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夏来了之后,他们这群昔日耀武扬威的海军船员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每天出去巡逻都要提心吊胆的,有时候遇到一两艘商船,都要隔着一个海面进行判断对方舰型。
在这浩瀚的大洋上,这种场景非常常见,戴维斯已经不想过这种生活了,他痛恨这种,只有呆在海军基地这种极为安全的地方,他才能彻底放下心来,回归大不列颠的海外公民生活。
大夏人绝对是无法偷袭进来的!
因为在港口外还有为数众多的普通渔船和商船,如果发现了大夏人战舰的踪影,他们会第一时间就向港口报告的。
“我喜欢雾都的蓝天,那有我想要的一切。”戴维斯放松下来道:“那里有着阳光沙滩,有着每一个公民都必备的上等生活,而不是在这里。”
想着,一艘浅水重炮艇轰轰的从海面上游过,是伦道尔式,这种小家伙扛着的254毫米舰炮绝对称得上是一种大杀伤武器了,有她们在可保整个港口无忧。
看着这艘伦道尔式驶到近距离又逐渐到远方,戴维斯感到无比心安,但是,此时从他甲板下的海水中传来了一股微弱的水中杂音,顺着源泉望去,一阵不寻常的水波动荡引起了戴维斯的注意。
“水泡,无数的水泡!”在近距离,戴维斯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了一切,可是这水泡已经近在咫尺。
“法克鱿,这是什么,我的上帝啊,只有鱼雷才会这样!”他的直觉告诉他,敌人来自水下。
“我药丸啦!”自言自语间,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此刻他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发射的鱼雷已经狠狠撞击在了怨仇号上。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划破了夜空,震耳欲聋,阵阵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然后后面就是接二连三的爆炸,三发鱼雷命中了这个庞然大物。
怨仇号的一侧被炸得支离破碎,船体开始倾斜,海水疯狂地涌入被破坏的部分。
还在睡梦中的水手被惊醒过来,恐惧地盯着天花板,蓦然发现不知何时钢铁所铸成的墙壁竟然有着怪异的扭曲声,以及桌面上那翻滚的水杯。
“敌袭!敌袭!”突如其来的冲天火光和爆炸在一瞬间惊醒了整个港口,所有的人都在奔走宣告。
刹那间的璀璨在黑暗中尤为亮眼,那架设的几架大型探照灯亮起了,搜寻过海面,所过之处根本没有发现敌人的踪影,海面上还是那般波涛汹涌。
“天哪,这怎么可能!”探照兵惊呼,他的目光在寻找着敌人的身影,但海面上除了漂浮的碎片,什么也没有。
大夏人在哪里?
值守的不列颠官兵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海面上根本没有敌人的影子,敌人在哪里,到底是在哪里?
众所周知大夏的战列舰比一座山还要庞大,如果是她们出动了,那在海面上是不可能隐藏得住的,无论是那体型还是炮口的亮光都不可能被隐藏。
可是现在的海面上根本没有啊,如果敌人不在海面,那是在海底吗!答案好像呼之欲出。
“长官,敌人来自水下,大夏人动用了一种新型的秘密武器,他们攻击了已方的港口。”
“不管那是什么,让我们的岸炮对着水面开火,让那些军舰紧急生火,去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军港值班室内,留守的乔治少将坐不住了,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军帽冲出了值班室。
大夏人的攻击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原本以为他们会出动战列舰,所以他们的防御都是围绕如何防御战列舰所设的,但是现在一切都乱了,大夏并不按常理出牌,居然选择了动用这些卑鄙的家伙。
潜艇,这一个陌生的词汇宛若成为了海军基地里面所有水手的噩梦,他们面对水下的敌人缺乏有力的反制措施。
在三发鱼雷击中怨仇号后,大夏的u-35潜艇群并没有就此收手,他们把目光放在了另一边停泊的两艘装甲巡洋舰,蒙默斯号和贝德福德号上。
接着就是一发鱼雷,两发鱼雷,三发鱼雷,足足有三发500毫米鱼雷击中了贝德福德号这艘倒霉的家伙,她的水线下已经完全被撕开了三个大洞,整艘战舰朝着这一边倾斜。
贝德福德号要完了!这是明眼人的共识,但在这紧要关头,上面的水手并没有放弃,他们一直在做着他们最大的努力去抢救这艘战舰。
“损管三队快,贝德福德需要你们的帮助,请尽全力拯救她。”
“上帝啊,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虔诚的信徒的吗,对于那些东方的异教徒,您应该要惩罚他们,而不是要让他们那的炮火覆盖到我们神圣的国度上。”
贝德福德号的水手行为完全是无效的,“轰”又一发的鱼雷在船身上炸开,使整船的倾斜已经明显不可逆转,站在甲板上的水手随着舰身的猛然一震,就狠狠跌倒在了甲板,有的甚至直接摔入海水。
一旁的蒙默斯号自然也逃不了覆灭,在重复上述的操作后,她的舰身同样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倾斜。
第145章 大不列颠在海上的失败
今夜是皇家海军所遭遇的一次重大损失,整个海军基地被炸得翻腾,半沉没的战舰残骸和燃烧的燃料漂浮在水面上,形成了一片火海。
滚滚浓烟遮天蔽日,要将港口笼罩在黑暗之中,火光映照在来回奔走的水手人员的脸上,简直要映造出一幅地狱般的景象,原本宏伟的战舰如今只剩下了焦黑的残骸,燃烧的火焰还在吞噬着一切。
“满刺加精心构建的防御体系在一夜间彻底崩塌。”乔治他的目光在即将沉没的海军战舰的和忙碌的人员之间扫过,心头在滴血。
在这个关键节点,在查尔斯率领的大舰队前脚刚走后脚港口就遭到了袭击,说大夏人事先并不知道那绝壁是假的,估计他们早就获知了情报,查尔斯率领的舰队就是去送死而已。
凶多吉少。海军完了,没有了海军的配合掩护,岸防炮体系面对大夏人也撑不了多久啊。
“有看到大夏人的战列舰吗?”乔治随意抓住一个水手询问道。
“我们还不清楚,长官,没有目击者看到任何船只接近。”
“我的同胞鲍勃斯看到了攻击者来自水下,那有着奇怪的气泡。”水手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气泡?”乔治重复了一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领悟,“难道是...”
“嗡。”在这个瞬间,先前就被击中的怨仇号发生了大爆炸,在苦苦挣扎了几分钟后,这艘战舰还是不可避免的完全被海水吞没。
“怨仇号沉了,那些装甲巡洋舰,和巡洋舰全都被击沉了,我们的战舰损失大半。”
乔治的目光紧紧锁在每一艘扬起大火的军舰上,双手紧捏成拳,仿佛想要将那份沉重与不甘传递到身躯里的每一个角落。
“长官,贝德福德沉没了,她的舰长与舰同沉。”一个跑过来的水手的惊慌声音打破了沉默。
贝德福德号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住,在月光的照耀下,她开始了最后的下沉。
“老伙计....”乔治没有回头,仿佛亲自见证了那枚致命的鱼雷,冷酷且不留情面地撕裂了贝德福德的侧弦,引发爆炸。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港口上只要是看得见的战舰就如同被巨兽啃食的残骸,开始无可避免地向一侧倾斜,海水无情地灌入破洞,好像大夏人在嘲笑他们一般,哗哗作响。
陆地上的岸炮打水面只能溅起一朵朵水花,他们根本没有伤到水底下的潜艇,甚至连坐标都不知道。
“大不列颠,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我们失去了香江,失去了远东舰队,现在又要失去满刺加海峡,我们还能退到哪里,退到本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