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郁南,你不过也是一个傻子。
“叛军陆续揭竿而起,我同三娘已受了陛下之命前去剿匪,此去前程未卜,若我们未归,灵玄就托你照顾了。”他又拿出府中钥匙,“你可自由出入府内,只是我们穷困,也没有几个仆从了,陛下新赏赐了一些,你若是需要便都拿去,别委屈了自己。”
萧含玉收回思绪,大惊,“你们要前去剿匪!”他慌张道,“我会一些医术,同你们一起去!”
“军队有医官随行,反倒是灵玄,他独自在京,没有别的可托付之人,我们放心不下,行军打仗难免分心。”薛郁南将钥匙放在萧含玉手中,“孩子就拜托你了,若我们有幸凯旋,你便是我们妻夫共同的恩人。”
“好...灵玄...我定会照顾好灵玄,”含玉脑子一团乱麻,慌乱说,“你们千万不要有后顾之忧,一定要活着回来。”
薛郁南笑了笑,走了。
在后来的很多个日日夜夜,萧含玉哄着小灵玄入睡,每日祈祷着战事大捷。
“玉哥哥,娘和爹爹会回来吗?”小灵玄拉着他的袖子。
“一定会的。”他望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孩子,“你还在京中,她舍不得你,一定会回来的。”
小灵玄抽抽鼻子,没有注意到他说的不是“他们”,抱着含玉的腰,“玉哥哥,你真好,将来一定会有个疼你的好妻主。”他拱了拱,糯糯地说,“哥哥的腰好细。”
含玉问,“同你爹爹比呢?”
灵玄想了想,“爹爹的腰没有哥哥细,娘亲一只手臂揽不住,若是哥哥,娘亲应该是可以揽住的。”
含玉突然笑了起来,灿若春花,把小灵玄看呆了。他轻笑着问,“小灵玄想让哥哥一直陪着你吗?”
小灵玄连连点头,“想!哥哥对灵玄很好,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男子了!!”
“那我们拉钩发誓好不好,若是以后有人要赶哥哥离开,小灵玄要帮着哥哥。”
“我不要哥哥离开!一定会帮哥哥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051|萧含玉/蓄意勾引助孕/一人之下【h】(完结)
她大捷而归那日,整个京城的百姓夹道相迎,她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甲胄加身,气质冷冽,威严不可侵犯。后面跟着她的几个副将,薛郁南也在其中,黑发高高束起,眉眼冷肃。
萧含玉在一旁的人流中,扬起头看她骑马走过街道,捂住嘴压抑声音,热泪止不住地流下。
此剿匪战后,九州内彻底被肃清,女帝大悦,竺景云被封为宸王,掌兵权,成了炙手可热的皇位候选人,门庭若市车马不绝。宸王府被彻底扩建改造一番,变得富丽堂皇气宇轩昂,同之前的破落有天壤之别。她每日多了许多应酬和事务,薛郁南作为她的左右臂膀日日跟随,常常几日都见不到二人。
后来,宸王及王夫率薛家逼宫,在先帝丧仪上斩杀太女,血腥地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薛郁南被封为凤后,执掌六宫,同时持虎符,虽久居后宫,却有政断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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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殿内
酣畅淋漓的性事到天色蒙蒙亮才结束,新帝懒懒地褪下明黄寝衣,凤后替她打理繁复的龙袍。他线条流畅的肉体上全是齿痕吻痕,只着下半身的中衣,披散青丝,一边帮她戴上冕旒,一边忍不住蹙眉,“这套衣服怎么这么复杂,又比寻常衣服重,这上朝几个时辰不是折磨人吗?”
