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话题,周敬帆是?彻底不想打游戏了。
他?挖了一大勺冰激凌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连连感叹:“蔻姐你是?不知道,要是?有生之年我能看?到陈默和洛克赛一场,真是?死了都值了。当年本来都要满足粉丝们这?个愿望了,结果陈默突然永久退赛了,听?说气得?洛克当场飞到中国来找陈默,啧啧。”
“我本来和朋友约好后天要去那个活动场地?看?看?呢,万一运气好能混进去,偷拍一张陈默和洛克的合照,估计都能卖不少钱,但还是?算了,万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陈默,他?真要揍我怎么?办,我发怵……”
周敬帆陷入追星的狂热,手舞足蹈地?吃着冰激凌说个没完,没有留意到旁边槐蔻异样的脸色。
槐蔻在心底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答应过?陈默会耐心等待陈默亲口告诉自己所有过?往,便压下一问究竟的冲动,打断了周敬帆的滔滔不绝。
毫不留情?地?把周敬帆赶回?房间,丢下一句早点睡后,槐蔻也回?到房间躺下。
本来那会已经睡了好一会,刚刚又得?知了这?件事,槐蔻以为自己今晚一定会犯失眠的老?毛病。
谁想,不知是?最近练舞太累还是?感冒药起了作用,身心俱疲的她头一挨到枕头就直接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甚至还做了个模模糊糊的梦,具体细节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那人翻身压上来的触感。
有点重,抬手就是?一片温热光滑的肩膀,是?介于少年的青涩与男人的成熟间的身形,俯下身来时还带出一丝淡淡的青柠西柚味道。
清甜干净,让槐蔻在梦中都拧紧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
她也不由自主地?扬起胳膊圈住那人的脖子,拉下他?的头,任由对方埋进自己发间,不痛不痒的一口咬在耳朵上。
她耳骨一痛,下意识缩起头。
那人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一只?修长的手卡住她的下颌,逼迫她仰起头。
两人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对方,被一双狭长漠然的眼?睛注视着,槐蔻只?觉得?全身热得?要融化,仿佛整个人都被那双深海一般的眸子吸进去,被眼?前人拆吃入腹,予取予夺,毫无招架之力。
男人忽得?薄唇轻启,槐蔻不由自主地?睁大眼?,极力辨认对方的口型。
“huai……”
“槐蔻……”
他?在叫自己。
槐蔻一怔,正欲开口答应,就忽得?听?清了他?的话。
“槐蔻,醒醒!”
“你迟到了。”
与此同时,槐蔻终于看?清了自己身上的人,皮肤很白,挺鼻薄唇,下颌线条削瘦,眉眼?间带着淡淡戾气。
正是?川海小阎王本王。
槐蔻惊叫一声,猛地?翻身坐起,把门外的姑姥姥都引来拍门,问她怎么?了。
槐蔻草草应付了姑姥姥,坐在床上,望了望窗外大亮的天色,轻舒了口气。
果然是?在做梦。
还特么?是?个做了一半的春/梦。
春/梦的男主角还,还是?……陈默。
槐蔻真不知道是?怎么?了,回?忆起那个不可描述的梦,尤其?是?陈默压下来之前,那令人都不好意思言说的前半段,真是?令人羞愤欲死。
就连跟着韩伊玩了好几?年,已经被韩伊那荤素不忌的话锻炼出脸皮来的槐蔻,只?要一回?想,都手指尖发麻。
或许陈默说得?对,她真是?看?得?太多了,偷看?的那些黄色废料,居然对她潜意识影响这?么?深。
明明她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
都怪韩伊这?个女流氓,十八岁成人礼那天,死活非要送她点好东西,结果打开一看?,全是?各种韩国漫画、日本avi.……
什么?纯爱女性向、重口味,应有尽有,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韩伊这?货还跟她信誓旦旦,这?一箱子东西在外面可是?有钱都买不到,辛辛苦苦整理的呢,被恼羞成怒的槐蔻直接打包邮到了她在国内的地?址。
结果韩伊正好出了国,签收人莫名其?妙成了她小叔。
也不知她口中那个斯文矜贵的高岭之花小叔,看?到自己外甥女一大箱重口味小h书,是?何感想。
反正据消失了一周的韩伊所说,她被恩将仇报的槐蔻坑惨了。
当时年幼无知的槐蔻还有一丝后悔和愧疚,但想到刚刚在梦里的什么?“车Z”、“领带/绑/手”……
槐蔻一丁点愧疚之心都没了,面无表情?地?对千里之外的韩伊翻了个白眼?,祝她早点阴沟翻船,被那位不食人间烟火、仙气飘飘的小叔整治一番。
收回?思绪,槐蔻伸了个懒腰,看?看?手机,还好只?是?梦,她没有真的迟到。
睡了一觉,槐蔻明显感觉精神?多了,去卫生间洗漱。
想起在梦中的某一瞬,槐蔻放下牙刷,对着镜子露出自己的锁骨。
果真有一个浅浅的红色牙印留在上面,正是?陈默在门后给她留下的。
过?了一夜,已经变得?极淡。
只?有梦中怪异的触感,提醒着槐蔻昨晚的一切。
周霓今天有点起晚了,急匆匆地?在门口换着鞋,跟她大声确认了一下比赛的时间和地?点,便赶紧出门了。
槐蔻坐到餐桌前,早已经猜到了老?妈明天会去看?她的比赛。
虽然周霓嘴上说着这?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比赛,但从小到大数千场赛事与演出,哪怕只?是?校内班里的一个小表演,周霓和老?爸也从未缺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