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同秋硬著头皮挪到门口,试探著叫了一声:“庄维?”
里面没动静,曲同秋心惊胆战又敲了敲门:“庄维?”
一直没回应,曲同秋慌张起来,不知道楚漠走之前对庄维做了什麽,万一庄维是被捅了一刀,现在正躺著不断流血呢?
曲同秋心下害怕,尽量放轻动作,从外面转动把手,开了门。卧室没开灯,借著客厅的光,一时也看不清室内是什麽情况,曲同秋走了两步,在墙上摸索著寻找灯的开关。
灯一亮就看到庄维正躺在床上,十分难受的模样。
曲同秋伸手刚碰了碰他肩膀,手腕就被一把抓住。那力度把他吓了一跳,但意识到庄维还能这麽生龙活虎孔武有力,那就应该是没被怎麽样,於是松了口气。
一口气没松完,只觉得手上一紧,被扯得一个踉跄,整个扑摔在床上。
没来得及反应,嘴唇就被堵住了。
曲同秋“嘎”的一声,惊得声音都噎在喉咙口,顿时四肢乱挣,好容易透过一口气,扯著嗓子喊:“庄维,是我啊……”喊了一半,就又被堵回去了。
没想到庄维会shou变,曲同秋被按在床上,眼前发黑,简直要怀疑庄维被什麽鬼东西附身了,只得拼命挣扎鬼叫。
“救命啊救命啊……”
“吵死了!”
“是我啊是我啊,你认错人了!我是曲……哇啊啊,救命啊……”
徒劳无功地挣扎了半天,被庄维当猪蹄一样左亲右啃,曲同秋总算意识到,庄维才不在乎啃的是人还是鬼。
多半是楚漠给他吃了什麽药,他才会整个发情,男女美丑都不分了。
曲同秋心下大骇,偏偏庄维还摆出强bao无辜少女的架势,一把撕开他衬衫,在脖颈一带又舔又咬,还硬把膝盖挤进他两腿之间。
并没有真的咬下去,但被那膝盖一顶,曲同秋已经吓得快出不了声了,
“庄,庄维,我不是女的啊……”
庄维三下五除二,把他裤子也扒了。
曲同秋几时见过这阵仗,吓得要命,欲哭无泪:“救命啊……救命啊……你脱也没用,我没有那个啊……”
庄维两眼血红,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样,紧压著他,在他下身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是不得其门而入。庄维愈发急躁,随便找个地方,就要往里挺进。
曲同秋原本以为他发现压的是个男的就会放弃,这下大惊失色,差点没晕过去,又踢又打道:“那里不可能的啊!会死人的,救命啊……”
幸好庄维也无法成功,折腾了半天,焦躁难耐,只得把他翻过去,逼他把大腿夹紧,而後在他腿间狂乱地动作起来。
曲同秋被抱得紧紧的,被庄维压在自己背上律动,大腿皮肤感觉到那种粗糙的摩擦,顿时起了一身厚厚的鸡皮疙瘩,听见庄维的粗重喘息,耳际就似有响雷不断滚过。
幸好这样的发泄方式,没弄痛他哪里,曲同秋虽然觉得又恐怖又恶心,但动弹不得,害怕地想著就当牺牲两条腿帮他夹一夹好了,於是咬紧牙关,眉头紧皱,度日如年地等庄维结束。
腿间突然感觉到一阵粘湿。曲同秋只觉得鸡皮疙瘩又争先恐後如雨後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委屈地心想这下总算完事了。哪知道庄维越战越勇,又把他翻过来,喘著气,对著他吃惊地张大的嘴就又亲了下去。
这回还吻了很久,而且不只是之前嘴唇相贴那麽简单,因为舌头不小心探了进去,就变成真正唇舌交缠,深入口腔的那种级别。
这就未免太严重了。曲同秋拼命挣扎,却被压得紧紧的。在自己嘴里乱来的舌头就不用说了,下身也紧贴在一起。
再次清晰接触到那坚硬的bo起,曲同秋觉得这辈子的鸡皮疙瘩都在这一晚上掉光了。
就算知道庄维是因为吃了药才反应如此高亢,如此直接面对同性bo发的欲望,还是诡异得让人寒毛倒竖,脸上表情变成了“囧”。
庄维虽然长得漂亮,但一点也不像女人,他可从来没把庄维往同志或者娘娘腔那方面想,更别提曲同秋他这辈子完全不想跟人搞GAY。
“庄维,你醒醒啊!要不然你自己用手解决吧,唔!!!!!”
两人的性器被握在一起摩擦,曲同秋震惊得眼前都黑了。
他连自慰都很少(怕影响到记忆力),这种事更是超出想象范围。贴著庄维被反复套弄,顿时大脑刷地空白,整个人僵成石块。
是,是男人也行?
不知僵了多久,突然只觉得释放的快感直冲脑门,小腹也一阵湿润,是庄维喷射在他身上的粘腻液体。
曲同秋吓呆了,等怔了几分锺,明白过来这是怎麽一回事,什麽都来不及想,就哇地一声惨叫,推开庄维,跳起来拉上裤子,夺门而出。
里面终於清醒镇定下来的庄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逮著的是谁,做了什麽事,顿时发出踩到大便一般的惨叫。
曲同秋自从晚上回去以後,就缩头缩脑的,走路也顺著墙根,犹如过街老鼠。
做了一晚上恶梦,翻来覆去惊出好几身的冷汗。
第二天又旷掉了早上的课,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出来,想把那不堪的记忆片断活活闷死在脑子里。
到中午实在饿得受不了了,终於到食堂,买了盘便宜饭菜,心惊胆战的,坐在角落里吃。
正在低头吃饭,突然就被人揪住领子拉起来,而後狠狠踹翻在地。
曲同秋莫名其妙,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连串拳打脚踢打得只能抱头在地上翻滚。椅子桌子也劈里啪啦地倒下来。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期,但食堂还是有一些学生,只是众人都只围观,没有一个上前阻挡的。
“别打了……别打了……”
感觉到自己鼻血都流出来了,曲同秋边护著後脑勺,边虚弱求饶。
楚漠恼怒不已,用力又踢了他一脚:“死肥猪!你还敢下来吃饭?哈?我让你吃!”
其实这相当冤枉,那个时候曲同秋已经瘦了好十几公斤了。生活不容易,更不如意,成日担惊受怕,跑腿挨骂,吃得又俭省。加上他那连发育都比一般人迟钝的身体终於开始拔高,骨骼一伸展,剩余不多的赘肉更加分散得可怜,连普通的“肥”都算不上。
被打得太厉害,曲同秋出於求生本能,拼命爬到附近的桌子底下躲著,嘴巴都快被淌下来的血糊住了,只能哀求:“饶,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