竺三昨夜吃了一晚,此刻十分餍足,无所谓笑道,“这可是龙袍,这样才有派头,镇镇那些个心思多的老臣。”
薛郁南冷哼一声,倏地一声绑紧冕旒的带子,“这群人心眼谁看不出,先是让你选秀,现在那些秀子们遣散了,又要封你那些妹妹做王,怕不是再过几日就要踩在我们妻夫的头上了。”
“哎哟,夫郎手劲轻些,为妻怕要被勒死了。”竺三嘶一声,无奈,“你不如好好歇着,本就不擅长穿衣这事情,不如叫宫人来。”
“以前无论是在府上还是军营里都是我替你穿的,怎么皇宫里就要换旁人了。三娘怕不是嫌弃臣夫了。”他手一顿,帮她将束带调松些,状似玩笑,挑起嘴角。他本就比她年龄大不少,这几年战场和朝堂的多重磨练下,不羁落拓的气质之余又多了不少成熟风韵,此刻眼睛往上瞥她一眼,便叫人有些抵不住了。
“郁南,为妻这不是心疼你吗?怕你昨夜累着了。”她吻住他的嘴唇,手伸进他的裤中捏住他胯下沉甸甸的肉,引得他促狭的眸子里涌起水雾,仓皇地抱住她,呼吸急促地在她唇齿间汲取。良久后,两人嘴唇依依不舍地分开,牵扯出黏腻的银丝,新帝拿起手帕擦干净手上一股浓稠的白浊,“毕竟,爱夫最近格外贪吃,为妻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还不是为了你,小冤家。”薛郁南射过一次的下身还高高肿起来,几乎要将贴身的下裤冲破,他将手伸进去,一动不动地望着穿戴整齐威严的妻子,情动地撸动起来,频率越来越高,口齿破碎,“我们...嗯哈,现在只有灵玄一个子嗣...啊...若是再不给你生一个太女,那些酸腐又要逼你选秀了。”
竺三看着他这幅模样,叹了口气,“这就是你迁怒灵玄的原因?我听闻你罚了他闭门思过。”
“父亲怎么会厌恶自己的孩子?只不过他太过愚钝了些,竟一直不死心想将那萧氏带进宫来。”薛郁南随意笑着说,“纵然萧氏于我们有恩,也陪伴那孩子许久,可宫规便是宫规,他那样污了身子的男子,做不得宫人,难不成还想进了后宫?”他颤抖一下泄了身,精液射到女帝脚边不远处,喘息着缓和了一会,他直起身子,双眸牢牢地盯着她,似是玩笑道,“三娘,你也想让萧氏进宫吗?”
“他照顾灵玄这么多年,灵玄是个好孩子,知恩图报罢了。”竺三摩挲了一下指腹动了下,“至于萧氏,太久未见他了,我都快忘了此人,此事确实不妥,我会去和那孩子说的,你也是,别同孩子置气。”
薛郁南闻言溢出笑声,张开双腿,手指拉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肉棒上,从上至下滑过,调笑着,“三娘莫要去太久了,臣夫还在宫内候着陛下呢。”
竺三望着他饥渴的模样,顿觉有些吃不消,温声说,“郁南,你可还记得随樊?”
“自然,此人倒是有几分眼色,不像那些老顽固。”薛郁南慵懒地将头靠在她肩上,这随樊是去年新科状元,办事漂亮,很得新帝亲眼,薛郁南之所以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当日群臣死谏女帝选秀的事情上,除了薛家,也就寥寥几个臣子奏言反对,随樊便是其中之一。他有心栽培此人做他在文臣中的眼目,盯着那些日夜想着往后宫里塞人的人,女帝也看重她,作为平衡先帝老臣的一股新势力。
"今日是她娶夫之日,朕要前去观礼,赐给她荣宠,无人敢动了她去。"
“三娘竟这般看重她。”
“她娶了柳逾的独子,替朕出了一口恶气,朕怎能不去看看柳逾的表情。”竺三笑道。
柳逾是当今丞相,先帝时期便已为相,先帝时站太女,没少给她下绊子,后来她登基了,竟还想将自己的幼子柳从云塞到自己后宫,谁料这男子是个胆子大的,在选秀日抢过府中的马就逃了出去,不知所踪,直到选秀结束了许久后也杳无音讯。直到一个月前,随樊上奏,陈明隐情,原来这柳丛云逃到郊外喝酒时险些黑心店家卖了,被当时正在调查此事的随樊所救,之后便软磨硬泡一直待在随府内,如今二人已有夫妻之实。竺三当时看笑了,朱笔一挥赐下婚约,隔日便在朝上宣了,当时柳逾那涨红的脸色如今想来还是有趣。
“那老匹妇怎么想得到,自己遣了那么多次杀手暗害的竟然成了自己的儿媳,当真有趣。”薛郁南也低低笑起来。
“所以朕不仅要去,今夜还要在随府过夜,郁南,今夜早些歇着,莫要等我了。”
“那三娘明日可要早些回来。”
“自然。”
“陛下,龙辇已备好了。”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女帝留恋地替凤后梳理了一下披散的发丝,起身前去上朝了。
宫侍都候在外面,满宫的人都知道凤后对待陛下凡事极其谨慎,不允年轻貌美的宫人近陛下的身。陛下刚登基时,就有个三两个不懂事的年轻貌美小宫侍深夜在御花园里扑流萤,被陛下遇见了随口说了一句“天真烂漫美娇郎”,隔日就一齐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有一次宴席上宴请大臣,一教坊司的舞伎献艺,舞姿超群,柔媚入骨,陛下全程看得入神,凤后唤了几次才听见,听说这舞伎后来不小心落了水,尸体被泡肿了才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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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府
随樊穿着红色婚服,喜气洋洋地同宾客敬酒寒暄,一旁的小厮上前耳语了几句,她笑着对宾客说,“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