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瞬间就多了一丝笑意。
婚庆团队可是生意老手了,喜庆冲冲地笑着说:“这些花如果买进口花材的花质量会比较好,而且国外对花朵的吸色技术也更加稳定,到时候搭配出来一定会非常好看的!”
“这是平时不太常见的款式呢,太太眼光真厉害,好看还独特。”
时暖夏倒是没想这么多,反而被对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伸手摸了摸鼻子,却正好听见男人在背后轻轻笑了两声。
有很轻微的感觉从背后传来,像是男人不经意间挑起她身后的一缕黑色发丝,在上面轻轻摩挲而传递给神经元的触感,时暖夏想回头看,就正好在这个时候听见喻左傅很轻地应了一声。
“嗯,那就这套。”
之前看起来纠结了很久的花艺方案也就终于被确定了。
反正甲方好说话,选出来的方案也是有审美的,不是那种半桶水要硬要乱改一通的领导,钱也给得大方,婚庆团队自然也是兴高采烈地离开。
只是,在组长跟着管家走出大门的时候,走在门外小花园的过道上时,她从旁边缓缓转头,目光不偏不倚地停留在了路边一片的花丛。
恍然大悟。
刚刚说的那个方案,和这套花园里中种植的这套花,是一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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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来到了婚礼当天。
“李老师还没到吗?”
“老师说他快到了。”东泰明扯了扯脖子旁边的领结,“不要紧张嘛,现在离开始的时间还有,李老师还有两公里就到,这个距离就算是塞车也是绰绰有余的,不用担心啦。”
朱佳玲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你不紧张,用来擦汗的纸巾都快已经破两位数了,你还不紧张呢?”
东泰明这才嘿嘿地笑了两声。
从客厅旁边的一道门口被打开,宋楚琪穿着伴娘服,风风火火地出来指挥,“过来接新娘的团队什么时候到?那边现在都什么情况了?”
东泰明一直在和自己兄弟保持着联系,毕竟一个作为新郎家里多年的合作伙伴,而东泰明某个意义上算新娘工作三人组里的其中一员,正好成为了这次两边地区互通的桥梁。
眼前的景色似乎还处在混乱当中。
“啊啊啊我的高跟鞋好像鞋跟有点问题!有没有备用的!我怕等下走的时候不小心整个都踩坏了!”
“我的胸前礼花呢?!不是我礼花呢?!”
“等等,等下礼金往哪里放……”
“不是,谁把桌子上的牛奶喝了?!少了一瓶强迫症感觉要死了……”
宋楚琪苦恼地捏了捏鼻梁,混乱不堪的忙碌现场看得人眼睛好痛。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打开,走进一位神采奕奕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精神,只是从容的表情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丝紧张和面对陌生人的局促。
时暖夏在圈内的朋友很少,工作之后反而是和医院里的同事们相处更多,因此整个新娘等候室里,只有宋楚琪第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神情恍若看见了救世主:“喻家的二叔叔!”
宋楚琪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干脆就直接说:“喻二叔,时间差不多了吗?”
喻东洲神色一松,宛如一个温和的长辈。
“不着急,我只是过来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现在还缺什么?”
“其他的都还好,我们在等接夏夏的那位医生长辈过来。”
喻东洲也知道这件事,点点头:“不着急,我听你们说了,刚刚和那位长辈联系上,问了司机大概路线和导航,算上塞车的时间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了。”
“你们也放轻松些,外面的客人我们这边都在迎接,你们安心等时间到了之后准备过去就好了。”
宋楚琪彻底放心。
怪不得说长辈就长辈呢,干事就是利落啊!
而且喻左傅这个二叔看起来很帅……嫉妒他们家的基因!
宋楚琪笑眯眯地当开朗乖巧后辈应了下来,喻东洲来这里的原因不为别的,正是为了给宋楚琪的好友,就是这场婚礼的新娘作为娘家人的撑场人物过来。
婚礼没有接新娘的流程,直接按照国外的仪式流程,新娘在等候厅等待出场,此时作为新郎的喻左傅正在外面迎宾。
大门再次被打开,钻进来两个女孩,朱佳玲扯着曾惜的手臂,像一只敏捷又安静的小兔子似地弯腰碎步小跑进来,一只手放在胸口上拍拍自己压惊。
“你们都不知道!我刚刚出去看了一眼,好多人啊!”
“而且好像还有很多是那种记者!拿着的摄影机真像个大炮一样!”
“……”
“摄影机?”
东泰明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汗:“什么情况,我要准备上电视了?”
喻东洲作为“娘家人”过来撑场子,这次还和医院的李庄玉主任一起担任了陪同新娘出场的长辈人物,过来之后也没有和其他喻家人一起接待客人,而是坐在旁边休息等待。
听见旁边小辈兴奋却又疑惑的讨论,只好解释:“应该是之前外面听到风声过来的媒体,毕竟今天是个好日子,只要是比较正规的那几家都没有刻意拦着,也算是散散喜气了。”
“不过后续喻家肯定会联系他们把五官人员的面部都进行遮挡的,这倒是不用担心。”
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平时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不也是有婚礼摄影师,那个时候就*算拍到自己的什么丑照都不会打码了。
玩婚礼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大家的表情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反而眼中还多了一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