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鼓足勇气:“能不能先预支一些工资给我?我保证以后会努力工作,尽快还上。”

她们的工资除了保底的基本工资外,还有一些出场费和小费等,只要她努力一些,一两年就能全部还上的。

经理声音冷漠:“要多少?”

预支工资是常有的事,但很多小年轻预支完一两个月的工资就消失了,所以经理不会轻易答应,何况还是刚入职没多久的方糖。

方糖也有些心虚,比了一个五。

“5个月的工资?”经理声音拔高,不可思议。

方糖更心虚,但已经开口了,便一鼓作气:“50万。”

“50万?方糖,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经理懒得理她,说完转身径直离开,不把她当骗子就不错了。

最后一条路也行不通,方糖有点萎靡靠在墙角。

这时,一连几个鼓掌声伴随着讽刺的声音传来:“行,真行,敢骗到我会所来。”

方糖随着声音看过去,徐泽舫不知何时出现的,大概把她刚才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方糖对他无话可说,转身也走,却被徐泽舫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连带的,也抓住了她披散着的长发。她前两天被拽着头发拉进车里,头皮受了伤,此刻再次被拽,她嘶了一声,眼冒金星的疼。

但徐泽舫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怒声道:“说,外面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徐泽舫那晚被扇了一巴掌,掌印明显,但他皮糙肉厚,第二天掌印消失后就上顾家蹭吃蹭喝蹭家庭温暖,好几天没来会所了。

今晚是底下的人跟他说,这两天,会所附近一直停着一辆黑车,里面有两个男人不时和会所的员工方糖眼神交流。

又是她?所以他便赶来了。

他这人,道德底线非常低,身边坑蒙拐骗或者打打杀杀的人不计其数,一个小骗子,他根本没当回事。

但偏偏他的宝贝干儿子顾聿桀,对这骗子念念不忘。

(记得之前是认了干儿子吧?不是侄子?所以改一下)

8、番外之徐泽舫

顾聿桀原来的老师马上要休完产假回来上班,陆垚垚便准备了一份小礼物要顾聿桀带去送给老师。

“妈妈,能多要一份送给方糖老师吗?”

“方糖老师?”陆垚垚不明所以看向徐泽舫。

徐泽舫则是有些心虚地轻咳两声,回答道:“之前带过他们班一天。”

一旁在处理公务的顾阮东冷冷瞟了他一眼,顾阮东对他太了解了,听他语气就知没那么简单。

徐泽舫被这么一看,马上招了:“她新来的老师,没什么教学经验,第一天,就害小咕噜流鼻血,所以我报了警。之后她们学校应该也是觉得她不符合条件把她辞退了。”

陆垚垚一听,反问:“不是你跟学校施压?”

“大嫂,您这可是冤枉我了。”

顾聿桀在旁边听到方糖老师不会再回来后,眼睛一下红了:“大舫坏蛋,我喜欢方糖老师,我要方糖老师回来。”

方糖虽然只带了顾聿桀一天,要说有多深的感情不可能,只是顾聿桀在学校,隐约知道方糖老师是因为他离开的,很多小朋友都这么说。

顾聿桀在顾阮东面前不敢大闹,但是他一哭,陆垚垚就心疼,看了顾阮东一眼。

顾阮东只得放下手中公务,对徐泽舫道:“怎么把那老师赶走的,怎么给我请回来。”

老婆最大,一个眼神,就得照办。

徐泽舫有苦难言,总不好说方糖现在在他们的会所当陪酒小姐,虽然会所管得严格,就是纯陪酒,不会有额外的交易,但毕竟再去幼儿园当老师或者带小咕噜,都不合适。

正愁怎么解释时,又听到会所的人打来电话说,会所外停着一辆车,和方糖里应外合,有异常,他便匆忙赶来。

方糖每次看到他都没好事,头皮被拽得生疼,好在她嘶了一声之后,徐泽舫松开了手,只是怒声问外面的人和她什么关系?

“不认识。”她回答,要是被他知道是追债的人,这份工作可能也难保。

徐泽舫抬手,想掐死她,但看她小脸惨白,又想到小咕噜,便改为伸手捏住她的双颊。

她的脸小,他的拇指正好陷进她酒窝的位置,另外的四指在另一侧的脸,稍用力,她的脸在他手心变形;“给我玩心眼儿,你还嫩了点。”

说的同时,走廊尽头,几个高大的黑衣人架着那两个催债的男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平日在她面前凶神恶煞的催债人,此刻像猫见了老鼠一样,虽然叫叫嚷嚷着,但是毫无气势可言,尤其是被带到徐泽舫的面前时,徐泽舫的身型就碾压他们半截。

在这之前,在方糖的心里,徐泽舫和这些催债人一样的面目可憎、让人生厌,但此刻,相比较之下,徐泽舫反而比较人模狗样,而且,她很清楚地意识到,她面临的困境,只有徐泽舫能够帮她。

在催债人抬头怒目她时,她往徐泽舫的身后侧了侧身,手轻轻抓住了徐泽舫黑色皮衣的下摆,这是她示好或者请求的动作。

徐泽舫自然是懂的,低头看到她纤细的手指抓着他的衣摆,很依赖他的样子,这个女人,难得服软,他心里莫名浮起一种郁气散了的感觉。

他点燃一只烟,吸了几口,一句话没说,只是弹了弹烟头,烟灰带着火星弹到对面两个人的脸上。

嚣张,不可一世。

对面的两人被烫了一下,怒骂着想挣脱后面几个黑衣人的钳制,奈何,根本不是对手。

这是黑对黑,看谁手段更高一筹,方糖又往徐泽舫身后躲了躲,他那么大一块,能把她完全遮掩住,让他们恶斗恶好了。

催债人很清楚当前的局势,忍着怒火,改为笑脸跟徐泽舫陪不是:“我们兄弟两无意打扰您,您身后那个女人欠了我们50多万不还,躲您这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徐泽舫一听,加上刚才听她跟经理预支50万,便马上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