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郑重,很正式,不是随口说说,是希望能够好好谈,能彻底解开她的心结。

垚垚乖乖点头:“好,我先说好吗?”

“好。”

垚垚一直愧疚于那晚的口不择言,伤了他,也伤了自己,“那晚是我气疯了头,说了一些气话,那不是我的本意。”

顾阮东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也知道,你有你的做事风格和解决问题的方式,不该指责你。你如果不够强硬,那些人就会跑到你头上撒野;你如果不够狠,那些人会想至你于死地。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才矛盾,一方面希望你能变得更好,但另一方面,又知道,那样就不是你了。”

“还有这回伊心的事,如果,我是说如果哈,那个孩子真是你的,你就网开一面,让她回国,该受哪些法律制裁就受哪些制裁;如果不是你的,我无话可说,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大矛盾,感情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她就事论事表达完自己这几天想说的就是。

“说完了?”顾阮东本来还挺好的,但是听到最后她提孩子的事情时,他又变了变脸色。

“说完了。”

“好,等着。”他说完,起身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陆垚垚问,该不会生气了吧?她刚才很真诚说话呀。

但是顾阮东已经甩门而出了,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文件进来,坐到她旁边,把文件给她,“你自己看。”

“什么?”她一边问一边打开那份文件,是一份亲子鉴定。

她心重重一跳,顾阮东直接指给她看最后的结果,“跟我无关。”

“这份报告哪里来的?”

“陈新民找出来的。”

这事说来话长,顾阮东当年打拼事业枪林弹雨的,还真没有功夫沉迷女色,对男女之事更不看重,所以对来往过的女人可以说毫无印象。

当年伊心忽然跑出来说怀了他孩子的事,他觉得不可能的事根本就没放心上,后来也交由陈新民去解决了,总归是陈新民惹出的麻烦,当然由陈新民去解决。

陈新民呢,能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大多数时候也是很精明的,把人带到医院做了流产手术之后,当时就让医生给胚胎做亲子鉴定了,要确保万无一失,免得以后被人再讹钱。

当时做完,结果很快出来,就不是他家顾少的。当时伊心也拿了钱,答应以后不再纠缠了,所以陈新民拿着那份报告,随便往家里一扔就完事了。而顾阮东更不可能要这种无关紧要的文件。久而久之,都忘了。

这次,是因为伊心伤了他的肩膀,陈新民知道之后才想起这号人,但已经忘记是否做过这样的亲子鉴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医院调记录,才查出来的。不然真是百口莫辩。

陆垚垚一时心情有些复杂,人性黑暗面,她不是没经历过,陆家的落败,和陈柠回在西北的所见所闻,遭遇过的各种危险,还有此刻疯魔了的伊心,每一桩每一件,都不算小事,但她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就是正统的,不管面临怎样的危险或者黑暗,她更愿意用正道的手段去解决。

但是,她这两天想明白了一些事,坦言道:“我所谓的正道手段,也是因身份而被特殊对待,我享受其中浑然不知罢了。我一句话可以解决的事,普通人或许比登天还难,所以我也没有资格说你。你按你自己的方式来吧,我知道你有分寸。”

他手段再狠,他也不会做违法的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她应该相信他的。

顾阮东沉默半晌,眉眼都是温柔,“你这么善解人意,让我没有发挥的空间。”

他本来准备了很多话想说,此刻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唯有吻她才最情真意切,最能表达他心中的爱意。

捧着她的脸吻了好一会儿,唇齿因饮料都是清甜的味道,许久松开之后,“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第二部《东土大糖》第327章 东垚告白

无论在一起多久,无论多笃定彼此之间的爱,但爱,不仅要靠行动,也要学会表达,这是顾阮东的必修课。

他说:“垚垚,和你在一起,我时常觉得自卑。你太美好,知世故而不世故;不管遇到多阴暗的事情,都一心向阳。跟你在一起,如我之前求婚时所说,一直引我朝光明的方向走。”

他说得很认真虔诚,垚垚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特没心没肺:“哥哥,你不适合说这些话。说一次就够了,我都记着呢。”

说着就双手伸过来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这种时刻的幸福感对她来说比语言更甚。

顾阮东脾气全无,哪里是他不肯好好说话?他看她对他身体的喜爱远超过对他人格的喜爱。

“那就不说了,你只要知道,有你在,我出不了大错。”

“还有,我爱你,远超过我自己。”

他所做一切,都是希望她不受任何委屈。就像他说的,这段关系里,他是自卑的,所以最害怕因自己的原因给她带去伤害,这是他不能被碰触的点。

陆垚垚哪是不感动?是太感动,所以故作轻松而已。此刻贴在他的怀里,环着他腰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顾阮东说什么来着?

抓住她乱动的手:“别闹了,好好养胎。”

“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她就是故意的。

顾阮东一僵,但是动作迅速,把她抱起、放平、盖上被子,动作一气呵成。

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脖子和脸的陆垚垚,马上生气了:“你是不是嫌弃我?刚才还说爱我呢。”

情绪说来就来,见顾阮东脸沉了沉,她马上说:“激素影响情绪,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顾阮东咬牙:“那我看看这样能不能让你分泌快乐的激素,而不是每次都是生气的激素。”

说着,俯身,低头吻住她又想叭叭说话的嘴。

即使吻得火热,但是裹着她的薄被始终没有打开,她连手都伸不出来,只能这么被迫仰着头和他接吻,别的地方一点都动弹不得。

他松开她之后,问:“现在激素是快乐的?还是生气的?”

当然是生气的,她气死了好吗?

“嗯?”他轻点了一下她的唇,作势又要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