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秦隽先?是?带笋笋去拜访了邱志大儒,邱志见笋笋聪慧,将其留在家中指导他学业三日?,秦隽见笋笋十分欢喜,亦不再推辞。
安顿好笋笋后,秦隽回驿馆接了宋凌霜,她对繁城的一切,都极为好奇。
繁城的街上有许多的女?子,她们?不必乘马车,戴帷帽,用扇遮面?,穿着也十分大胆,宋凌霜不禁流出羡慕之情?。
“真好。”
秦隽正看着书,忽闻宋凌霜此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
“秦隽,你看他们?这的女?子,可以光天化日?牵男子的手,还没有人指指点?点?,我好羡慕他们?。”
秦隽也顺着宋凌霜的目光向外看去,“有一天,大晟也会?这样?,女?子也可以恣意的表达爱意,不受世?人指点?。”
到了伊玦的铺子门口,宋凌霜左右观察了一下,此处似乎有点?像花街柳巷,但又比寻常的烟花之地多了些读书人的意境,奇怪中又透出些古怪,宋凌霜有些害怕,紧紧的牵住了秦隽的手,“秦隽,我们?要不回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我今日?找伊玦还有些旁的要事。”
秦隽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宋凌霜问道,“与粮草……”
他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宋凌霜懂事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
伊玦从阁楼上走了下来,“斐然,久等了。”
“不久,我与箐箐也刚到。”
“斐然可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了,我的铺子他也敢带你来。”
“箐箐她定会?目不斜视的,是?不是?箐箐?”
宋凌霜连连点?头。
可真进到这铺子里,宋凌霜可谓大开眼界,伊玦开的,竟是?一家男风馆。
现下他们?正在排演歌舞,吟诗作画,甚至有些还在互相描眉。
宋凌霜见此场景,目瞪口呆,而后双颊通红。
她紧紧的抱着秦隽的手臂,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觉得往哪看都是?错,只得将眼睛闭了起?来,紧紧的贴着秦隽,直到去了雅间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两人用东域语交谈,宋凌霜听不懂,就四下在雅间内逛了逛。
看着墙上有绘画,宋凌霜好奇,认真一看,“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
秦隽循声跑去,宋凌霜一把就抱住了秦隽,脸红到了脖子根。
伊玦将那图反挂了起?来,十分好奇的望着宋凌霜,如此害羞,究竟是?如何生出一个可爱的小崽子来的。
“没事的,伊玦都收起?来了。”
秦隽轻轻的抚着宋凌霜的背,一直安慰她。
宋凌霜将头都埋在秦隽怀里,声音闷闷的,“秦隽,我这样?是?不是?……很失礼啊。”
秦隽对宋凌霜总是?有着无限的耐心?和温柔。
“怎会?呢?不会?的,伊玦是?我的朋友,自然不会?笑话?你的,是?不是?伊玦。”
“嗯,我都收起?来了,是?我处事不周,嫂夫人请见谅。”
宋凌霜探出了脑袋,看了一眼,果然都收了起?来,心?总算放了下来。
门外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东域语,宋凌霜听不懂,抬头望去,秦隽神色有些凝重。
“箐箐,凌霄公主有要事让我去隔壁雅间一趟,你与伊玦在此等我片刻,很快,我很快就回来。”
秦隽一离开,宋凌霜便有些局促不安,毕竟她甚少与男子独处。
伊玦挑起?了眉毛,对着宋凌霜说道,“嫂夫人,你不好奇,我如何与斐然兄相识吗?”
宋凌霜垂头,有些怯生生的回答道,“秦隽说过你们?是?奕棋大会?上相识的。”
伊玦认可的点?了点?头,“准确说来,是?奕棋大赛昭帝赐宴的那晚,我们?认识的。”
宋凌霜笑了笑,四年前的秦隽夺魁的那晚,她怎会?不记得,那是?她与秦隽的第一次,自然永生难忘。
伊玦陷入了回忆,同宋凌霜娓娓道来,“那日?酒酣,我躲到厅外吹风,斐然也走了出来,他说他知晓我,读过我的诗文。”
“我知他找我有事,刻意寒暄,就同他说但说无妨。”
伊玦抿了口茶道,“当时斐然,脸红的厉害,思忖再三还是?开口问我,如何讨女?子欢心?。”
“我揶揄他,说像他这样?的品貌,是?女?子见他都会?欢心?。”
伊玦笑了笑,继续说道,“他鼓足了勇气又问我,要如何在榻上讨女?子欢心?。”
宋凌霜惊得杏眼睁的老大,抬起?头直视伊玦的视线,他目光真诚,不似在说假话?。
“我当时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样?吃惊,饱读诗书的秦探花怎会?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他说他未过门的妻子年岁小,自幼便怕疼,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寻了许多书籍,但没有找到好的方法,且书上许多奇技淫巧他觉得对女?子极为不尊重,怕让你心?生恐惧,只得寻了机会?来请教我。”
宋凌霜有些好奇,“伊公子,你教秦隽了吗?”
伊玦摸了摸下巴,回应道,“教了,教了许多,而且斐然很聪明,听一遍似乎就掌握了要领,但,似乎他都没用上。”
宋凌霜脸更红了,“你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