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姐进娱乐圈是来做慈善的吧!!!”

容家山顶别墅,处处都是堪比完美的艺术品,应该是所有摄影师都想来一睹真容的圣地。

抵达了地方。

刚下车就有管家和数名保镖迎接引路,拍摄地只占据别墅的一角,人工堆雪布景和要用到的道具,皆是在后半夜就运输到了这里,就连卓娴都忍不住因为自己因祸得福而感慨:“这是我拍摄过最轻松的一次工作了。”

她们的主题是《红雪》

贺南枝覆着一层薄薄的霜白色绸缎躺在雪地里,长发乌黑迤逦铺散开,旁边还有数不清的钻石珠宝,背景是远处如玉似翠般的森林湖泊,在璀璨的日光照射而下,飘落的玫瑰花瓣衬得她有种圣洁的破碎感。

卓娴站在摄像机位旁盯着,偶尔指导要选什么角度,期间无意一瞥,视线瞬间定格在了别墅左侧二楼的玻璃阳台处,谢忱岸的身影很好认,他那张俊美精致的面容朝向贺南枝的位置,专注的视线从头到尾就没有移开过,倒是旁边也站着一位,不知是别墅的主人还是谁。

身形瞧着和谢忱岸差不多高,难辨真容,只能依稀看清披着件黑绸的睡袍。

似跟谢忱岸低语几句时,视线掠过下方一秒,露出肩侧面料上水墨刺绣的暗蝶花纹,给人第一印象华美而神秘,几乎瞬间卓娴就猜到了身份。

这位,应该是传说中堪比造物主的容家真正主人。

摄影师打了个手势,询问她镜头。

等卓娴再次望过去时。

精致华美的露天阳台已经没了谢忱岸和那道神秘身影。

第78章 (如胶似漆)

极度奢靡的偌大会客厅内,吊灯洒在浅灰色大理石地板上,衬得四处光洁一尘不染。

沙发处,谢忱岸正在翻阅合同件,茶几对面的容伽礼依旧是那身黑色缎面的睡袍,背对着光,端起茶间,连工笔圣手都临摹不出的完美侧颜几乎隐在了缭绕的淡雾之下。

而保持着优雅站在一旁的蓝缨视线角度恰好能赏心悦目到这幕,倘若不是理智尚存,都忍不住想掏出手机偷拍,毕竟随随便便一张,就凭这两位的神仙颜值,都能称之为世界名画了。

过了莫约半分钟。

谢忱岸修长的手拿起茶几上古董钢笔,慢条斯理地在件末尾签下字。

容伽礼只是略抬眸,身后冷淡严肃的年轻秘书便上前一步,将极薄的件接过,全程很静,位高权重的大佬们之间上百亿的交易就这么毫无声息定下了。

谢忱岸似乎没什么兴趣跟久居不出的他叙旧情,搁下笔起身,别墅外正在拍摄杂志的贺南枝显然更有吸引力。

蓝缨还站在原地,窥视着容伽礼那张红颜祸水的容貌。

多看一眼,赚一眼。

直到被他捕捉到,清淡到几乎空渺的音质溢出薄唇:“弟妹。”

蓝缨三魂六魄都要被他惊没了,语速极快地提醒:“容二公子,你弟妹在别墅外拍摄杂志呢。”

容伽礼仿若未听,一旁秘书继续上前,将木质雕花锦盒递给了她。

捧在手心极重,散发着清幽的檀香气息。

蓝缨不太懂这是何意,只见容伽礼已经慵懒地起身,经过她身边时,略停半秒,黑色袖袍下的腕骨线条精致苍白,透着极端诡异的天生矜贵感,指节在盒上轻轻一叩:

“替我向忱时弟弟问个好。”

贺南枝从雪地里被抱起的那瞬间,覆在脸颊和薄肩的细雪簌簌地落下,她就如一尊精致易碎的瓷娃娃,霜白色的绸缎柔滑地顺着脚踝迤逦至地,身子下意识地往男人怀里钻,借他西装的气息取暖。

“好冷。”

听着她喃喃自语个不停,谢忱岸眉心深敛,手掌隔着衣服顺着她纤弱的脊背摩挲着,似有安抚的功效,紧接着长腿迈着极快的步伐便朝别墅走。

留在原地的一行工作人员目睹着,其中摄影师和小助理忍不住感叹道:

“我第一次见女明星拍杂志,金主大佬是守在旁边监督进度的,都快心疼成什么样了。”

“贺南枝真的好美,换我也怜爱她。”

“不是说谢氏新任掌权人已经有未婚妻了吗?”

“大佬的事少打听”

卓娴听到嘀咕声,一记冷眼扫了过来,现场瞬间就鸦雀无声。

混这行的,爱嚼舌根可不是件好事。

稍有不慎,怎么得罪人被封杀的都不知道。

谢忱岸还有事要回公司处理,于是大家也没在山顶别墅久待,贺南枝把自己裹成毛茸茸的小企鹅,都没来得及见一下容家那位二公子。

“我不用当面致谢吗?”

车厢内,她从衣领露出已经卸妆却过分漂亮的脸蛋。

谢忱岸冷白指节漫不经心碰了碰她侧脸肌肤,见恢复正常体温,又自然不过移开:“他喜静,日后有机会见。”

贺南枝也发现了,好像别墅里里外外都格外寂静,管家他们走路都跟无声似的。

正想问,谢忱岸已经察觉到她困惑,随口说了句:“他别墅里有一间独家珍藏的蝴蝶屋,是禁区。”

贺南枝下意识看向车窗外,设计华美独特的别墅已经完全隐秘在了薄雾絮绕间,逐渐地消失在了视野里,她侧过脸蛋,表情了然道:“难怪他条条框框的上百条规矩里,首位就是静止喧哗。”

是怕惊了栖息在蝴蝶屋的脆弱小生命吧?