到了萧演身边。
它看着萧演和飞飞相互对峙的气氛,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上前问道:“演,飞飞,你们这是再干什么?”
萧演一看它来了,顿时有了更大的底气,他指着飞飞委屈告状道:“飞飞太坏了,它居然给兔崽崽们喂鱼吃!耳吃了两口,要不是我看到阻止了,耳可能从此就要改变食谱,变成食肉兔了!”
这和吃人肉的人类有什么区别?
安一听,脸色立刻黑起来了,在它的认知中,只有生了病的兔子才会口不择食选择吃肉,那已经是病入膏肓没救的兔子了。
但是他们家的耳是个健康的不得了的小兔子,怎么会生病?!
都是飞飞带出来的臭毛病,要不是它,耳也不会好奇吃肉,给自己开了一片新天地。
这样想着,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飞飞,恨不得也学着耳一样,吃两口飞飞的肉。
听到这话,飞飞眼中闪过尴尬和不好意思,哎呀呀,不就是喂点鱼肉吗?也不是多大的事。
它当时只是故意让兔崽崽们试一试,它以为兔崽崽们都受不了肉的味道的,谁知道耳居然是个异类,吃一口咽下去就算了,还吃了第二口,它都被吓到了好不好?
但总归是它搞出来的糗事,它也只能乖乖认错。
飞飞低头,耷拉着耳朵,小眼神里透露着羞耻,说:“对不起,我错了。”
萧演心里冷呵一声,道歉要是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要不是动物界没有动物警察,他一定要报警抓走飞飞!
安冷声说:“飞飞,你最好指望耳没有被你带偏,不然……”就是拼个半死,也要让你脱一层皮!
萧演跟着点了点头,不满地看着飞飞。
飞飞顿时打了个冷颤,它虽然并不觉得刚才的举动有太大的过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一种不好预感。
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一想,就心惊担颤,根本不敢向萧演和安做保证,只能含糊不清地说:“我以后再也不在耳面前吃肉了。”
日后,它确实没有在耳面前吃肉,它是背对着耳吃肉,完全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
未来的耳:只要我看不到,耳就没有吃肉。
萧演和安并没有感知到它话背后的含义,只是又瞪了它好半天,才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飞飞叹了口气,低头将剩下来的鱼肉吃掉了。
好可惜,本来要给演和安看看它的战绩来着,飞飞心想。
它的战绩――三条鱼。
又过了一会儿,等飞飞解决完所有的鱼肉,它就下山了,等到明天早上,才会再回来。
萧演和安,还有三只兔崽崽趁着最后的白天,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等到晚上,月明星稀,他们便开始了活动。
萧演说:“我们的洞穴还是太少了,要不再挖几个?”
现在四个洞穴都沾满了,本来狡兔三窟,他们每只兔兔却只有一窟,实在是简陋。
安还没说什么,三只兔崽崽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工,它们现在爪子痒的厉害,恨不得将山沟到处都挖出洞来。
眼见着三只崽崽在主洞穴四周找好位置,就要伸爪子挖洞,安瞪了它们一眼,说:“毛,你们去远一点的地方挖,不要总在这片地方。”
离那么近,干点什么都被听见了,那还得了!
萧演也是这个想法,看着七个不愿八个不忿的兔崽崽们,他好心劝说:“乖一点,反正到时候每个洞都会挖通地道,这个山沟再大,你们钻地道不用几分钟就能到这边,没必要非要堆在这里挖。
这里挖多了洞,也不好看。”
有了小爸爸更加温和的劝说,兔崽崽们这才不情不愿地往远处跳去,寻找新的挖洞地址。
萧演和安也没有在这片地方,他们选择到更深的位置去挖洞,他们的目标就是,将整片山沟都打穿。
至于洞会不会塌陷,笑话了,小看兔兔们了不是,兔兔们可都是天生的建筑学家。
除了人为和天灾,平日里,兔兔们的洞穴都是非常坚固的。
不多时,萧演一家又多了好几处房产。
萧演心想,做兔子真好,只要土地能够被爪爪挖开,就可以拥有数不尽的房产,这感觉,爽啊。
山脚下,经过几天的多方打听和努力探寻,那只渴望和毛在一起的小公兔,终于找到了萧演和安曾经潜逃的地道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