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婿,你爹身患重病,现在也只有你能救他了。”薛夫人期盼说道。

乌垄喝了口茶,装傻:“我爹姓乌,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这又是哪儿У牡?”

“是是是,是你岳父。”薛夫人连忙改口。

乌垄神情高傲,眼睛都快飘到头顶上。

薛夫人变了脸色,直白说道:“以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在这儿向你赔礼道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计较了,在外累不累,家里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你随时想要回Ф夹小!

“你忘了这三年你们薛家,是怎么对我的?”乌垄开始翻起了旧账。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肯出手相救?”

“我要他。”乌垄指了指边上的薛珩。

突然被波及的薛珩冷着脸,很是不悦,直白质问道:“你有病?”

“珩儿,怎么说话呢!”薛夫人呵斥了他,而后继续笑着对乌垄说道,“可以,你们结婚了,珩儿椰Ь褪悄愕摹!

薛珩彻底冷了脸色,起身道:“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难道你要亲眼看着你父亲去死吗?”

薛夫人一句话捏住他的死穴,薛珩咬着唇,唇角带血:“这是最后一次。”

令薛珩没想到的是,这才是他噩梦的源头。

三年了,薛珩一直是乌垄看得见摸不着的存在,现在为了自家父亲的性命不得不屈身于他,乌垄哪能放过此等好机会,头一晚就将薛珩折腾得死去活В薛珩面色惨白,浑身没了生气。

乌垄对于薛家的不满全报复在了薛珩身上,对于这个他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人,乌垄享受这种薛珩看他不悦却有不得不顺从他的感受,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肆无忌惮地折磨薛珩。

而他偏偏不那么快治好薛家家主,给人吊着命,这样才能更好地让薛家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以往对他百般不顺眼的薛夫人,如今也成了他门前的一条狗,处处捧着他,生怕乌垄有半点不如意。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就这么又过了三年,薛珩变得不再像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乌垄也有了新目标,渐渐对薛珩失了兴趣。

他医好了薛家主,与此同时,薛家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在得知父亲醒过У哪峭恚薛珩夜里闭上眼睛再未醒过В他总算不用为了父亲的性命始终提着最后一口气,每天清醒后面对的就是乌垄新一轮的折磨。

他总算解脱了。

欠薛家的,他拿命还清了。

薛珩的死对乌垄没能造成什么影响,他甚至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看见薛珩消瘦的尸体,还在心中暗自嫌弃,哪还有昔日的半点风采。

可他忘了,当初是他将人折磨成这样的。

薛珩的风采,从不为他停留。

乌垄得到了薛家,以此为基础开启了今后争抢霸业的一生,结局无比辉煌。

说白了,抑噬暇褪歉隹裢自大睚眦必报的人渣,仗着乌家的传承玉佩,作威作福,最终残害了不少无辜的人。

他害得最深的人,就是薛珩。

当初的婚约,薛珩从未乐意,是家里人逼他履行的,薛珩和乌垄成婚后,他虽瞧不上乌垄,可在外也给了对方相应的体面,但换У模却是乌垄日后的百般折辱。

如今骆城云得到了乌家的医术传承,想要再将玉佩塞回去是不可能了,他拿起了那包金针,叹了口气走出地下室,迎面一阵风刮过,席卷起周围的尘土狠狠呛了口气。

薛珩,听名字就知道是他的珩珩,可他却不能用乌垄那般下作的手段给薛家主下毒,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早日见到他的珩珩?

薛家短期内是回不去了,但好不容易得У囊绞踝懿荒芑姆稀

次日,骆城云去了家中医馆应聘。

“У毕售啊?”前台的妹子头也不抬问他。

“不,我应聘医师。”骆城云答。

这回前台倒是把头抬了起В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胡子都没两根,匪夷所思道:“就你,医师?”

“就我。”骆城云颔首。

虽然觉得骆城云不靠谱,但他们这儿急缺医师,招聘启事在门口贴了两个月了也没能招Ц鲂碌模现在肯学中医的年轻人越发稀少,但凡有些真沂碌囊绞Γ往往会选择自立门户。

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思想,前台妹子还是将他领到了主治医师面前:“叶大夫,这人要应聘医师。”

面前的叶大夫是位中年男人,体格偏瘦,眼神清明,他温和地巡视了一眼骆城云浑身上下的装备,好声劝道:“小伙子,我们这儿是正规中医馆。”

不是什么外面坑蒙拐骗的中药店。

“我知道。”

“你会什么?”叶大夫问。

骆城云如实作答:“平常药理略懂一些,施针称得上精通。”

这可不怪他,乌垄不学无术,关于药理知识只学了层皮毛,传承中教会了他如何施针救人,却没告诉他最普通的药理常识。

“那你先给自己扎两针。”叶大夫随口说道,既然骆城云敢开这个口,为了检验他的水准,肯定只能拿他自己开刀,反正扎坏了也是他自个儿负责。

骆城云也不推脱,解开针包捏起了里面的金针,往手臂上扎去。

施针手法快、准、稳,叶大夫不得不对他另眼相待,尤其是看向他的那套金针,眼里还泛着光:“不错,有两下子嘛。”

一手针术,让骆城云在急缺人的中医馆留了下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