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萧演和蓝告别:“蓝,我们要走了,你别难过,我们回想你的。
等来年天气变暖,我们还会来这里的。”
蓝听到萧演这样说,心里的难过渐渐消退,开始期待起下一次相遇。
“好,我明年也会来这里找你们的。”
做好约定后,萧演他们在蓝温柔的注视下,慢慢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直到看不见后,它才不舍地发出一声告别的鲸鸣。
“啊~~~”
半天时间过去,萧演他们在路上飞飞停停,终于回到了那片熟悉的森林。
和黑子以及青告别后,萧演和白带着三个孩子回了他们的家。
萧演和白,与小雕它们生活的地方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因此,他们也很快就告别了。
又过了几天,萧演和白,带着三个孩子,与黑子它们作伴,往南飞了一段距离,直到感觉到身边的温度有所回升后,速度才慢了下来。
最后,他们停留在一片河流与沼泽交界的地方,这里还有很多来这里过冬的各种鸟。
一时之间,竞争压力变大,有好几次,萧演刚捉到一条鱼,身后就撞过来一头白头海雕或者大黑背鸥。
萧演也不是软柿子,他死死叼住鱼不放,和那些想抢他猎物的流氓强盗打在一起。
通常情况下,他能很轻易地打败大黑背鸥,但是面对更加凶猛的白头海雕,他十次有八次失败的。
萧演都被这群好吃懒做的混蛋鸟气疯了,只得把白,黑子还有青统统喊来,然后把那些不要脸的强盗鸟痛扁了一顿。
事后,白心疼地看着萧演,有些生气地问他:“演,你被欺负了,怎么不和我说?
要是早点告诉我,也不会被那些蠢货欺负那么久了。”
黑子也有些责备地看着萧演,演真是个傻鸟,明明有白这个强大的后盾,怎么不知道寻求外援呢?
青在暗地里白了萧演一眼,真是麻烦,不像它老婆,一直乖乖跟在它身边,从不乱跑。
面对六只眼睛的凝视,萧演压力山大,有些汗颜地想,这不是还要接济小雕它们三个嘛。
白不愿意他总是照顾孩子们,但是这里竞争对手那么多,猎食不容易,他看小雕它们三个经常饿肚子,心里不好受,这才想着偷偷接济一下。
可是和白一起行动,就容易被发现,他也只能借口自己享受单独捕猎的过程。
谁知道会遭遇那么多想要抢他食物,不劳而获的流氓鸟。
要不是他被气疯了,忘了要隐藏他真实的目的,也不至于去找白,还有黑子它们帮忙。
萧演看着白,讪讪道:“我错了,以后我跟你一起行动吧。”
反正他是不想把他偷偷照顾孩子们的事暴露出去,只是这之后,小雕它们只能靠自己了。
然而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等到晚上的时候,萧演和白刚刚亲亲密密完,小雕它们就鼻青脸肿地找他们告状了。
小鸥伤的最重,不顾小雕和小伊的阻止,它气愤地说:“小爸爸,那群经常抢你和我们食物的臭流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来打我们了!
它们还威胁我们说,以后天天抢我们食物,让我们活活饿死!
小爸爸,你和大爸爸帮帮我们吧!”不然,真的会死鸟的!
完了,暴露了!
萧演心里咯噔一下,很想冲小鸥翻一个白眼,他苦笑不已,不知道该心疼孩子们,还是该心疼他自己。
他转头去看白,果不其然,白的脸色已经黑成了煤炭。
白有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萧演,慢悠悠地说:“享受独自捕猎的过程?嗯?”
是我给你的自由过了火,让你学会偷偷的骗我?
萧演被它看得尴尬不已,嘴角抽出了几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合上喙,低下头,躲开了白的“死亡凝视”。
感觉老脸发红,萧演想。
自古孩子和老攻不可兼得,古人诚不欺我也!
小鸥这时也意识到它干了件错事,看着小爸爸的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不知所措。
小雕和小伊看着傻缺的二弟/二哥哥,同时叹了口气,明明之前商量好了,让它/大哥哥说话,可是这家伙也太心急了!这下好了吧,它们和小爸爸肯定要被大爸爸收拾了!
面对老婆和孩子们的隐瞒,白自然很生气。
它一直不同意演帮助小雕它们,不是因为它冷血,而是所有的海鸥和海雕都要经历与其他鸟争斗抢食的过程,只有亲身经历,并且努力活下去,才能在未来有所依仗,不被其他鸟继续欺负。
否则,那些鸟知道你废,肯定会往死里欺负你,你还有机会活下去吗?
小雕它们必须要靠自己渡过这次考验,它和演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它们身边,要是哪天它们被欺压致死,这让它和演如何接受?
可看着演心虚又自责的模样,白到嘴边的教训他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它叹了一口气,没有去安慰萧演,转头看向三个孩子,语气严肃认真。
“接下来的日子,你们必须要靠自己生活,直面其他鸟带给你们的威胁,直到把它们打败,成功活下来!
这不是你们的选择题,而是必做题。
除非你们真的要死了,不然,不要指望我和你们小爸爸会帮你们!”
萧演被它充满冷意的话冻得一个激灵,赶紧抬起头,仿佛看到了那个对幼崽非常冷酷的银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